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摇头道,“那样的细作一旦逃跑,自是如泥牛入海,很难再找到了。其实跑了的到无所谓,我只担心身边还有没跑的……”
二人正在闲谈之际,突闻枝头一阵鸟鸣,听上去非常的悦耳,白起见了就奇怪道,“这是什么鸟?叫的如此好听?”
蔡郁垒虽没抬头,却已经听出其中端倪,便笑着对白起道,“此鸟名为卫,相传是炎帝最的女儿所化。”
白起听后笑道,“哟,来头不啊!没想到跟在郁垒兄身边竟然如此长见识……”
也不知是不是这卫听懂了二人的谈话,竟然停止了鸣叫,歪着脑袋看着树下的两人。白起见了顿觉心生好奇,就转头对蔡郁垒道,“郁垒兄若是喜欢我与你将它逮住可好?”
蔡郁垒一听连忙摇头道,“不可不可,这样的生灵若是关在牢笼之中就失去了它身的灵气了!就像这两匹宝马一样,如果它们不能驰骋疆场,整日只能被关在马厩之中……那岂不是它们的悲哀吗?”
白起听了没话,沉默了片刻才道,“郁垒兄所言极是,这两匹宝马从今天开始就是你我的坐骑了!”
蔡郁垒也没有推辞,只是淡然一笑道,“此马是秦国王上所赐,白兄舍得吗?”
白起哈哈笑道,“郁垒兄,想我白起虽已经贵为秦国第一武将,可是能几句真心话的朋友却很少……不对,应该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我这么并不是因为你曾经救过我,而是真心觉得你与旁人不同。也许正是你率真洒脱的真性情打动我吧,所以我白起防谁也不会防着你。这区区一匹战马又算什么?如果有一天你想要白起的这条命,我也不会犹豫一下!”
蔡郁垒听白起这么,竟也有些动容的道,“我何尝不是呢?白兄也是我在这人世间唯一的真朋友,所以我是真心希望白兄能够一生无波无澜。”
其实蔡郁垒这么也不算诓骗白起,因为在这偌大的人世间,他蔡郁垒的确就只有白起一个朋友。虽然他一开始接近白起并不是为了交朋友,而且还满心算计……可这也不妨碍蔡郁垒对白起渐生的好感。是,一开始他对白起仅仅只是心中有愧,可当他看到白起对自己心怀坦荡之时,就慢慢开始欣赏白起的真性情了。
有的时候人和人之间的相处就这么奇怪,有的人天天见面却总是各怀鬼胎,而有的人虽然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可却能非常的投缘,在脾气性格上相互吸引。蔡郁垒是救过白起的性命,可是在如今这个多事之秋又算得了什么呢?
如果不是白起真的欣赏蔡郁垒的为人,那他大可以随便用些钱财将其打发掉便是了。可白起没有,因为在他的心中始终都觉得蔡郁垒绝非池中之物,更是欣赏他不肯入世却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
也正是因为蔡郁垒虽不肯入世却愿意与自己结交的这份情谊……让白起更加看重这个朋友。同时也让他更加安心,不用凡事都提防着,有什么真心话也可想便。对于白起来,这些才是他最为弥足珍贵的西。
白起见蔡郁垒自己是他唯一的真朋友,也甚是欣喜,谁知这时却突闻远处传来马蹄之声,二人回头一看,就发现正有一名传信的哨兵策马朝他们而来。
那名哨兵来到二人近前翻身下马,对白起施以一礼道,“侯爷,宫中信使通传,王上急招侯爷觐见”
白起听后面色一沉,随即便转头对蔡郁垒道,“王上现在传我定是有要事相商!郁垒兄可先行回府。对了,虽你的身手了得,可我不在你身边时也要万事心,切莫因白起之事连累了郁垒兄才好!”
蔡郁垒听了就对他摆摆手道,“无妨,不用担心我,你快去吧!”
白起一听便没再什么,立刻催动战马朝着王宫向奔去……蔡郁垒见白起走远了,就抬眼看向依然落在树枝上的卫鸟道,“你怎么来凡间了?你不是一向都不喜欢这里吗?”
蔡郁垒的话音刚落,就见那只卫鸟从枝头飞下,双脚刚一沾地便化为少女,冲着蔡郁垒嫣然一笑道,“那还是不因为君上在凡间流连忘返,迟迟不归……所以我只得也来看看这凡间到底有什么地如此吸引您的?”
蔡郁垒听后无奈的摇摇头,一脸宠溺的道,“你定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吧?看你回去神荼兄怎么收拾你!”
谁知少女把嘴一撇道,“才不是呢!是神荼殿下让我来看看君上什么时候回去,他自己还和孔雀明王有约呢!让我催您尽早回去履职。对了?那只臭狐狸呢?怎么没见到他的影子呢?”
蔡郁垒一听便笑而不语,谁知这时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道,“女娃,才几日不见你就想我了?”
少女闻声回头一看,就见一个身穿素服的俊美少年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她顿时柳眉倒竖道,“死狐狸,你躲在那里做什么?定是你游我家君上不肯回阴司的,看我回去不跟神荼殿下告状!”
庄河一听就忙走到近前道,“女娃姐姐,你这可是冤死我了!我已经不止一次劝君上回阴司了,可他非不听,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既然现在你来了,那咱们就一道劝君上回阴司可好?”
被唤作女娃的少女杏眼微瞪,翻了庄河一眼道,“谁和你一道?要不是你个臭狐狸经常带君上来凡间游历,他怎会惹的一身骚?!”
蔡郁垒见他们不像话,就阴沉着脸轻咳一声道,“行了,都少几句吧!女娃,你回去告诉神荼,我将事情处理完了自然就会回去了!等他轮值的时候我定将这几天还他就是了!”
女娃看出蔡郁垒脸上已有不悦之色,也就不敢再继续造次,而是心翼翼的道,“君上,女娃既然来了,您就不要着急赶我走,难道您就没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去办吗?我肯定比这臭狐狸靠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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