直到一只狼突然扑向任锦时,萧真捡起地上的石子瞬间打出,呜呜几声,那狼被打疼了警惕的朝她这边看来,很快,所有的狼都冲向了她。
踢死了几只狼,萧真一个轻功就飞到了任锦时的旁边,发现在她的面前正有三只狼撕裂着一只兔子,天地之间强弱向来如此,这是食物链,萧真早已见惯,任锦时被保护的极好,所以她应该是被吓傻了。
萧真拿出一把剑,又解决了几只前来咬她的狼,抱起吓傻的任锦时一跃上树,十几匹狼就在树底下打转,眼晴发出的森森绿光一看就是被惹怒了。
冷冷一笑,萧真从怀里拿出火折子来点燃之后准确无误的抛在了其中一头狼身上,瞬间那狼烧起来,一使内力,萧真掌劲发出雄风将那烧着的狼又撞向周围的几头狼,很快,有五六头狼身上着火,一片痛苦的呜呼声。
火光让原被吓呆的任锦时目光动了动,涣散的视线渐渐有了焦点,微微抬头望着萧真。
“没事了。”
察觉到怀中人儿的轻动,萧真轻拍拍她的肩膀:“任姐放心,一切有我,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望进一双温和坚毅的黑眸中,任锦时一直紧张戒备的心放松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长这么大,她从未遇到过像今天这般的危险境地,她怕极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看着可爱的兔子就这么被狼撕咬,意识到自己将会跟这只兔子一样的命运,她整个人都不知道如何反应。
“没事了,没事了。”
萧真只好继续拍着她的背,要哭就哭吧,把心里的恐惧部哭出来,不哭出来反倒极有可能成为梦魇。
任锦时只哭了一会就止住了,下面狼群对她们虎视耽耽,加上那些让人寒毛悚骨的叫声,她心里再害怕也没心情以哭的式来表达。
“你是谁?”
任锦时吸吸鼻子,擦去眼角的泪珠看着萧真。
这么快就不哭了?
萧真觉得这任大姐的性子其实并不如看到的这般娇弱,只是身体条件不允许她性子展露出来:“我是一名上影,任大人委托老将军派影卫来保护姐进香,老将军就派了我来。”
任锦时微怔了怔:“每次我进香都会有影卫护着,今年并没见到,以为爹爹认为我长大了,所以不再需要影卫。”
“姐长大了,影卫无法再扮成护卫贴身保护,所以才派了我来。”
萧真笑着。
任锦时看着萧真那爽朗的笑容半响,她第一次知道影卫中还有女人的,而且看起来武功高极了:“咱们怎么回去啊?”
“姐要是累了可以在树上休息一下,这些狼久攻不下自然会离开另觅食物,姐要是现在就想回去,也可以。”
“我要现在就回去。”
任锦时巴不得马上回到家里,自出生到现在她都被父母保护在府中,极少出去,一出来却差点失去了性命,后怕至极:“对了,锦绣找到了吗?
她也是一同同我”萧真截断了她的话:“任姐应该知道堂姐的心思却还如此关心着她,不觉得太过好心反会害了自己吗?”
“什么心思?”
任锦时微怔了下后,目光有些闪烁。
“任姐是觉得周围的人都是傻瓜?”
萧真觉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反倒有些多事似的:“如果今天我没有及时赶到,任姐这会早已成为了狼中腹食。”
想起才的危险,任锦时的身子再次害怕的发颤。
“就这三天,堂姐做的事大家都是看在眼底的,我想能在任姐身边服侍的人,一个个都是有些眼力见的,要不然任大人也不会把她们放在任姐身边。”
原先,萧真还有奇怪,就算这任姐看不出那任锦绣的心思,那些有眼色的嬷嬷也应该感觉得出来,奇怪的是,这种事竟然任大人会不知道,只能明一点,那就是有人交待过不许下人透露一个字。
谁还能如此交待?
