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辛游大人离开这里,不是去杀那些操控阵法的太始徒,而是想要强行破开阵法逃跑,我们该怎么办,在这里等死么?”有人王开口道。
这名人王,出了在场许多人王心中的担忧。
毕竟,他们这些普通的人王,没能力强行破开阵法逃跑,辛游却不同,辛游可是人王之中最巅峰的那一类强者,走的又是单体战斗力最强的炼体路线。
若辛游一心想要逃跑,这血祭阴煞大阵不一定能够拦得住他。
“不会吧,辛游大人不久前还救过我的命,他应该不会抛弃我们,独自逃跑吧?”有被辛游救过性命的士兵,迟疑着开口道。
“这种关系到性命的事情,谁又能得清呢?我倒是觉得,这辛游就是想要抛弃我们,独自逃……”一名人王冷笑着开口道。
人心是一种很复杂的西,在面对同一个问题时,不同的人,心中的想法便会不同。
只是,还未等这名人王将话完,一柄幽蓝色战刀,就已经兜头向他劈下!
这名人王大骇,下意识想要闪避。
只是,这柄战刀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瞬间,这名人王的护体真元就被破开,然后,他的脑袋整个儿被劈成了两半!
出刀的正是那名刚从人群中走出来的兵尉。
尸体还直愣愣站在原地,战刀还在滴血,兵尉脸上满是凶戾:“谁再敢言这种扰乱人心的话,休怪我刀下无情!”
满场寂静,大家都被这名兵尉所展现出来的冷血与残忍给吓到了。
这一幕,被辛游通过神识探查,‘看在了眼中,他的神识探查之力,虽然受到了周围灰雾的严重干扰,可探查的范围大大被压缩了,但覆盖个几百米距离,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比起肉眼来,可‘视范围还是大许多的。
“这名兵尉倒是杀伐果断。”辛游暗道,心中不乏对这名兵尉的欣赏之意。
换做是他,在刚刚那种情况下,不管出言那名人王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将那名人王给处理掉,因为人心这种西,一旦被人带歪了,结果很有可能会是一场灾难。
扪心自问,辛游的内心深处里,确实有强行破阵逃跑的打算,只不过,那是在最坏情况下,才会发生的事情。
现在的情况,还远没到最坏的那种程度,辛游是不会抛弃凝霜城的这些人王,而选择逃跑的。
毕竟,这些人王,可都关系着他《渡人经》的修炼。
如果辛游能够以救世主的姿态,以一己之力,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破掉这血祭阴煞大阵,杀尽操控阵法的那些阴险太始徒,他不敢相信,自己将收获到多少的‘信仰之力,会令第二元府之中的那枚第二元丹,蜕变到哪一步!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时刻,辛游是不可能逃走的!
在这灰雾弥漫的世界里,宋恒交给他的那枚传音玉简,已经完失灵了,在试了几次无果之后,辛游随手将它丢进了自己的储物戒指之中。
“辛游,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红龙仍然用爪子牢牢抓紧着辛游,压低声音问道。
“你这样抓着我的手,会影响我行动,你再变一点,然后待在我的肩膀上,不要妄动。”辛游低声回了一句。
“哦。”红龙目光有些幽怨的辛游一眼,但还是很听话的继续缩自己的身体,直至缩到了麻雀般大之后,他轻轻一跃,跳上了辛游的肩膀。
“辛游,我是不是很弱?现在专拖你的后腿了?”红龙看起来,情绪明显有些低落。
“不要乱想,你怎么会拖我的后退呢?”辛游有些无语的转头看了眼坐在他肩膀上的红龙,道:“你可是红龙一族的天才,现在的弱,只是暂时的,你早晚会变得比你们红龙一族的炎焱族长还要强大的!”
安抚好了红龙之后,辛游如同一只幽灵般,在负康城内穿梭。
太始道的这座负康城,论规模,明显要比天道的凝霜城大上许多。
建筑林立,街道上确见不到几个人影,很显然,负康城面的高层,在发动这血祭阴煞大阵之后,已经趁着浓雾,将城内大部分的太始徒给撤出去了。
到处都是凝霜城面慌乱的人王。
血祭阴煞大阵的覆盖范围,可不仅仅只是负康城这座城池,城池周边的一大片区域,也都被覆盖进去了。
辛游没空理会这些像是没头苍蝇一样乱窜的天道面的人王,继续在满是浓郁灰雾的负康城内穿梭着。
他在视觉面,与那些到处乱窜的人王没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大部分的人王。
毕竟,他所修炼的洞虚法眼层次太低了,修炼的又不够深,在人雄级的前进基地里,作用都已经很有限了,在这个人王不如狗的炼狱位面之中,更是可以用聊胜于无来形容了。
但是,辛游的神魂探查之力,却远远强过了绝大部分人王的探查手段。
除了神魂之力探查之外,他还有声音面的异能可以使用。
神魂面的探查之力,受黑雾干扰严重,只能探查到圆数百米内的情况。
可他的声音异能,在这种环境下,所受到的影响,却远于视觉与神识面的探查,圆1米内,一切声音,都被他大致听在了耳中。
此时,距离辛游大约1米的地,负康城内一处偏僻的角落里,一座简陋的石屋之中,一名穿着宽松玄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正盘腿而坐,手握一枚猩红色光芒的珠子。
他在往珠子内,源源不断输入真元。
这是一名高阶人王,如海浪般最为纯粹的真元之力,自他体内涌出,被握在他手中的血色珠子吸收,令珠子上所散发出来的光芒,愈发显得殷红妖异了。
石屋虽然看着很简单,但周围却布置了好几层隔绝内外的微型阵法,因此,石屋内所发生的一切,外界那些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的天道阵营的人王们,根就察觉不到。
就在这时候,嘀的一声轻响,一片玉简上亮起微光,漂浮而起,飘到了中年宽袍男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