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左蔻13岁
“郑教授,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从不抽烟的左易拿着不知从哪里得来的烟,狠狠吸了一口,语气沉重的问道。
郑教授,郑水亦,不仅是圣华帝国内首屈一指的心脏病内的专家,在国际上,他也是最前沿的存在。
对于这样的人,左易也是废了好大的劲才算是见到了他。
可没想到,努力了,以为向前走了很久,可最终得到的答案,却只不过是在原地打转罢了。
郑水亦看了一眼左易拿着烟的手,原想要劝阻,但考虑到心情环境,最终还是没什么,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依现在的医疗水平,是不行的。”
“一丝希望也没有?”左易不死心的追问。
郑水亦瞄了一眼左易一幅溺水者的表情,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有希望?
左易混于官场这么多年,人的表情变化的观察,自然是他最擅长的。
于是他脸上抑不住喜色,急切的问道:“郑教授,有法你就快啊,如果能救我女儿,以后你不管有多少件事,多么难的事找到我左易,我左易都一定力去办。”
虽然因为官场习惯,左易的承诺仍然有不少张弛的地。
但就左易的身份,以及其背后的家族,年纪轻轻就在京城各个部门镀金,现在已是四品官僚,听不久就要调到地上去历练经历,到时升任一省封疆大员,也是可期的。
这样地位,这样的承诺,就算有张弛的地,对郑水亦来,也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可是~~~郑水亦苦笑了一下,出对左易来既像是希望,但更像是绝望的话:“就理论来,动手术的话,有百分之十七的成功可能性。
如果不动手术,采取保守治疗,应该能活到4岁左右。”
“4岁之后呢?”
“或许医进步,或许出了绝世名医,吉人自有天相。”
“吉人自有天相…”左易自嘲的笑了笑,当医生都开始用天命来宽慰人的时候,大概就是确实没办法了。
稻草,出现了,但这是多么的明显,透过清澈的湖面,能清楚的看见稻草随意的搭在草地上的另一端。
百分之十七,左易不知道是应该欣喜,还是绝望,毕竟,这比起其他那些医界专家教授的毫无可能性,终究要好了一些。
虽然这个希望,模糊的跟沙漠中的海市蜃楼并无太大区别。
左易沉默了一下,烟头微弱的亮光慢慢的燃烧,郑水亦也坐在旁边静静的等待,烟头烧了一截,饮水机烧开的水,冷却,再次烧开,冷却,再次烧开……郑水亦安静的翻着他带来的会议记录。
翻过了一页,看见有错漏的地,他填写或涂过几个字,再次翻过了一页,忽然间在这里又有几个新的想法冒出来,他在这个地又添了一长段的字。
还有四分钟,他在这个医院有一个重要的会议,但是他的神情上并没有任何的不耐与焦躁。
窗户是开着的,外面簌簌落叶,打着旋,飘然而下。
北秋季的风,渐渐趋于寒冷,夏季因为习惯开着的窗户,到了现在,应该要记得关了吧。
郑水亦揉了揉因为在外面提笔写字而被秋风吹得有些寒冷僵硬的手。
“大概只能相信我女儿总有一天会遇着贵人,又或者绝世名医了吧。”左易起身,戳灭了烟头,走了几步路,丢进了垃圾箱,“郑教授,就不打扰你了。”
“嗯,再见。”
左易离开了这个屋,关了门,没有再看见身影。
郑水亦放下笔,合起了笔记,简单收拾了一番西,准备向着四楼的会议室走去。
刚打开了门,却是意外的发现左易就站在门边。
“左尚书?”郑水亦疑惑的道。
左易的视线望着左蔻坐的那个向,嘴上挂着温馨的浅笑。
“刚才在你办公室抽烟的事,我表示抱歉。”左易了一句话。
郑水亦没有立刻张口回答,而是慢慢等待。
“拜托你一件事,如果你以后跟我女儿有聊天的话,希望你不要聊起我抽烟这件事情。”左易完,转过头看向郑水亦。
“能理解。”郑水亦点点头。
“嗯,那麻烦了。”完这话,左易就转过头向着左蔻的向走去了。
左易走近了坐在椅子旁等待的左蔻,豆蔻之年的冷琉璃坐在椅子上,白皙漂亮的皮肤像一个瓷娃娃一般致可爱。
“爸爸。”左蔻脆生生的道,眨着扑闪扑闪的眼睛望着左易。
“老公,郑教授怎么?”左蔻的妈妈,左易的妻子贤玥急切的问道。
“蔻蔻在这坐烦没有啊?”左易弯着腰,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右手弯着勾正准备刮一下左蔻的可爱晶莹的鼻梁。
在听见妻子的询问后,他脸上慈爱的笑容停滞了一下,搭在鼻梁上的手顿了一下,左易的整个行为,像是时间专门对他按了一次暂停一般。
暂停时钟的手松开,行动继续。
“不烦,妈妈一直在这陪着我,她给我讲了很多很多好玩有趣的故事。”左蔻带着未脱童稚的语气,笑容灿烂的回答道。
13岁的左蔻,因为从就博览群书,并且随着父亲和家里长辈接触了很多事,思想与心态上也成熟稳重很多。
“还好吧。”左易先是模糊的回答了贤玥一句话,紧接着继续与左蔻交谈,“哈哈,还是我们家蔻蔻最乖,最可爱,等会想要玩什么,吃什么,今天爸爸都亲自陪你去…”
丈夫模糊而随意的回答,自然是让急切想要知道确切消息,同样极为担心女儿状况的贤玥非常不满意,于是她情绪有些失去情绪控制,声音有些尖锐的道:“左易~~”
“吓着女儿了。”左易直起身,一个不带任何一点感情的陈述语气道。
“妈妈?”左蔻怯生生的望着妈妈,不理解一向温柔可亲的妈妈为什么忽然间话如此激动。
看见女儿看见自己不理解的表情,端庄稳重的洛荷也是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蔻蔻……这个…这…听妈妈解释……”贤玥的手先是搭在自己的额间,接着又垂范在身旁,随后弯下腰搭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又双手握着女儿娇嫩的右手。
话语断断续续,口吃,明明平时言辞犀利,几个国家的语言之间随意转换,的异常流顺毫无阻碍,被西媒体称赞睿智与美丽并存的外交官的她。
此刻面对女儿,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组织不出来,仅是紧紧的握着女儿的手,希望能通过这种法把自己心中的关心传递给女儿。
…
Ps:感谢黑,你好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