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扭动着水蛇一般的腰肢,媚眼如丝的盯着狼白,向他走过来,很自然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狼白嫌恶的甩开女人的手,又拍了拍被女人碰触过的胳膊,好像很脏的西粘在上面了似的。
“这副皮囊可是我千挑万选的,你不喜欢吗?那我再换一个。”女人凑到狼白耳边,喷吐着属于人类的温热气息,丝丝缕缕,吹得狼白觉得耳朵一阵发痒。
“你换一百个也没用。”狼白的声音冷冷的,掏了掏耳朵,转向另一边。
“你跟那个洛优优能有什么好结果?她跟尤里才是同类。”女人挑衅似的看向洛优优,看到她微怒的神色,好像目的达到了,让她看上去表情更加猖狂起来。
“如月,别闹了。”人群中走出一个中年男人,虽然看上去只有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但是气沉山河的气势还是出卖了他,在这里,你永远无法用一个人的脸来判断这个人的年龄。
“我没闹!”如月跑到中年男人身边,娇嗔着摇晃他的胳膊,“人家就是喜欢他嘛。”
中年男人似乎很宠爱她,拍拍她的手,沉稳的面色有了一丝松懈,“事成之后,你想要谁都行。”
“你们表演完了吗?”洛优优因为巴洛站在面前而被这一群人无视而有些恼怒,加上这个叫如月的女人虽然身材样貌都不及自己,却偏偏好像很懂男人的心,几个动作就能撩得狼白坐立不安。
“魔尊果然是痴情。”中年男人眸中带着狐狸般狡黠的笑容走到巴洛面前,又好似很友好的伸出手,“我叫成邦,弑魂派的尊主。”
巴洛只是抬了抬眼皮,“哦?”
成邦并没有觉得尴尬,他很自然的放下手,侧了侧身,“来者是客,进去坐坐。”
成邦身后的人自觉的让出一条路,巴洛走在前面,其他人稀稀拉拉的跟在后面。
木亚希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观察着,这里的人除了成邦以外,都是一张张年轻的脸,而且他们选的皮囊颜值都颇高,尽管是敌军阵营,她还是不介意多看几眼。
洛优优就没这个心思了,如月虽然走在前面,却频频回头,用妖媚的眼神**狼白。狼白从最初的不为所动转为红了耳根子,这一下子简直就是挑起了洛优优心里的熊熊怒火。
在如月再一次回头的时候,洛优优一张放大的脸在她面前,把她吓得啊的一声尖叫,条件反射般往后跳了一步。
“是不是觉得这副眼珠子有点儿多余?我可以帮你。”没等如月反应,洛优优手起刀落,用木亚希给的匕首剜掉了如月的眼睛。
一切发生的太快,血腥味儿弥散在空气中,如月捂着空洞的眼睛歇斯底里的大叫,成邦也终于绷不住沉稳,快步跑到她身边查看伤口。
血从如月的指缝中流淌下来,原也算是一张百媚生的脸,现在只觉得狰狞。
“带姐去疗伤。”片刻间,成邦就恢复了沉着,低沉的声音吩咐着。
“洛优优!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如月被两个下人扶走了,临走还不忘叫嚣。
“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吗?”瞬间,就见如月的舌头也被割了下来,洛优优嫌恶的拿出纸巾,不慌不忙的擦了擦手,那上面也只有两滴被贱上的血而已。
成邦虽面不改色,但是微微颤抖的双手,让了解他的人知道,他已经开始发怒了。
“好像是某人先付出了代价。”木亚希还不忘在一边一把柴火。
“巴洛!你不管管她吗?”成邦中气十足的质问道。
巴洛只是勾起嘴角,邪魅的一笑。
这一笑,却是吓坏了一群人,他们觉得空气好像瞬间凝滞了,带着压迫一切的重量,压得他们呼吸困难,很多人已经倒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的喘着气,却还是觉得胸闷。
成邦也呼吸急促,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没出息的倒下去,他故作镇定,“巴洛,如果你不想让我们复活慕青”
话还没完,空气中的压迫感瞬间消失了。
巴洛不悦的皱皱眉,这是他第二次被人威胁,第一次是撒旦,这一次却是一个人类,同样以让他无法抗拒的理由。
巴洛继续向前走去,洛优优跨国倒在地上哀嚎的如月,连眼角都没有瞟她一眼就跟上巴洛。
成邦看着如月,摇头叹息,低声,“为父再给你找个更好的皮囊换上。”完示意几个手下把如月抬走了。
再站起身看向巴洛的背影,他的眉头拧成了川字型。他也活了两千多年了,这两千多年,带着弑魂派没日没夜的研究了一套自认为可以控制巴洛的设备,如今看来,还是他们太看了他。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
软肋,真的是一项很好利用的西。成邦嘴角划过阴狠的弧度,转瞬即逝。
走到路尽头,穿过一个长长的隧道,面前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地下城市,城市不大,一眼能看到尽头,十几座3层的高楼与六个五层高的矮楼,在城市的中间还有一个巨大的祭坛,与这个非常现代化的地下城市显得格格不入。
城市的绿化做得非常好,颇有他们刚到巫之乡时的感觉。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城,竟能种出如此种类繁多的花草,不得不让人佩服。
沿着脚下的路继续走,两边开满了洁白的昙花,昙花旁有一个个色的射灯,把一些花瓣映衬出些许淡淡的颜色。
昙花在这里,竟是长盛。
城市的味道很复杂,有人类的,也有女巫的。这里的女巫都是人界的女巫,与巫之乡的不同,因为人类的女巫都是修炼禁术变成的女巫,所以味道非常难闻。
几个人有些不适的抽抽鼻子,月神薰则是直接让女仆拿出一个致的口罩挂在耳际,丝毫不掩饰对这里的嫌弃。
成邦带着众人穿过一座座高楼,走近离祭坛最近的一座楼,上了电梯直达顶层。
站在窗口,便能看到楼下祭坛的景,祭坛布置得犹如一朵正在盛放的曼珠沙华,看上去却狰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