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卡片,郁雯眸里悄然涌上感动的泪水
“德真可爱。”
“他你答应他要去陪他,所以,他每下课后都坐在楼梯口等你。”顿了顿,南宫炽诚恳地:“学姐,如果你有空的话,希望你能再去陪陪他。”
“可以吗?”她欣喜地问。
“这是德的希望。我……”南宫炽抿了抿唇,清晰又有力地:“并不反对。”
“既然如此,那我今晚就去你家陪德。”
“嗯。”他点点头,黑眸底看不出是欢迎还是拒绝:“不过,你看德两个人在家里心点,有什么事立刻打电话给我。”
“你今晚不回家吗?”她有些失落。
“嗯,我有事。”他淡然道。
“什么事?”
他闭了闭眼,神情有些不耐烦:“我想,我并不需要每件事都向你报备吧?”
“我只是关心你。”呵,鲜肉脾气还挺大的嘛。
南宫炽凝视她,许久许久才低声:“关心?你是我老妈,老姐,还是女朋友?”
“我……”她是他姐!
“若什么都不是,就没资格问我。”他的唇边扬起一抹冷笑。
然后,他甩甩头发,潇洒而利落地跨上机车准备离去,临别前,他忍不住回头:“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已经老大不了,以后别再穿得这么‘可爱’了。拜!”
完,他才满意地勾唇一笑,发动车子离开。
“臭子,学姐我本来就长得很可爱,才不是装的呢!”她对着他离去的身影大喊,完全忘了保持一惯优雅的形象。
其实,她刚才很想告诉他,她希望自己是他的女朋友,有权过问他的私事,能掌握行踪飘忽不定的他。
郁雯望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在心里深深地期盼着。
……
“妮妮,你知道这里的地板有多贵吗?你这样拖会刮韶板的。刮伤霖板我们谁也赔不起。麻烦你将这些箱子抬起来好吗?”
抬起来?!
敢情阿萤当她是无敌铁金刚了!?
“阿萤美女,虽然我长得像男生,并不代表我就是男生啊。这些箱子好重,我一个人搬不起来。如果考虑到会刮花地板,不如你叫一个男人和我一起搬吧。”
“你不就是个男生了吗?”阿萤眼睛眯了眯,明摆着一副为难她的样子。
宓妮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强自压抑着心头的怒火。
不能生气,一定不可以生气,她上个月已经交不起房租了,房东已经经常出现在她门口,要是被逮到,房东肯定会问她拿钱。
人啊,有时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
所以,宓妮妮深吸了一口气,带出了一个笑容:“美女,我只是长得像男生,我不是真正的男生啊,这些箱子,我真的真的搬不动,请体谅好吗?”
就在这时,店里的一个男生阿温刚好听见了宓妮妮的话:“阿萤,不如让我帮她搬吧,要搬到哪去?”
因为别的客人在场,阿萤不好当众再为难宓妮妮:“那就谢谢温了,麻烦你将这些箱子搬到那个古诗词架子那里。”
阿萤手往前面不远处某个大架子处指了指。
客人温其实也非常年轻,穿着十分时髦,正在大学读,一腔子古道热肠。
他也刚好在这里赚着时薪。帮补着自己的学业。
温一弯身,搬起箱子,宓妮妮立刻跟在温身后,人在屋檐下啊,不得不低头。
为了这个月的工资,她现在一定不能和阿萤撕破脸。
温将本一本一本的放上架,身后响起了阿萤不冷不热的声音:“温,搬完东西到那边结帐,一大堆客热着呢。”
温对宓妮妮抱歉一笑,他当然知道阿萤想干什么。问题阿萤在这里是最大的,他们都是打工,所以她什么,他也就只能服从。
其实柜台那边才围了三四个顾客,没有阿萤的那么多。
宓妮妮也没指望温能帮她多少,还是自食其力比较好。
拿了一张凳子,她坐在了架下方,准备将藉放整齐一些。
然后阿萤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妮妮,等会下班了,你动作快一些,不然等会工作就做不完了。”
“哦。”宓妮妮应了一声,心里默念着等会能不能正常下班。
看着架上面的藉,比她的人还高,她不得不站上凳子,手伸得够长,问题手伸到最长也够不到那撂籍,然后脚下的凳子顺着她的力道往左一歪—
“啊!!”
随着一声惊叫,宓妮妮整个从摔了下来!
“嘶……”好痛,身体真的好痛!
她流年不利啊,和屋八字不合,一开始被当成偷,然后在这里工作时,被纸作划得每个指头都是极细的伤口,现在又摔了下来。
“怎么了?”
