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三十,就容易有中年危机。
因为这个时候,大多都是上有老下有的有家室。
而且身上还背负着房贷、车贷、一家老开销等。
而人到了中年,若是还没努力爬到主管位置,或是进入重要部门,那么接下来等到的,很有可能就是辞退危机。
人到中年后各面都会不如年轻人。
公司需要新鲜血液,才能在充满竞争的市场中,存活下来。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公司宁可辞退老员工,也不给老员工加工资的原因。
宁可给新人更高的工资待遇。
因为公司就是吃定了你没有勇气吭声,不敢轻易辞职,所以加班,不涨薪,每天面对来自上司与客户的辱骂,就成了中年危机群体的常态。
这个生活成太高的社会,正在把男人慢慢驯养成失去血性的软弱兔子。
林行今年二十九岁,等过完年也要步入三十岁了,可他才二十九岁就已经有了中年危机感。
他只是一家私人企业的普通职员,税后月薪四千,然后还要养家,交房租,每天吃喝穿开销等。
这么林林总总扣除,每月根攒不下多少存款。
林行现在对今后的人生,充满了一种迷茫,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或许,回老家当名保安,每月赚着三千多,老家也有老房子在,到时候攒的钱比在北上广赚的都多。
当林行拖着疲惫的身躯,下班走出地铁站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虽然现在已经进入十月,而且时间也已到晚上七点,可南粤地处亚热带地区,路上行人依旧还穿着短裤短袖。
离开地铁站,没走出几步远,林行的后背衣服就已经被汗水打湿。
林行租住的房子,距地铁有两公里多路,可他舍不得坐公交车,他每天都是出地铁后,还要再步行半个时,才能回到租住的公寓楼。
这是栋有些年头的公寓楼了。
江田公寓几个字,早已经失去光泽,在日晒雨淋下变得乌黑,乌黑。
林行住在五楼,高是高了点,每天上下爬楼梯都能消耗不少体力,但胜在高层房租能便宜些。
这里是老公寓楼。
当年修建时,并没有预留电梯井。
就算现在可以户外安装电梯,但电梯安装费几十万一台,显然没人会在他们这些租客身上,花这些冤枉钱。
林行爬到五楼时,人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在剧烈喘气中,林行隐隐闻到一种臭味。
可当他再想仔细去闻是从哪里散发的时,却又闻不到了。
他也没多想,向自家门口向走去。
因为此时已经完天黑,楼道里略显清冷和昏暗,但已经在这里住了四五年的林行,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
只是,当走到家门口时,他略有些忌讳的看了眼自家对门,然后匆匆拿出钥匙,开门进家后赶紧砰的关上。
林行家的对门的门口,放着一碗米饭,米饭上插着线香,地上还点燃着几根香烛。
这是祭奠给死人吃的饭。
看来对门最近才刚死过人。
林行刚进门,就看到自己那同乡的妻子,忧心忡忡的走来,递来一双塑料拖鞋:“老公,你们公司今天又加班了?”
“老公你天天这么晚回来,我有点害怕。”
“老婆对不起,都是我没事,不仅让你下班后还要买菜,烧菜做饭,还要让你一个人留在家里等我回来。我明明知道你胆子,最怕天黑和打雷,却还把你一个人留家里。”林行自责道。
妻子摇摇头,脸上的忧色没有减少,一脸担忧的道:“老公,我不是担心我自己,我是担心老公你天天都加班到这么晚回来。”
“你对门老头的老伴死了都超过七天了,头七都已经过了,还天天在家门口摆死人饭,点香烛,要等他老伴回来,听着都瘆人。”
“我总感觉住我们对门的老头,神智有些不正常,我是担心老公你每天都回来这么晚,万一碰到神智不正常的那老头……”
林行听后笑道:“老婆你不要想太多了,只要我们不去主动招惹他就行。”
可妻子还是忧心忡忡道:“可老公我还是感觉很害怕,要不,老公我们换一个地租房子吧,家门口对面天天有人摆死人饭,每天下班回家经过的时候,我总感觉楼道里特别凉。”
林行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妻子,赶忙安抚道:“那我这几天就找找看,有没有新的合适我们住的地。”
虽然经济很拮据。
但林行也知道,自己的老婆从就胆子,所以只能顺着老婆的意。
随后,林行换上妻子递来的拖鞋,准备洗手,吃饭。
不过,就在妻子在厨房热菜的时候,从卫生间洗完手出来的林行,在经过门口时,他好奇趴在门后猫眼上,看了眼对面的住户。
对门的门依旧是关着的。
并无异常。
“难道是我听错了?刚才好像听到楼道里有一声动静?”
恰在这时,妻子在餐厅喊他吃饭,菜已经热好了,林行没再去多想,应了一声,过去吃饭。
等吃完饭,林行帮妻子洗好碗筷,收拾好厨余垃圾后,两口子温存的坐在客厅沙发椅上,看着都市肥皂剧。
墙上挂钟,时间在一秒一秒跳着。
就在林行睡眼惺忪,慢慢困意上来时,手机铃声的突然响起,一下把林行惊醒。
这么晚还会有谁打电话来?林行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翻身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
“喂。”
“你好,请问你是?”
林行接起电话。
结果手机听筒里很安静,并没有人的话声。
“喂?请问你是谁?怎么不话?”
滴答。
滴答。
手机听筒里,没有人的应大声,只有水滴的声音。
林行对着手机喊了几声,始终没有回答他,就只有让他摸不着头脑的水珠声音。
林行以为是恶作剧电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老公,是谁打来的电话?”妻子关心问林行。
林行:“没事,就只是一个恶作剧电话。”
可没过十分钟,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还是之前那串手机号码。
可这次依旧没有人声,只有诡异的水滴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