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天猛的睁开眼,他看清了那女子的长相,竟然是几个时辰之前见过的魔后。
荒唐,实在是太荒唐,姒天只觉从头凉到脚,不明白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凝定心神,拿起笔批阅仙务,下一刻又将笔甩在了一旁。
那魔后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他的梦境中?
难道前几次梦中的女子也是她吗?
姒天看向自己的双手,那个男人不是他,但他能感觉到他所有的感觉,仿佛那个男人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她与他有着什么联系吗?
就算有联系,也不该是以这样的一种梦境的式让他下界中。
萧真奇怪的看着睡在身旁的心魔,按以前来,两人之间只要亲热,他不缠着她要个次是决不罢休的,今天一次之后却不再纠缠,反是紧紧拥着她,结束时,还突然抬头茫然的看着她,虽然仅仅只是那么一瞬间,但让她有种不出来的感觉,仿佛那一刻拥抱着她的是另一个人。
萧真甩去脑子中的想法,什么叫另一个人?
如果不是心魔那又会是谁?
“阿真。”
心魔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唤。
“你怎么了?”
萧真见他拧着眉的模样,伸出双手去抚平他额头的川纹。
心魔更加拥紧了妻子:“没什么。”
他不上来,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记忆是空白的,难不成是自己太累了?
自那天遇到了天帝之后,萧真不再出城,有时司徒南去外面帮着魏深施粥回来,她会去问一下外面有何异常,可有看到一些让他觉得特别的人。
司徒南以为萧真是在担心难民的暴动,就将外面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来。
没有特别的人和事那就好,萧真在心里松了口气。
萧真颇为喜欢人间的四季,三界之中,只有人间是有四季的,而在这四季中,她最喜欢的是冬天,天地白雪覆盖,一草一木皆枯,将根藏于地下整待明年的发力,白茫茫的天地真是好干净。
最重要的是,能围着火炉烤地瓜,那香喷喷的地瓜是萧真最爱不释手的。
喜丫将烤好的地瓜给了萧真和魔君时道:“老爷,夫人,今天我在前院洗衣服时,听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什么事?”
喜丫嫌一个人在这里太孤单,所以衣服都是到司徒家的前院那池塘中和府中的下人一起洗,平常无聊也去那边和他们聊聊天,帮着做做事,因此打成了一片。
“原来魏深喜欢咱们的阿秀姐,听以前魏家老家主还过来提过亲,结果魏族长被一户姓任的人家截胡了。”
喜丫将听来的八卦来。
“魏深和阿秀?”
萧真想了想两人的模样,外相倒是挺搭配的,“阿秀与楼家有婚约,这魏深也胆敢来提亲?
胆子倒是不。”
“可见魏深应该是很喜欢咱们阿秀姑娘的,只可惜当初阿秀姑娘的心在楼姑爷身上。”
喜丫着摇摇头:“没想楼姑爷在婚前竟然做出纳妾的事情来,婚后待阿秀姑娘也不好。”
“阿秀快生了吧?”
萧真已经有半年没有见过阿秀了。
“还有二个月呢,上个月我刚去看过阿秀姑娘,肚子有这么大。”
喜丫用双手划了个圈,嘻嘻一笑:“我悄悄用灵识探了一下,是个胖呼呼的男娃。”
萧真点点头,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如心魔上次所那样,阿秀怕是和这个孩子没几年的母子情份。
“不过阿南族长的夫人肚子一直没什么消息,司徒老族长心里可急着呢。”
喜丫道。
“子嗣这事急不来。”
萧真淡淡道。
“我们以后也要多生几个。”
正剥着地瓜听着俩人话的心魔突然插了句。
到自家夫人生娃,喜丫神一振,嘿嘿笑:“夫人当然是生得多好了,不管多少个,我都会带。”
心魔笑得很满意:“第一胎先生个男孩子,长大了就可以保护弟弟妹妹,然后二年生一个。”
“老爷,也可以一胎生俩个啊,就像阿秀姑娘和阿南族长这样的。”
喜丫想到就很兴奋。
心魔想了想,虽他有一身的魔力,但这种事情要顺应天地法则,他还真的做不到让妻子一下子就生俩的。
看着心魔与喜丫俩激动的模样,萧真心里一叹,她虽有人身,但并无肉身,如何生育呢?
