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的存在让夜魑能的觉得这个人十分危险,次日清晨夜魑去见了兰溶月。
兰溶月看着清早闯进前账的夜魑,给喂完羊奶后,兰溶月吩咐九儿去给换上一身暖和点的衣服,剩下她和夜魑两人时缓缓开口道,“吧。”
夜魑犹豫再三口开口,“娘娘,属下冒昧的问一句,落花是否可信。”
他不应该却怀疑兰溶月身边的人,可一个能屈能伸的让想让不注意也很难,落花的狂妄、自信、神秘都让夜魑觉得十分不安。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门主大人,而应该问我。”落花一边吃着早点一边走进来,身边灵宓端着托盘,早点是她给兰溶月准备的,结果落花毫不客气的依旧开吃了,而且还是用手,今日的豪放举动与昨日完不同。
“落花,偷听是不道德的。”对于夜魑的问题,兰溶月还真回答不了,可信吗?从头到尾她和落花之间就不存在所谓信任的关系,落花喜欢鬼门,她给落花一个栖身之所,落花用自己的能力回馈她,仅此而已,只是这话出来有些不太好。
“所以啊,我光明正大的走进来了。”落花义正言辞的道,话间还不忘接过灵宓手中的托盘,自己坐下,安心享用。
“无赖。”灵宓瞪了落花一眼,十分可观,咬牙切齿的评价道。
“灵宓,若是你的手艺到了这个地步,我便娶你,如何?”落花一边享受着早点,口中还不忘逗一逗灵宓。
“你就不怕我毒死你。”对于落花的性子,灵宓完无法把握,对灵宓来,这个妖孽就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
“我希望美食和丑丫头可以兼得。”
落花若概括自己的经历,便是如下:想当初他初离开家族,纵横江湖无敌手,最终没一个丑丫头给毒倒了,从此之后这就成了他人生的污点,相处一旦时机后,杀,还没到那个地步,唯有不听的奴役灵宓讨回点颜面,可惜灵宓压根不给他好脸色看,于是乎他决定把灵宓变成自己人,一辈子慢慢奴役,可是他堂堂一个如花公子,身边带个丑丫头,最起码这个丑丫头也要有所长吧。
“想看美人,自己去照镜子。”灵宓嫌弃的看了一眼后将目光移向兰溶月,怎么看她家娘娘比臭美的落花美太多了,暗自骂着:臭不要脸。
“你刚刚是不是在骂我。”落花身手将灵宓拉入怀中,灵宓不是何时掏出匕首,架在落花脖子上,“若你再敢动手动脚,我就在你的脸上划伤一刀。”
“灵宓,爷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纠正你的审美观点呢?”落花松开灵宓,直接嫌弃的将灵宓甩出自己怀中,以他对灵宓的了解,两败俱伤的事情灵宓绝对做的出来。
“娘娘才是最好看的。”灵宓十分诚恳认真的打击落花道。
落花幽怨的看了兰溶月一眼,他不想承认,但现实告诉他,兰溶月长得的确不错。
“行了,别闹了,吃完早点去布置吧。”兰溶月揉了揉眉心,以落花的脾气,一不高兴可以闹一上午,落花称呼她一声门主大人,语气中尽是调戏的味道,这点兰溶月再清楚不过了。
“不急,门主大人,你还没回答青暝十三司夜魑首领的话呢?”落花享受着早餐,极慢优雅的动作,证明他早就吃跑了,只是不想走。
“你信我多少,我便信你多少。”兰溶月微微一笑,信任是相互的,从不是单面的给予。
没有夸大,没有欺瞒,没有讨好,落花对这个答案甚是满意,“就凭你这句话,我帮你。”
“我惹了冥殿,安排的时候心些。”兰溶月将九儿端进来的羊奶放到雪狼跟前,随后抬头对刚刚放下茶杯的落花道。
落花听闻冥殿,眼底闪过一丝怪异的神情,很快烟消云散,随即一副痛心疾首的目光看向兰溶月,道,“冥殿?门主大人,您老惹祸的事还真是与日俱增,公子艳若桃李,貌美如花,跟在你身边操心太多,不知道会不会长出皱纹来,看来公子是时候该考虑另找靠山,最好能混吃等死的那种。”
“你怕了?”灵宓一边给兰溶月布菜,一边看着满心纠结的落花道。
“激将法,无效,公子脸皮厚。”落花心中那个痛,明明想把灵宓拐回去,结果灵宓倒好,一点帮着他的意思都没有,心痛啊……
落花会另寻靠山,当然不可能。
