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白揽着狐儿同乘飞鹰,在他驱使下原需要一个时辰的路途,二人只用了半个时辰,就赶到了凌翠山脚下。
“怎么样?我这飞鹰速度不慢吧?”风月白有些不舍地放开狐儿,他边收起飞鹰边道。
此时狐儿再看向风月白的目光中,满是崇拜之色。她习惯性地伸手捋向肩上的发丝,可抬起的手中一空,才愕然想起,自己出来时,早就将长发拢起斜插在头顶,哪里还会有散落的发丝?
狐儿尴尬地甩了甩顿在半空的手,努力扯出一个甜美微笑道;“那个,风月白,能不能……也帮我在飞鹰弄个风遁符?我不要求你那么多,一个,一个就好。”
风月白难得见狐狸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他开怀一笑,伸手轻拍狐儿的头顶道:“这有何难?放心!只要是你的西,我部都刻画上阵纹!”完径直向修炼室区域走去。
“啊?喂!你不是没来过这里吗!”
狐儿闻言一怔,紧接着就兴奋起来,一向不愿欠人情的她,也顾不得欠了多少,向着风月白行走的向,欢快地追了过去。
“那修炼区域那么显眼,傻瓜都看得到!”
风月白才完,顿时发现语中的不妥;果不其然,后面追上来得狐狸一脸坏笑,冲他眨了眨眼睛重复道;“嗯!傻瓜都看得到哈!”
风月白笑容顿时一僵,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浮现出危险之色。
他猛然转身,一把掌拍在狐狸翘臀上,嘴中尤不忘道:“再敢提这茬,我就收回先前的话!”
措不及防的狐儿笑容一滞,脸瞬间绯红,可一想到风月白威胁的话语,刚刚升起的怒火又熄了下去。
“那个……那个我最近有些耳背,没听清才的话。哦!对了,你傻瓜才看不到!就是嘛!傻瓜才看不到那修炼区!”
阴谋得逞的风月白,心里跟吃了蜜似的。被这妮子欺负这么久,终于占了回便宜。
“二位可是要租用修炼室?”两名值守弟子笑容满面问道。
“给我们找一间无属性,元气浓郁点的修炼室!”风月白心情格外舒畅,道。
“这位师兄,请出示下您的身份玉牌。”那名看起来很是憨厚的青衣弟子无奈道。
风月白笑容一滞,有些尴尬道:“看我这记性,怎么把这茬忘了?”他边边取下自己的身份玉牌,递给那名值守弟子。
狐儿也将身份令牌递过去,她不敢再取笑风月白,万一这家伙一恼,不给自己刻画阵纹,那可才是得不偿失。
两名值守弟子麻利地帮二人办好手续,狐儿抢着付完元晶后,心中一阵肉疼;这凌翠山还真黑,租用七天无属性的修炼室,居然掏走了她七百元晶!
碍于风月白在此,她又不便同那两名弟子询问,气呼呼拉住风月白向里面走去。按照石牌索引,二人很快找到他们租用的那间修炼室。
柔腻的触感从风月白手上传来,他呼吸急促,竟然紧张的不敢动弹分毫,生怕他的动作,会让惊吓到狐狸,可惜这美好的时光总是太过短暂。
“这该死的修炼室弄得还真远!”狐儿松开手掌,很是郁闷嘀咕道。
远么?该死的,这修炼室怎么这么近!风月白心中咆哮,却不得不任由那手离开。早晚有天,我会牢牢抓住你的手,一辈子都不再放开!风月白心中暗自发誓。
狐儿把石牌放进门前凹陷处,那石门微微一震,咔吱吱向两旁打开。一股极其浓郁的元气扑面而来,狐儿双眸一亮,心中的阴霾登时一扫而空。
“难怪这修炼室那么贵,就凭这浓郁的元气,这些元晶花的就不亏!”狐狸边边走进石室中。
风月白取下石牌走进修炼室,随手关好房门后,接连刻画出数十道虚空阵纹,把整间修炼室里面的情形完隔绝起来。
狐狸还头一次见人布置阵法。那繁琐的阵纹在风月白手下如同有了生命一般;他每刻画完一道阵纹,那阵纹就自动隐匿在虚空中,若非狐儿亲眼见其布置下法阵,根就察觉不到那法阵的痕迹。
她不懂阵道,但并不代表她没眼光。看来这风月白并没有吹嘘,他布置阵法的速度与手段,怕是整个宗门也难遇对手了。
“好了!现在没人能够发现我们在做什么!”风月白拍拍手完,心中不免浮想联翩,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是不是也会发生点什么呢?
“喏!这是我的乾坤袋,你先教我怎样下神念印记,再辛苦一些,帮我刻画一些阻隔探查的阵纹!”狐儿双眼眯成月牙,露出两个酒窝甜甜道。
“先到那边坐好我们再弄!”风月白指了指里面那处修炼平台道。
狐儿用力点了点头,径直走过去坐到那平台一端。风月白定了定神,坐到狐狸对面。
“你让自己保持空灵状态,再尝试看能不能把神念剥离出一块。”
“神念?是神力么?”
“不错,神念就是神力,注意集中力,否则很容易被反噬到!”风月白提醒道。
狐儿忙收敛心神,意识再次沉浸到他的星空识海当中。可里面漆黑如墨,除了那些散发出点点金光的塑神诀,她根找不到自己神念在何处。
“不要心急,要让自己心神完沉寂下来,你的神力才会浮现。”风月白及时提醒道。
狐儿稳住心神,让自己尽量保持在一个玄妙状态。很快一层淡若无色的雾气,从其识海中若隐若现;狐儿忍不住心中一喜,那刚刚现出端倪的雾气,就再次消散无踪。
狐狸忙再次收敛好心神,连呼吸都轻不可闻。一会工夫,那雾气再次出现在她的识海中;这次的她心神没有任何波动,很快那雾气聚浓,直至占个半个星空。
狐儿尝试着分离那片雾气,可她刚有所行动,那凝聚的雾气就会消失不见。连续试试了多次,都是如此情形,这不免让她有些焦急。
她这心念刚有所变化,识海中登时传来一股刺痛,狐儿脸色一白,一丝血迹,从其嘴角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