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曹云。”野子脸蛋最多六分,身材有分,混血很占便宜。
曹云问:“不知道野子准备委托我做什么呢?”曹云拿的并非正规的委托书,而是昨天野子打电话到天马律师所的录音内容打印件,也有录音带,不过不用拿出来。
野子一笑:“呵,我以为你知道。”
曹云摇头:“我不知道。”
野子道:“警察认为我骗保,所以我需要一名律师证明我没有骗保。另外警察很可能会对我丈夫的死亡进行重新调查,我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希望你能帮我把这事摆平。没有警察开具的证明,无法证明我丈夫是意外死亡,我空无法拿到保险金。”
曹云恍然:“对上泉先生的死,我感到非常遗憾,请野子女士节哀顺变。”
野子擦拭下眼角:“没关系。”
曹云道:“既然没关系,我们进入正题,野子女士准备多少律师费呢?”
野子道:“一百万。”
“哈哈。”曹云笑:“一百万我不做。”
“那你的意思是?”
“两千万。”
“发,两千万,这世界多的是律师,我为什么要找你?”野子勃然大怒。
曹云想了一会:“来我打算开两百万,但是我老板似乎很不高兴。她这人,挺圣母的,对我的底线是一让再让加上这个因素,如果你要请我,两千万,一分都不能少。”真是因为高山杏的态度吗?不可否认有这个原因,但肯定不会是主要原因。不管怎么,这水有些浑,一两百万还不值得自己去趟浑水。
曹云不是圣人,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庸俗的人,经历过极其贫穷的他,更知道金钱的重要性。但是他因为有卢群,母亲的教育,也并没有走向另外一个极端。人生就是每次不能读档的选择,有得必然有失。
野子嗤之以鼻,挥手道:“再见了曹律师。”
曹云站起来,微笑点头告辞。
刚出来,郭和赵雪已经在等待,赵迎上前:“曹律师,有空做个笔录吗?”
曹云看赵雪表情:“你的微笑中有一种暴力的冲动。”
赵雪无可奈何叹气:“现在案子转给我们搜查一课,我们就借三课的地做个笔录?”自己卧底到曹云身边做助理,寻找镜头的线索。却没有想到曹云早就洞察了一切,甚至已经推测出未来案件的发展。自己如同傻子一样的被蒙在鼓里。一见到曹云,就有咬死他的冲动。
笔录后,曹云回到了律师所自己的工作位上,接待员在门口位置:“曹律师,咖啡?”
“可以,谢谢。”曹云脱掉自己的西装,去洗手间,到开水房:“晴子,老板呢?”
晴子就是接待员,晴子回答:“在办公室,回来后和她打招呼也不理。”
“多冲一杯。”曹云道:“麻烦你了。”
几分钟后,曹云端着咖啡敲开了高山杏的门,看这家伙左脸的痕迹,应该是睡着了。
“看什么?”高山杏摸自己的脸。
“没事。”曹云把咖啡递过去,高山杏顺手接了,曹云关上门,手拿咖啡看桌子上的件:“什么案子?”
这人,自己不高兴耶,不过睡了一觉,好像也没不高兴了。高山杏道:“我们的常年合作公司定了一批茶叶,茶园把货给了别人,和老板,他承担毁约的二十万,或者是再给他半个月时间。公司已经和印度那边签订了供货合同,违约金每天一万元。公司老板询问我的意见。”
曹云问:“可以从别的地调货吗?”商业违约很常见,主要是这家公司只是中型公司,而且没有固定的项目,并非茶园的长期客户。茶园为了自己的长期客户,有时候是愿意得罪临时客户。
“比较紧张。”
曹云道:“扣除中转运输时间不。假设茶园守信用半个月后供货,公司要损失十五万。”
“是。”
曹云问:“万一茶园仍旧不守信用呢?我建议,第一点,口头同意茶园十五天后交货,如果对要求签订新合同,那就将违约金提高最少三倍。第二点,另外找货源。如果在十五天之内找到其他合适的货源,我们就不接这批货,并且将茶园告上法庭。如果找不到货源,拿货之后,再起诉他违约。假设对要求签订新合同,免除上一份合同的违约情况,我们也同意。等生意结束之后再以商业讹诈名义起诉他,表明公司是逼不得已情况才接受这份新合约。虽然不能包赢,但是七分胜率还是有的。”
曹云问:“以后让这家公司先把合同副发过来,上百万的生意,违约金就二十万。上次也是二十万,老板和二十万有仇啊。”
高山杏解释道:“这家公司主营的是高岩市和唐的特产类,很难他们有时候需要什么货,通常来量都不大。为了盈利空间,他们寻找的都是型加工生产厂家。这些厂家更看中利益而不是信誉,他们无法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所以他们不会接受很高违约金的合同那个,野子案需要帮忙吗?不算议案费。”
曹云道:“我没接。”
高山杏很意外问:“为什么?”
曹云道:“我开价两千万,她不同意,所以没接。”
“两千万,你穷疯了。”高山杏更意外。野子案比上泉案简单的多,可以只要是敬业的普通律师都可以解决野子的问题。从金额来,野子拿到保险金才七千万,你竟然要两千万?高山杏道:“人家把手指都切下来了,还和不爱的男人睡了这么久,又遇见你这个狮子大开口的律师,我倒是有些同情她。”
曹云乐了,问道“你怎么知道野子不喜欢那个杀马特呢?案中有个关键点不能忽视,不是上泉和野子去找镜头,而是镜头去找上泉和野子。我认为这对夫妻出现了感情问题。”
高山杏问:“你认为上泉是真的死了吗?”
曹云没有马上回答:“搜查一课找我做了笔录,从笔录情况看,上泉转移了资产,他将包括保险金在内的自己资产转到了法国,进入法国中的专业吸钱机构。这个路线很可能是镜头帮他们事先找好的。问题在于,上泉对法国不熟悉,野子是在法国长大的混血儿。所以你要问我上泉是不是真死了,我还真无法回答。”
“从你的分析来看,你把人性想的很黑暗。”
“人之初,性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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