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蓁望向正殿上紫炉中缓缓升起的虚烟,眼中是无奈,“儿臣无话可。”
“你这是认了?”
事情太顺利,总归意外。
“儿臣无话可不是认了这些栽赃嫁祸的把戏,只觉得荒诞可笑,所以无话可。”林蓁淡淡道。
“皇后如此一哀家就信了?”
太后讥讽的应了一句。
“可是魏王氏如此一,母后怕是也信了大半吧?”
林蓁颇为苦涩。
“你这是在哀家的不是了!”
声色愈发严厉,满满的责备。
“儿臣不敢,只是若是仅一人的听一面之词,是否会有失偏颇。母后向来公正无私,定也不会冤枉了儿臣。”
林蓁粲然一笑,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丝丝红晕。
“哀家给你机会解释,你无话可,这时又来责怪哀家有失偏颇,横竖不当,你以为如何?”
太后不喜林蓁,宫中的人尽知。
就因如此,太后可不想背负起落井下石的名声,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呀。
皇后当然清楚,所以她还被这个丫头牵着鼻子走,实在是不快!
何止不快,正如眼中的沙子,揉也不得,捏也不得,十分难受。
“她口口声声夫妻失和,想必心中颇有怨气,不如将魏二公子宣入宫中,当面对质,也可明白一二。至于这手帕,的确是儿臣之物,魏王氏出嫁后也进出过成国公府,取儿臣一手帕又有何难,她怕是嫁过去后夫妻感情不顺,将气撒在儿臣身上也不是不能的,这手帕实在做不得数!”
林蓁口齿清晰,愈发坦荡。
“那她口中的妾氏……”
“太后一并传召即可,儿臣也等不及弄清原委……”林蓁扭头见王锦蓉竟笑了起来,看来并不惧她所言。
“民妇所言句句属实,不怕当面对质。”王锦蓉艰难的扶住了肚子,又趁机挪了挪位置,这一直跪着愈发难受。
“好,哀家今日就好生听听。”
话毕,便有人领着太后遗旨匆匆出了宫。
“民妇还有事禀报,顾将军曾经救过皇后,对皇后有救命之恩,两人暗中来往一段时日,都是民妇亲眼所见,绝无半点夸张之言。”
沉默间,王锦蓉又抛下了一颗巨石。
险些压的林蓁喘不过气来。
魏庭轩入宫,不过是与王锦蓉狗咬狗,大不了两败俱伤,与她何干?
若是他……
她实在不愿与他如此相见,何况他如若来了,正中别人陷阱,可谓是来也是错,不来也是错。
这个王锦蓉到底是如何进宫的?
“哀家这段时日倒是听够了!身为臣子也不知避嫌……”
话音渐落。
皇后太过冷静,这些流言根不会伤害她分毫,倘若她真对顾谨阳有心,这个时候倒是可以好好试上一试,若是真有什么……
太后眸中的阴沉逐渐化成浓郁的杀机,她决不允许有异心的女人陪伴在自己儿子左右,如何配当大周的皇后,其心可诛也。
“太后……”
王锦蓉又叩首泣道。
她铁了心要将林蓁一同拉入地狱中,不能伤她,就伤她的心上人,她从来不信命,林蓁为何就这么好命能成为皇后,她不甘,她不会让她好过,那顾谨阳分明对她有情,她就不信,他真能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