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她要是都出来,心魔不定就去找姒天了,正当萧真心想着应该怎么回答时,身后的喜丫惊呼了声:“心。”
场上的司徒二郎直接对司徒南出了杀招,后者一直顾念着亲情没有出手也是给了司徒二郎机会。
不过人在最危急之时自动的就会想到保命,司徒南使出了心魔教他的防御之术,同时又使出了杀招。
血贱当场,司徒二郎的一只胳膊被司徒南砍了下来。
心魔的招术,那是招招致命,明显司徒南最后收了那力道,若不然司徒二郎就不是失去手臂这么简单了。
众人惊呼。
与此同时,一大批人冲了进来将这里所有的人包围住。
司徒燕手中的剑抵在了父亲司徒崔的心口,冷着声音道:“父亲,不管是二弟还是三弟接任族长之位,哪怕是四弟和六弟都可以,这族长的位置唯独不能给司徒南。”
“燕儿?”
司徒崔不敢置信从宠爱到大的女儿竟然会以剑威胁自己,燕儿是他和妻子第一个孩子,素来宠爱有加,倒头来竟然因为这样的事要杀他。
司徒南走到了司徒燕的面前,他不解的看着这位他素来敬重的大姐:“为什么?
我也是大姐的弟弟,为什么我不可以?”
司徒燕冷笑一声:“你不可以,如果不是你和司徒秀,母亲就不会死,是你们的出生让母亲死了,如果没有你们,母亲这会还好好的活着。”
“燕儿,你怎么能这样你的亲弟妹?”
司徒崔没想到大女儿心里竟然是这么想的,他知道妻子难产离逝对女儿是个打击,可一直以来她已经想开了。
一旁,萧真与心魔互望了眼,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样的曲折,司徒家的人大多长命,奇怪的是女主人却会在四十左右去逝,想来现在这位主母去逝的更早。
“阿真姐,你不干涉一下吗?”
喜丫在边上轻声问道。
“这是司徒家的家务事,我不便干涉。
再者,阿南要是想坐上这族长之位,这样的内乱是他必须面对的。”
萧真淡淡道。
“不会有事。”
心魔的视线落在司徒南身上时,肯定的道。
他话音刚落,就见门口再次涌进了无数的护卫,把司徒燕等人包围住,司徒燕看到这么多人,心中一乱,直接被司徒南给制住了。
司徒南的心情很沉重,司徒秀则在一旁哽咽着,被自己的亲大姐如此,谁的心情也好不了。
萧真三人走出了祠堂,里面乱做一团,他们在里面也无济于事。
“人间的月亮可真亮啊。”
喜丫抬头望着天空的明月,魔界白天的时间很短,大部分是傍晚和晚上,不过月亮都是蒙着一片灰黑的:“阿真姐,咱们要在司徒家住几天?”
“我想在这里成亲。”
萧真抬头看向心魔,司徒家族是她的亲人,她想成亲的时候有亲人在身边。
“好。”
心魔没有任何的犹豫。
萧真所谓的亲人,也不过就是司徒崔,司徒南,司徒秀三人,目前来,这三人是她认可的。
她成亲之事等司徒家族的内乱平了之后再。
当晚,她带着心魔和喜丫逛了二个时辰的街后来到了早已准备好的宅子里。
三间平居,一个篱笆围成的院子,院子里一口井,井旁是一把摇椅,摇椅上还放着一把团扇。
面对这熟悉的布置,萧真的余光注意着心魔的神情,这间宅子,她和心魔住了几百年,鸿蒙把司徒城丢到了这个世界,她就将她的宅子从城里搬到了这个地。
“这是我们要成亲的地吗?”
心魔看着这简陋的居住,俊美的面庞上并没有别的神情。
“是。
我们会住在这里一段时间。”
萧真有些失望心魔什么也没有想起。
心魔走着的脚步顿了顿,突然转身望向院子中的一个角落,那里有着一扇门,他缓步走到那扇门前,竟发起呆来。
“怎么了?”
