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明阳闻言哈哈大笑道:“不愧为五宗第一药王!”
朴书权、墨雨声等人也忙道喜:“恭喜江老晋升六级药王!”
沙秋荷趁几人言语间,把左暮云揽在怀里,眼中满是内疚歉意。这一番挪动,左暮云顿时发出一声低低呻吟,沙秋荷目光一亮,忙垂首问道:“暮云!暮云!你怎么样?”
那边话的几人听见这边动静,均把视线投向沙秋荷师徒二人身上。赖在师父身边的狐儿,更是直接站直了身体,目中闪现出异常明亮的光芒。
“师父!左暮云醒了,我们也过去看看吧!”狐儿扭头对江清远道,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左暮云身上。
烈明阳、墨雨声见左暮云清醒,心中压着的一块大石也终于放了下去。唯独朴书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背后的衣衫更是被汗水浸透。
朴书权目光闪烁,为今之计也能赌一把,但愿宗主顾念旧情,能帮他一把。毕竟此事也是宗主授意。
他悄悄向烈明阳身边靠了靠,暗中传音道:“宗主,噬魂妖丹的事儿,属下已经查知下落。”
烈明阳闻言神色一动,不由得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朴书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这时候提起妖丹的事?
“可知妖丹在谁手中?”急需噬魂妖丹炼药的烈明阳,心中虽疑惑,还是忍不住问道。
“属下有罪!请宗主看在我忠心耿耿的份上救我一命!”朴书权低头继续传音,把事情的经过如实与烈明阳听,至于下令杀左暮云的事,他一个字也没提。
“这么那妖丹现在还在那离千雪手上?”
“一定在她手里!属下查过,她刚交接任务回来,并没有出售妖丹!”
烈明阳眉头紧皱,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他期盼已久的妖丹终于有了下落;忧的则是,该如何替朴书权开脱。
换成别人出了这事,烈明阳绝对不会这般为难。这朴书权可是自己嫡系得力干将,少了他,就等于砍掉自己一条手臂。那种自断臂膀的事,他烈明阳又怎会去做?
他犹豫好一会才对朴书权传音道:“这事我知道了,座的人,不是谁想动都能动的!”
火烧屁股的朴书权闻言,暗自擦了把冷汗,他果然赌对了,宗主没有舍弃他的打算。
心中有了计较的烈明阳迈步来到沙秋荷师徒前,他满面含笑道:“秋师妹,既然暮云师侄已经苏醒,不如,先把她带回隐月峰好好调养,至于这件事……我亲自去调查,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
沙秋荷擦了擦眼角,点了点头道:“掌门师兄,我这就带暮云回去调养;等我知道是谁害了暮云,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与他没完!”
沙秋荷完,扫了狐儿与朴书权一眼,目中敌视没有丝毫收敛;她没有与几人道别,起身带着左暮云向隐月峰飞去。
江清远冲着几人拱了拱手道:“徒有伤在身不便久留,宗主,江某先行一步!”完带着狐儿直接飞走。
烈明阳见这两人都走了,长吁了一口气;回去就好,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一定会把这事圆满解决。
“朴长老,你跟我来一趟!”
烈明阳完直接驾起一道遁光,直奔朝阳峰飞去,朴书权紧随其后。墨雨声见人都走了,目光再次落到那充满狼藉石林中。
他蹲下身子,随手捡起一块碎石,手指轻轻一捏,那石块顿时化成一堆灰烬。墨雨声面色变了两变,他亲眼看见了那爆炸余威;换成是他,也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毫发无伤。
墨雨声低头沉吟好半响,也猜不透,那离千雪与左暮云是如何逃过一劫。
朝阳峰议事殿内,烈明阳端坐在首座鎏金扶椅上,听着朴书权叙整件事情的经过。
“这么来,是那乔杉见财起意,暗下毒手?”
“应是如此,宗主,只要把那乔杉捉来,一问便知!”
“恐怕来不及了,那乔杉不是傻瓜,眼见事情败露,还等着你去抓他!”烈明阳略一沉吟道。
“书权,你马上传我命令,守住山门,力追捕乔杉!记住一定要留活口!”
“是!属下这就去办!”朴书权拱手一礼后,拢起衣摆,转身直奔殿外而去。
昆吾山,昆虚圣境入口附近一草庐内,狐儿盘坐在丹房蒲团上,江清远面色凝重手指翻飞,一支支三寸金针透过其衣衫,刺在狐儿后背各处穴位上。
好半响后,江清远才嘘了口气道:“丫头,你的体内怎么参杂如此多劣质元气?幸亏师父我发现的早,否则,这些元气一旦堵塞你的经脉,怕是修为再难寸进!”
“啊?”狐儿很是诧异,从爆破符中吸取的那些元力太多,她还没来得及炼化,想不到竟会被师父察觉;好在师父没再追问下去,否则她都不知该如何解释。
江清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伸手从乾坤袋中取出两个玉瓶递给狐儿道:“这两瓶疗伤药你收起来,记住,非到关键时刻,不得随意服用丹药!”
狐儿拿起那两个玉瓶,两只乌黑的眼睛看向江清远道:“师父,丹药不是对修为进帮助很大么?怎么还需心服用?”
“你这丫头才修行几天,哪里知晓丹毒的危害!”江清远起身净了净手,重新盘坐在狐儿对面那张蒲团上。
狐儿眉头都快拧成一团,师父的话,她着实不懂。既然丹药危害大,怎么还有那么多人排队等着求购?
“你不信为师的话?”江清远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问道。
“徒儿怎会不信师父的话!只不过,实在不懂,为什么丹药有毒,还有那么多修士服用。”
“如果你的目标只是元神境,倒也可以用丹药来提升修为。”江清远淡淡道。
“这跟境界又扯上是什么关系?”狐儿更加迷糊,师父怎么远了呢。
“一日不成仙,终归会被他人所摆布!”江清远目光深邃,眼眸明明看着徒弟,可狐儿却感觉师父看得根不受自己,直过了好一会,他的瞳孔才再次焦距到狐儿身上,言语陡然沉重起来。
“丫头!告诉为师,你修道为的是什么?”
狐儿神情一滞,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自己修道,到底图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