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莹在夜市里又转悠了好一会儿,买了一瓶冷饮,买了一个薯塔,这才出去。
天黑了,路边的车子却没见少,一个接着一个的车子往夜市这边钻来。
徐莹正打算去公交车站,突然接到徐伯的电话,“徐莹,你看附近有没有药店没关门,帮我买点木通回来。”
“买木通干什么?”徐莹扁嘴,“还缺什么其他的草药吗?我一起买。”
“不过,这会儿都八点了,估计没几家药店还开门了!”徐莹抿唇,声音低沉。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嘀咕着,“你找一下吧,要是有就给我买回家,没有就算了,我明儿去中草药铺自己拿。”
“好的爸爸”徐莹嘿嘿一笑,那边又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早点回家,注意安!”
“别一天神经兮兮的,不像个话!”
徐莹吐着舌头,嘴里不耐烦的着知道了知道了!
徐莹刚将手机放下来,身后便传来阵阵喇叭声,灯光照的徐莹睁不开眼睛。
徐莹正打算转身,身边突然围上来了四五个男人。
“这么晚了,一个人回家啊?”
徐莹往后退了两步,退出了那个车子的灯光区,难得能睁开眼睛,看清楚了面前的几个男人。
这几个男人看着也就二十多岁,各个染着黄毛,脏兮兮的,和跟她拼桌的那男人一比,这几个简直被碾压的连渣都不是!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惯了那样极品的男人再看这种男人,徐莹只感觉自己胃里翻山倒海的,一阵恶心,想吐!
“喂,你看到我们老大也没个反应,好歹我们老大给你结账了!你这什么态度?”
面前那人推搡了一下徐莹的肩膀。
徐莹一顿,满脸狐疑,“谁给我买的单?”
“当然是爷我了,不然你以为那么大的个夜市,谁会脑子有病给你买单?”面前的男人一件黑色夹克,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整理着衣衫,长得……勉强还看得过去。
只是身高矮了一些,好像也就和徐莹差不多。
不到一米七吧?
“多少钱,我还给你,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徐莹伸手要去翻口袋里的钱包,面前那人立刻上前来,一手攥住了徐莹的手臂,“结都结了,哪儿能让你再给我呢?”
“这样吧,反正爷爷没吃饱,爷带你去隔壁酒吧玩会儿怎么样?”
男人紧攥着徐莹的手臂,突然就要拖徐莹去酒吧。
徐莹从到大就是那种很乖的女孩,夜店、酒吧,从来不去,问津都不问津。
“你放开我。”徐莹瞪了那人一眼,知道这人就是个混混。
她要是真被带进酒吧了,那她明儿就得哭着出来,准没个好。
“我要是不放开你呢?”
“你要是不放开我,我就喊了!”
“这一片我就是老大,你喊一个我看看,谁能救你还是怎么着啊?”
那男人嚣张跋扈的,根就没在怕,拖着徐莹就要走。
徐莹上去狠狠的一脚就踢在了那人的要害上,不忘在他的身上狠狠的啐了一声,“去你大爷的。”
“我还我是这一片的老大呢!!”
“放你娘的狗屁!”
徐莹死死的瞪了那人一眼,拿着包往那人身上砸去,随后就要跑。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那个死女人给我抓回来!”
“我特么花了钱的,还被骂被踢?擦!”
男人捂着自己的要害,瞪着一边很快被抓回来的徐莹。
两个男人扯着徐莹的头发,徐莹疼的眼睛瞬间红润,眼睛里都是不服。
“这么多男人欺负我一个算什么事!”
“窝囊废!”
她嘴里还逞强不服输。
爸得对,外面处处都是坏人,任何时候都不要相信陌生人会真的对你好。
如果不是你给了他们足够的诱惑力,她们才不会帮你。
“你我是什么,你再一遍你这个臭女人!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男人走上前来,一把揪住了徐莹的头发,上去就是一巴掌甩在了徐莹的脸上。
徐莹瞬间被打的眼睛冒金星,晕乎乎的。
身边偶尔有人路过,却没有一个人发声,这让徐莹不得不感觉到绝望。
人就冷漠,大家也都是害怕惹事,所以她并不责怪她们没有人愿意伸手帮自己。
但是,内心里的绝望却是怎么都隐藏不住的。
“兄弟。”
“大晚上的,你这是干什么呢?”
绝望之际,她庆幸,有个人愿意伸出手拉她一把。
在她最害怕要被带走的时候,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圈住了她。
“我女朋友怎么你们了?你们这一个个的干什么呢?”
“不就是花了几个钱么?要钱是吧?要多少吱个声,爸爸给你们啊。当众欺负个女人算什么男人?”
帝奕扬紧搂着怀中的徐莹,她在颤抖。今天的第三次偶遇,第一次她穿着护士服,趾高气昂,保持着自己的职业操守,提醒他出去挂成人门诊第二次她单手打开易拉罐,豪爽的喝着啤酒撸着串第三次,她终于像个女人一样,知道怕了
。
“你是谁啊?你管我们呢?你她是你女朋友,我还她是我女朋友呢。”
面前的男人上前了一步,喝道:“哥们,你要是长眼色,你就把她放了。”
“不然,咱们兄弟几个就对你不客气了。”
“你趴下的时候,可别我们以多欺少。”
那人足够嚣张。
可帝奕扬也丝毫不怂。
他冷眼看着面前的人,嘴角轻扬,“要打架?”
正好,他好久没抻抻肌肉了。
之前在国外一直大沙包,打的都快吐了。
难得有人肉沙包要被免费打,那他可就不客气了。
“你在一边等我。”帝奕扬抬手拍了一下徐莹的头,试着将徐莹往车子那边推去。
帝奕扬这才发现,徐莹正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角,冲着他摇头,好像不让他打架的意思。
“干什么?怕我受伤赖上你,让你负责?”帝奕扬眯着笑,突然俯下身,好闻的香气和酒味撞在一起。
徐莹摇头,他不是这个意思。
但,的确怕他受伤。
顾斯臣的兄弟,肯定也不是普通的人,这要是受伤了,她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放心,不拥有压力,你是我妻子的闺蜜,也就是我的朋友了。”“偶尔当当活雷锋什么的,我还是很愿意的。”话落,上一秒还温柔的目光,下一秒只剩下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