如今天下格局,晏苍岚占据了半壁天下,而她是晏苍岚唯一的皇后,还有比她更大的靠山吗?当然没有。
兰溶月心中清楚,落花不过是想借此敲诈她一番,只是她始终想不明白,落花为何如此爱惜自己的容颜。
“我最近新研制了养颜丹。”
“一年分量。”
“成交。”
落花和兰溶月心中都清楚,什么样的物品等于什么样的回报,兰溶月爽快,落花也不会吝啬。
“苍月国夺取北齐之后,冥殿不会骚扰北齐境内任何势力,期限一年。”落花盯着如花笑颜看着兰溶月,看觉得有趣,若是换做其他人,身在高位,未必会允许他如此放肆,自相识以来,兰溶月倒还真从未因为他的态度而有所不满。
夜魑、天绝等人彻底惊讶了,落花是谁,为何敢揽下这么大的摊子,冥殿素来神秘,即便是青暝十三司对其也只是甚少,显然,落花知道很多,而且还能上话,两人发好奇落花的身份了,甚至怀疑,落花这个名字都是假的,哪有一个大人叫落花的。
“我再附赠一年分量的雪莲花茶。”
“门主大人好算计。”雪莲花茶,对他的确很有吸引力,只是因为饱口欲,他必须留在京城,否则从冰窖里面拿出来的雪莲花就无法保鲜了。
兰溶月和落花之间彼此光明正大的算计,同意则是交易,不同意则自由选择。
“多谢夸奖。”她想知道关于冥殿的线索,显然落花知道的不少,从落花口中得知消息,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我可能要拒绝了。”
“为何?”
“你以为抑制冥殿的势力很容易吗?不过冥殿这一年内是否在北齐境内安插奸细与我无关。”
落花的神色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哀伤之色,虽然只是一刹那,兰溶月还是留意到了,落花性格狂妄,随性而行,从不在乎他人感受,反之,他有何尝不是在隐藏自己呢?不让人发现最真实的他。
“京城随时欢迎你。”
“这还差不多。”
落花看了看时辰,起身离开大帐,开始去布置。
用过早膳后,兰溶月看向一直候在跟前的天绝和夜魑,主动开口道,“落花是假名,他的身份我也不知晓,不过他顶多算是个真人,绝不会是个伪君子,落樱阁中,落花跟在姬长鸣身边的时间最久,对于弓弩很了解,而且他擅长阵法。”
兰溶月不想开口解释,但要一起行动,即便是做不到心无芥蒂,最少也不能是互相猜疑。
“属下明白。”一切以大局为上,落花或许不可信,但绝不是一个伪君子。
早饭后,一行人拔营启程,一路上直接走大道。
与此同时,晏苍岚领军经过一夜赶路,终于抵达扎营的地点。
“吩咐下去,扎营休整。”日夜颠倒的生活对于将士们来十分难熬,不得已的选择等同于消耗自己的战力,这点晏苍岚清楚,幕后策划这一切的人也清楚。
“是。”赵三和领命退下。
“陛下,可否在此地休整一夜,明日清晨启程赶往王都。”前天夜里一系列的闹剧,昨日白天虽休息了,可是一夜的赶路,将士们的尸体疲惫不堪,马匹也急需休息,否则以疲惫的身体围城,拓跋准一旦想要出逃,也未必没有可乘之机。
“就依将军之意,不过即便是白天也需安排人巡视,让军医轮流休息,务必看好粮草和伙房。”拓跋准行事作风不择手段,与拓跋准为敌,不得不防对下黑手。
“是,臣领命。”
“我去接溶月,别让人知道我不在营中。”的毒发,绝非偶然,对就是故意让兰溶月留下,夜间带着一个病弱的孩子随军赶路,显然是不可能,比起他们的顺利,他更担心兰溶月一路会危险无数。
这些两人虽早就考虑到了,也做了防范,只要未见到兰溶月无恙,他就放心不下来。
“陛下,臣建议派人将送回京城。”容潋犹豫再三开口道,虽只是个孩子,可幕后之人居心叵测,不得不防。
“此事再议。”的病情晏苍岚和兰溶月并未告诉容潋,更不曾告诉军中其他人,而且也没有告诉他人的必要,以免又被借题发挥。
“是。”
晏苍岚离开后,容潋亲自巡视了一番军营,随后又叫上赵三和研究附近地势,以免让敌人有可乘之机。
一个时辰后,拓跋准得知了晏苍岚驻军地点的消息,只是王都突然的瘟疫让他防不胜防,身边可用之人有,但可信任之人太少。
“殿下,此时当以求和为上。”朝臣齐声进言道。
“求和?晏苍岚的要的是整个北齐,莫非诸位大人是让我将北齐放手奉上吗?”从苍月国攻打北齐开始,拓跋准就不认为晏苍岚有求和之心,从头到尾,他要的都是整个北齐的江山。
