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萝满面羞窘,不敢挣了。
她低声道:“你放我下来!你,你休想占我便宜!”
邬亦辰不为所动,大步流星地迈步进了屋,一路上,佣人们都纷纷垂头避让,不敢多看。
客厅中,邬明岳正满心焦急地来回踱步,他在等着兮萝的消息,冷不丁就看到了邬亦辰抱着个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待走近了,再一细看,可不就是兮萝吗?
这
兮萝的脸都快红成猴屁股了,见到邬明岳,十分委屈地喊,“爷爷”
邬亦辰直接截断了她的话,对自家爷爷淡淡道:“人已经找回来了,爷爷不要担心。她受了些惊喜,我把人带上去休息。”
着,也不顾邬明岳的反应,抱着人就上楼。
邬明岳:
原人丢的时候自己担心,但是现在人找回来了,怎么还是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邬明岳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既担心自家孙子过于莽撞,把人姑娘给吓坏了,但同时心里又生出了一种隐秘的期盼,那是对重孙的期盼。
邬明岳这般想着,脸上便不自觉多了几丝笑意。
只是,气势汹汹地把人抱上去的邬亦辰,终究是没给他老人家生重孙。
丫头思想保守,整个人都快哭了,委实惹人怜爱。
他不是个急色之人,即便一开始的确存了把她吃掉的心思,但此时也不忍真对她做什么了。
他在她的脸颊上惩罚性地咬了一口。
“磨人的妖!”
兮萝脸色更加烧红,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眼神中满是羞恼。
被她用这样的眼神望着,邬亦辰喉头又不自觉滚动了两下,眼眸深邃。
“什么时候才可以?”
兮萝福至心灵,一下就明白他的意思,恼得拿枕头砸他,“永远都不可以!”
“别气话。”他勾唇笑了一下,眼神中多了几分邪气,“按照你们那儿的规矩,我们已经是夫妻,你这辈子就只能嫁给我,现在就差过个明录而已。”
过明录?对啊,他为什么不跟她去过明录?
邬亦辰眼中闪过一丝晶亮的光,“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
去了民政局,她就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他就是对她做什么,也都是名正言顺的事。
兮萝知道民政局是个什么地,也知道他这么的意思,但她却大喊,“不去!”
邬亦辰眼眸一深,“为什么不去?”
兮萝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闷声,“反正我不去!”
邬亦辰直接动手,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整个身子也压了上去。
他微恼,“难道你还想嫁给别人不成?”
她若是敢想,他立马不忍了,当即就办了她!
兮萝心头闷闷的,偏过头不去看他,但也扁着嘴不话。
邬亦辰把她的脸扭了过来,颇有些恶狠狠地意味,“话!不的话,我就吻你,吻到你肯为止!”
这一招对她还是十分管用的,她咬了咬唇,这才声地:“以后,我是要回去的”
邬亦辰一怔,心里像是被人扔入了一块大石头,霎时就激起了千层浪。
想到她有一日当真消失了,回去了,邬亦辰就觉得心口像是被堵了什么似的,没来由的闷滞感铺天盖地地袭来。
他闷声,又带着些许霸道,“你回不去,就算回得去,也不准回去!”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莫名其妙出现在我家里,现在想一走了之,我不同意!”
兮萝心里其实也挺矛盾的,在这里这么久,不舍的情绪已然悄悄种下。
然而,她来的时候不受控制,走的时候,谁又知道会是什么情境?若是像来时那般身不由己呢?
兮萝也闷闷的,“你无法控制我的出现,也操控不了我的离开。便是我自己,都做不到。”
没来由的,邬亦辰心中烦躁更甚。
“不准这样的话!那个什么柳夭夭,也不准再找了!还有,明天就跟我去民政局!”
他已经是一副命令的语气,半丝都不容商量。
兮萝脱口大喊,“可是你们这里的人结婚之前不都是要谈恋爱吗?”
邬亦辰眸光一动,“你想跟我谈恋爱?”
“谁,谁想了!我才没有!”兮萝语气都开始结巴了。
邬亦辰兀自笑了一下,她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委实可爱,一下挠到了他的心坎上。
“好,明天开始,我们便开始约会,谈恋爱。”
兮萝还待狡辩,邬亦辰已经吻住了她的唇,将她所有未出口的话都堵了回去。
兮萝一开始还伸手推他,要挣扎,但发现推也推不动,她也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的,不知不觉就沦陷了。
邬亦辰花费了有生以来最大的自制力,才终于让自己没继续进行下去,但两人的呼吸已然一片紊乱。
兮萝再次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她已然羞窘得不愿见人了。
她怎么变得这样不知羞?简直羞死人了!
因为兮萝的走失,邬亦辰对那女保镖十分不满,原想要把她辞掉,但兮萝为她好话,直言是自己的错,邬亦辰这才勉强留下她。
只是,又不放心地给她多配了几个人。
接近年关,邬亦辰很忙,但他却没忘了之前答应兮萝的事,他中午连轴转,没有休息,一直忙到了七点,便迫不及待地给兮萝打了电话。
“你收拾一下,我半个时到家接你。”
兮萝已经没心没肺地把他的话给忘了。
“接我去做什么?我今天玩了一天,现在不想出去。”
邬亦辰在那头顿了顿,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约会!你要赶放我鸽子,你就死定了!”
邬亦辰冷酷地挂了电话,一脚油门就踩了下去。
兮萝望着挂断的电话,有点发愣,唇角又忍不住翘了起来。
既然要跟她约会,不应该是温温柔柔的吗?怎么还是这么一副凶巴巴的语气?
心里虽这么想,但兮萝还是忍不住重新打扮了一番,换上了一身漂亮的衣服。
在客厅上悠哉哉看电视的邬明岳看到打扮得跟花儿一般漂亮的姑娘,不觉一怔。
他在心里啧啧了两声,女为悦己者容,这话果然没错啊!
看来,自己的重孙是来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