只是这事她不知道该如何跟心魔,走一步算一步吧。
三人正着,一名司徒家的家丁走了进来,朝着他们行了一礼后:“姑奶奶,姑老爷,家主请二老过去喝个喜酒。”
“喜酒?”
萧真,心魔俩人异口同声。
“是,家主今天纳妾。”
“纳妾?”
萧真和喜丫互望了眼,萧真奇道:“你谁纳妾?”
“是家主。”
“司徒南纳妾?”
萧真觉得惊讶。
“是。”
司徒家族历经千年,族长从来都是一夫一妻制,这是司徒家不成的规定,司徒南竟然纳妾了,也难怪萧真惊讶:“那妾室是谁家的?”
“是夫人的贴身大丫鬟。”
“什么?”
萧真又惊讶了一回,人间有陪嫁丫头一,表面上看着是陪嫁丫头其实也就是做未来姑父的妾室,换句话,这些丫头男主人是可以随意享用的,只是古往今来,女子大度让丈夫享用自己丫头的极少,而且司徒南也不是那样的男人:“司徒南向来敬重少夫人,怎么突然要纳少夫人的大丫鬟为妾?”
对于这两位年纪轻但辈份高的长辈,家丁也不隐瞒:“前一天晚上族长回来时喝醉了,不心走错了房间,今早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夫人大丫鬟的床上。
少夫人大度,没有计较,只是让族长纳了为妾。”
萧真,心魔,喜丫:“”“知道了,我们换身衣裳就去。”
看着家丁离去,萧真嗬了声,一时竟然没什么话好。
“总觉得怪怪的。”
喜丫喃喃。
心魔神情未变,一会拉过萧真的柔声道:“放心,我这一生只会有你,一直把喜丫当做妹妹。”
萧真:“”喜丫:“”怪怪的。
纳妾是喜事,但司徒南脸上可没有一丝笑容,整张脸寒若冰霜,反倒是那楼念儿,笑着招呼众人落座,这粗粗一看,竟然摆了十几桌酒呢,把该请的都请来了,甚至连楼家的人也有好几个。
“这陈仗挺大啊,看来少夫人极为看重那个丫头。”
喜丫在萧真耳旁悄声:“就是阿南族长脸色不好。”
“能好才怪。
就算要纳妾,也不用搞得像是成亲这般隆生。
这楼念儿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萧真看着楼念儿忙进忙出,倒是博了个好名声,她自迈进这个大厅,众人都在她的好话,司徒南倒被数落了不少。
“两位老祖宗。”
司徒崔看到萧真三人,忙走了过来带着他们落座,知道他们不喜欢太过热闹,特意找了张落在屏风后面的桌子:“实在汗颜的很,没想到阿南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
“阿南那晚喝得当真有这么醉?
连自己的妻子也分不出来?”
萧真坐下,看到旁边有酒直接整个瓶都拿过来喝。
司徒崔叹了口气:“谁知道他呢,醒来后,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见是真醉了。
真是无颜见两位老祖宗。”
心魔见妻子欲喝酒,夺过酒壶给她夹了几块子菜:“先填填肚子再喝酒。”
萧真依言将菜吃下肚,听得心魔对司徒崔道:“既然事情发生了,娶就娶吧,自己做出的事必须负责到底。”
“是,祖宗爷教训的是。”
司徒崔心情非常不好,司徒家历代以来夫妻和睦,所生孩子都出自于嫡系,这向来是司徒家的骄傲,没想阿南,哎。
“少夫人晕倒了。”
屏风外有人大喊。
司徒崔愣了下,赶紧出去瞧瞧。
“我去看看。”
喜丫也跟着出去看情况。
萧真与心魔互望了眼,走了出去,就见司徒南一边吩咐着人去请大夫,一边抱起昏倒的楼念儿回了院,场面一片混乱,不过来的都是司徒家族的人,很快稳了下来,一会大家开始落座,留下来的几个丫头开始吩咐着有序上菜。
大家都念着司徒家族长夫人的情况,自然也热闹不起来,直到司徒南满面笑容的出来告诉大家:“让大家担心了,内人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今天是过度劳累才昏倒,现在已经没事。”
一时,道贺声不断,都在着是双喜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