“殿下,如今王都瘟疫横行,一旦晏苍岚围攻王都,若是围而不打,岂不是硬生生将王都完人困死在城中,俗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请殿下三思。”一个大臣站出来,战战兢兢道,为百姓计,唯有求和,哪怕是称臣,只是看着拓跋准的神情,他知道,此番话只怕会要了他的命。
“放肆,妖言惑众,来人,将人压下去。”此时此刻,最忌讳的就是有搅和人心之辈,拓跋准立即下令道。
“臣死不足惜,请殿下三思。”
大臣完最后一句话,身影消失在朝堂之上。
拓跋准匆匆散朝,随后去见了假的琴无忧。
“你家主子呢?”拓跋准看着那张满是伤痕的脸,心中微微一颤,他与那人虽从未见过面,却知晓那人是个狠角色,否则又怎忍心将属下的容颜尽毁。
“主子让我转告殿下,殿下安排的人中有我们的人,至于是否能抓到兰溶月,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假琴无忧开口道,语气之中,带着三分不屑。
“我愿意答应你家主子的条件,与他共享江山,前提是将苍月国的军队赶出北齐。”当初的交易,那人答应帮拓跋准成为可汗,并保苍月国的军队无法踏入北齐,条件是与拓跋准共享江山,当时拓跋准虽没有直接拒绝,但彼此之间只进行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交易。
“殿下应该清楚,什么是无力回天,纵使我们的势力再强大,稀泥也无法稀泥也上墙,殿主若是抓住了兰溶月,可保王都以北,北齐三分之一的江山,若是抓不住,殿下只能与王都共存亡了,殿下下令封锁城门,有几万人与殿下一同陪葬,殿下也不算来人世间白走一遭,对了,殿下,我叫冥十。”冥十言语中带着几分嘲讽道。
冥十的话虽然难听,但却是事实,如今的北齐已经无力回天,苍月国大军压境,又有晏苍岚亲自坐镇,士气大振。冬日行军,原十分困难,可苍月国大军一路长驱直入,未曾有丝毫败绩。
反之,北齐连连失利,军心涣散,如今王都有突发疫病,原因不明,根无力一战。
即便是拓跋准领军死守,可终究毫无胜算,眼下唯一的胜算就是晏苍岚的软肋,若是拿住了兰溶月,并以兰溶月要挟晏苍岚,或许还能保住北齐三分之一的江山。
“好,就依你家主人的意思,若是保住了北齐三分之一的江山,我将可汗之位双手奉上。”拓跋准犹豫再三,比起鱼死破,他选择而蛰伏,先交出可汗之外,待日后羽翼丰满,他必然要再夺回来,他藏拙十年,好不容易吹到了拓跋野,夺了拓跋弘的兵权,没想到会走入这边境地。
拓跋准此刻后悔,当初未曾定下和平协议,否则北齐也不会走入这般境地。
“殿下识趣,我这就传信给主人。”冥十心中清楚,以晏苍岚对兰溶月的保护,即便是晏苍岚虽大军先行,抓住兰溶月的几率依旧不大,若是成功,便占据北齐三分之一的江山,若是败,就要为以后筹谋了。
“能否再问一个问题。”拓跋准走了几步,回过头询问道。
“殿下是想问王都瘟疫一事吧。”冥十一边写信,一边道。
“此事是否是兰溶月所为。”瘟疫蔓延,草菅人命,人心惶惶,王都军心不稳,瘟疫才是动摇人心的根。
“此事以殿下的事很容易查到,交易还未达成,我无法为殿下所用。”冥十心中不屑,瘟疫一事是拓跋准后门起火,到底兰溶月只是选择了袖手旁观,但他不打算告诉拓跋准,若是抓到了兰溶月,瘟疫一事正好借题发挥,将兰溶月逼入绝境,若是顺利,还可以动摇苍月国的军心,这么好的筹码冥十又怎会给拓跋准。
“告辞。”拓跋准心中暗自发誓,若有朝一日他夺回皇权,第一个要杀的就是眼前之人。
冥十何尝不清楚拓跋准的杀心,只是眼下要名正言顺的得到北齐,拓跋准这颗棋子不可或缺,当棋子没用的时候就可以废了。
两人各怀心思,达成协议,在目的没有达成之前,这个看似是坚不可摧的。其实一切最大的难题就是抓住兰溶月,错估对手,足以将他们送向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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