这一幕,正好被上楼的荆刑看到,他走了过去,连忙扶起宓妮妮:“怎么这么不心,凳子不高也能摔成这样。”
他的心隐隐作痛。
“荆叔叔……”心里一阵委屈,哎,被他看见她出丑了。
“有没有摔伤哪里?”看着她痛得眉头紧皱的样子,荆刑的心也紧揪着。
“当然不好了!”宓妮妮扶着腰,虽然凳子是矮,问题她还是直直的摔了下来。
哪有不痛的道理。
“那我扶你到办公室坐一下。”其实荆刑心里是有数的。
当时阿萤的表情他看在眼里,要是宓妮妮来这里工作了,阿萤不给她难做才怪。
而他也想着这女生吃不了多少苦,可能做个两三就辞职不干了。
没想到她还坚持到现在!
她可是大学生毕业,怎么肯屈就在他这个地方,问题是她真的干下去了。
看来,他还是太看她了。
“算了吧,”宓妮妮看了一眼本:“这些还没整理好,让阿萤看到了,会被她的。”既然正主来了,她肯定得装装可怜。
她要看看这个男人对她有没有恻隐之心。
“别想太多,”荆刑扶着她坐在一旁:“我让其它人接手你的工作,今你就回家好好休息吧。”
她身上的于青,伤痕,他是看在眼里的,他当然知道阿萤为难她的事,问题阿萤是店长,他将事交给阿萤打理,那么宓妮妮就没有这个特权了。
可怜归可怜,事情得公事公办,这是原则。
他做这么久的国际刑警,跟穷凶极恶的人打了这么久的交道,最重要的是个人原则和手段。
阿萤比宓妮妮先到屋工作,论资历,阿萤比宓妮妮老。
况且,这段时间阿萤管理屋管理得不错,对于阿萤的问题,他选择忽略。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为了宓妮妮去责骂阿萤,这是明摆着跟自己过不去。
夜晚的寂静街头,没有白的繁华,惟有廖谬数名挖马路的工人在凿地挖土,拓宽道路。
“南宫炽,休息一下吧!”工头一手拿下黄色工程帽扇风,一手拍拍南宫炽的肩。
“嗯!”南宫炽低应一声,拿起挂在肩上的毛巾擦拭脸上的汗水和灰尘。
“对了,你和你弟弟的学费没有问题吧?”
“我现在多兼了几份差,没问题的。”
“你白还要上课,别累坏了身体,知不知道?”工头把他当自己的弟弟般照顾。
“嗯,工作和学业真的无法兼顾,我会选择放弃学业。”他低声,黑瞳里看不出一丝情绪起伏。
工头明白他的难处,叹了一口气:“美术是你最大的兴趣,而你又拥有艺术份,放弃的话实在太可惜了。况且,你不是曾过,你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举办一场个人画展吗?”
是的,拥有艺术赋的他,从就梦想有朝一日能举办一场属于他南宫炽的个人画展,将他最好的作呈现在世人眼前。
南宫炽回想起深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愿望。
“梦想往往会被现实磨光。”他叹口气,仰头望子遥远的星辰,他的梦想就像上的星星般遥不可及。
“哎,你就是这样,外表看似冷漠,但我知道,你的内心其实是热情又好强的,所以才会坚持念美术系,你对未来还是充满期待的啊·”
南宫炽心里一震,没想到这个和他相处不到一个月的工头,竟像个父亲般看透了他的个性和心思。
“工头,其实我很闷骚罗?”他朗笑一声,闷头喝了一大口矿泉水。
难得见到南宫炽爽朗的笑容,工头但笑不语。
突地,一群飚车族骑着重型机车随着带头的一辆红色跑车疾驰而来,震价响的引擎声狂啸地划破寂静的夜空。
工头看着飞驰而过的飚车族,心里不禁一阵感慨,低骂道:“这些流氓,三两头就聚集在这条路上飚车,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条路是出了名的断魂路,而且路边还在施工,万一有什么闪失,是很容易出人命的!真是不知死活。”
“他们常在这里飚车?”南宫炽抬起冰眸,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年前的记忆。
“你是新来的不知道,我们在这里三个月,几乎看到他飚车经过,甚至知道那个开红色跑车的流氓叫金毛,是这附近出了名的混混。”
“金毛?”他口中喃念着,幽深的眼底含着一丝惊诧。
“怎么?你认识他?”
“不认识。”他不想承认,也不想回想一年前飚车的无聊日子。
“我想也是,那种人最好离他远一点。”工头语重心长地道。
在呼啸的车阵过后,远远地,一辆高级骄车里有个美丽女子探出头来,对着工人们的方向喊道——
“南宫炽,南宫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