萧真问道。
“这是酒窖吗?”
萧真愣了下,门里面是个地窖,内放满了心魔给她酿的酒,各种各样的都有,她还有几百斤没有喝完:“你是怎么知道的?”
心魔黑眸中亦闪过一丝困惑。
“魔君,阿真姐。”
喜丫从后面跑了出来:“原来这屋子就在司徒家的后院里啊。”
“对。”
萧真笑:“我只不过是带着你们绕了条街道而已,事实上,咱们这里就是司徒府的后院,这个院子就是它的后门。”
与竹园是相连的,她几十年不住人,屋子就容易被旁人侵占,所以就将宅子放在了司徒府中。
这一晚,萧真在心魔的怀中睡的格外的踏实。
接下来的几天,她好似又回到了世界中那样的日子,与以往不同的是,原由心魔所负责的一日三餐变成了喜丫。
三日后,司徒家的事也算是告了一段落,司徒二郎被司徒家逐出了族门,司徒燕则被家族禁止再踏入都城一步,这样的惩罚可以看出司徒南的重情重义,毕竟那两人可是连自己的父亲都胆持刀威胁。
尽管司徒南很忙,但在隔天早上就派了三四个丫头过来服侍,只不过都被萧真拒绝了。
天气晴朗。
萧真正喜滋滋的看着喜丫给她缝制新郎新娘衣裳,就见心魔一脸若有所思的走了进来,突然问她:“名份是什么?”
“名份?”
这可难倒萧真了,有些西知道归知道,解释起来还挺麻烦的:“简单的,就是身份,比如你是魔君,那所有魔界的人就该听你的,这就是名份。”
心魔点点头:“我若没有举行魔君册立大典,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对。”
孺子可教也。
心魔冷冷一笑,傲然的道:“我不需要这些大典,谁不服打到他服为止,所以这名份,也只是弱者的行为。”
萧真眨眨眼,怎么心魔出去了一趟,回来如此多的感概:“怎么了?
有人什么了吗?”
“阿秀的未婚夫纳了妾,阿秀不想再嫁这个男人,司徒崔那老头没同意,什么名份已定,是绝不允许毁婚的,且她是正室,那些妾室撼动不了她的位置。”
喜丫给心魔和萧真各倒上一杯热茶,道:“我听魔界的一些姐妹起人间的事,人间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不像咱们魔界一旦结了伴侣是绝不可以再娶别的女子的,而女子则要从一而终,人间的女子真可怜,阿秀姐也可怜。”
萧真手捧热茶喝着,听得心魔冷哼一声:“既然男子可以多娶,那女子也该婚嫁自由,司徒崔是老糊涂了,阿秀不喜欢那男子,又为何要逼着女儿去嫁他?
没嫁人,怎么就算是名份已定呢?”
“你好像很在意阿秀?”
萧真也喜欢阿秀那孩子,倒不是吃味,只是好奇才几天而已,心魔和司徒家的人也混得太好了。
“你不是他们是你的亲人吗?
既是你的亲人,自然也是我的亲人,他们的事我当然要上心。”
心魔一脸的理所当然。
这话得萧真心窝子里一暖:“人间是礼仪之邦,不管做什么事都有属于它的一套礼仪,名节对女子而言很重要,所以他们订下婚约就已算是定下了名份,再毁婚的话,会成为该女子一生的污点,没有人会再娶她。
司徒催也是为了阿秀考虑。”
“嫁过去不开心,那嫁过去有何用?”
“不嫁人,人们的对阿秀的指点也不会让她好受。
各人有各人的命,如果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我们在旁旁观就好。”
喜丫紧接着问了句:“那要是他们对抗命运呢?”
萧真笑眯眯的道:“他们要是为自己的未来博一把,我就帮他们。
不过不管是司徒家,还是旁的人,我还从未遇见过对抗命运的人。”
“这就是你不插手司徒家事的原因?”
心魔看着萧真那笑容爽朗的样子,突然问了句:“那你呢?
你可有对抗过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