任锦时稚嫩苍白的脸骇然的望着萧真,她没有想到萧真竟然看得这么透:“你,你,你只是个影卫,这些不该是你管的。”
“我自然不会来管姐这种事,不过对于今天姐遇险,必然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任大人。”
“不许。”
任锦时急道。
萧真冷冷看着她,见她眼泪又要再次流下来,轻叹了口气:“任姐这是又何必?”
“你懂什么?”
任锦时哽咽道:“就我这身体,什么时候死了也不知道,可我死后爹娘怎么办?
只有像堂妹健健康康这样的女儿,爹娘才能安享晚年。”
“所以你一再纵容她对你胡来?”
萧真并不意外于这个答案。
任锦时沉默,一会点点头:“爹娘都喜欢锦绣,只要他们喜欢就好。”
“是,任大人和任夫人喜欢锦绣姐,可他们爱的人却是你,如果大人和夫人知道锦绣姐一直这样害你,他们还会喜欢锦绣姐吗?”
“我不会让他们知道的。”
萧真摇摇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任姐,你身体确实孱弱,可并没有到无药可救之地,你该想的是如何让自己活下来,然后再去好好孝顺父母。”
“你以为我不想吗?”
任锦时哽咽道:“从我生下来,爹娘就为我请了无数的名医,就连老医神都帮我看过,可根没什么用,他们都我活不过十岁,而今年我已经十岁了。”
“就算如此,也不该让一个害了你的人放在你父母身边。”
“道理我都懂,可我没有别的选择了,至少绣儿是与我一同长大的,也是爹娘看着她长大的。”
任锦时的眸光里有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成熟与无奈:“我不想丢下爹娘,可身体不允许啊,我每一天的存在都是偷来的。”
萧真不再什么,这孩子什么都懂,又什么都无可奈何,所以她向命运妥协了,以致于对任锦绣对她的伤害,她都心甘情愿的接受着,只为了日后任锦绣能待她父母好一些。
轻叹一声,荣华富贵又如何?
没命享受的话,这些都是无足轻重的。
有的人珍爱生命,却迫于疾病缠身,有的人身体健康,可不知节制。
抱着任锦时跳下树,几只狼对萧真来随手就解决。
当她们来到才任锦绣所陷的陷井时已经没有了她的人,萧真检查了下现场,多了许多的脚印,应该是任俯的护卫把她救了回去。
听到任锦绣不会出事,任锦时松了口气。
回到了任府时已经是后半夜,任大人与任夫人抱着女儿就是一陈痛哭。
任锦绣果然已经回来,还请了御医过来看脚。
御医?
只是一个官的女儿能叫御医来看,足以明任大人对这个侄女的喜欢,萧真也算是知道了为何任锦时宁可忍着,对于从一起长大的堂妹,玩伴,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对任大士夫妻来,也早已是把任锦绣当做了女儿一样吧。
这一家子的人都很善良,可惜了。
虽然任大姐没事,萧真这任务也不算失败,但因为擅自离开让任大姐遭了罪,二个月的月俸没了。
正当萧真打开门准备大睡一觉时,吴印,赵介,司徒,张刘,蓝镜几人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他们看一脸惊恐的看着她,萧真原先是一脸莫明其妙,随即想到他们为何如此的表情了,咧嘴露齿一笑,白牙晃得亮眼:“你们想什么?”
“你真的是女的?”
司徒先开口,他把萧真从上打量到下,又从下打量到上,像也像,不像也不像,以前谁也不会朝这面去想,可这么一看,这把年纪了还雌雄莫辩的也确实有疑点啊,但对蓝镜所的那些话,他仍是抱着怀疑,不会被萧真甩了吧?
“不像吗?”
萧真想了想:“你们等我一下。”
着进了屋,半盏茶的时间再出来时还是原先那个模样,就是胸前有点鼓鼓的,萧真还特意挺了挺胸前。
众人:“”傻眼的同时心里还在吐槽,是个女人都不会用这样的动作来证明自己是个女子吧。
第一个回过神的张刘苦着一张脸:“那我们岂不是都被看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