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云,二十出头的模样,身着一身文人长衫,手握折扇,笑容明媚灿烂,面容俊秀不凡而他身边的羊昌,身形魁梧,浑身上下弥漫着散不开的戾气,面容刚毅,五官狰狞,一幅生人勿进的模样。
这二人走过来,青丘云笑眯眯的开口邀请,反而林白看见他身边的羊昌则是板着脸,不苟言笑。
“多谢好意,但在下想来独来独往习惯了。”
林白先是抱拳一礼,随之婉言拒绝。
虽说来到魔界,但林白对于妖族从心底还是有些抵触的,毕竟在蛮古大陆上,曾经与妖族斗了那么多久,让林白一时间放下与妖族之间的隔阂,林白的确是有些难以做到。
若是其他人来邀请同行,或许林白还会答应。
说完后,林白点头一笑,转身走入黑暗之中。
“兄台,兄台”青丘云不死心的又喊了两声。
羊昌冷哼一声:“算了吧,青丘兄,人家都不乐意我们一同前往,就不要勉强了吧,况且此人乃是廉州的武者,在今夜山中拦路的内门师兄,估计还有恒州盟的武者,拉上他一同前往,说不定我们还会被恒州盟记恨上。”
“再说了,青丘兄,你又何必非要拉上他呢?难道你觉得凭借你我二人的手段,难以登上山顶吗?难以夺得五枚魔珠吗?”
青丘云看着林白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中,不由的轻叹一声:“哎,那就算了吧,羊昌兄,我觉得此人格外不凡,若是我们在山中与他相见,切记不要与他交手,否则的话,我觉得我们会吃亏。”
羊昌皱眉问道:“为何?你觉得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哈哈哈,青丘兄,若是在山中与他碰面,你不必出手,我一人一手就足以将他镇压。”
青丘云神秘一笑,十分笃定的道:“你做不到!”
羊昌一瞪眼,似乎受到了挑衅,怒不可遏。
所有参加考核的武者,都不想在楼阁前发生混战,所以都抢先一步进入了山中,各自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地方埋伏,等待着猎物上门。
林白踏入山中的时候,其他的武者几乎都已经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了。
林白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之上那一座宏伟不凡的仙宫,向着仙宫的方向走去。
当林白走在林中,旁边黑暗里,时不时便会闪过几道身形,有的更是停下来尾随林白许久时间,似乎感觉林白并不好招惹,所以又撤走了。
没有遇见对手,林白有条不紊的向着山顶走去。
可是兜兜转转,林白觉得自己好像还是在原地踏步。
“奇怪,刚刚我好像就走过此地的?”
“难道说这山中还有永恒魔宗设立下来的阵法?”
林白皱眉,看向身边的一颗老树,抬手一挥在上面留下记号,随之继续往前走去,片刻钟之后,林白再度回到这里,看见老树上自己留下的那一道剑痕,确定了自己是在原地踏步。
“这种迷阵障眼法,估计不是出自于永恒魔宗之手。”
“若是永恒魔宗在山中布下法阵,估计不会如此拙劣。”
“那么就简单了,不是永恒魔宗布置的,要么就是参加考核武者布置的,要么就是藏在山中的内门弟子布置的。”
林白停下脚步,不在继续往前,身上逐渐浮现而出一层黑色利芒,冷声开口道:“阁下既然布置好了法阵,等我入阵,如今我已经在阵中了,阁下打算什么时候出手呢?”
话音落下,许久没有听见回应,当林白刚准备继续开口的时候,忽然林中传来一阵阴森森的笑声:“嘿嘿嘿,本想依靠这座法阵在消耗你一些心神,却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端倪。”
“既然你已经发现了,也罢,交出魔珠,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否则的话,今日你必死无疑!”
“长老可没有明确规定在山中不能杀人,我的话,你明白吗?”
“交出魔珠,可保一命。”
林白嘴角掠起一阵冷笑,下一刻,林白忽然身形一闪,在林中急速而去,冲向西北方而去。
在西北方上,一颗老树茂密的树冠之中,藏着一位中年男子,满脸狞笑的看着林白。
就在这刹那之间,这位中年男子觉得一切都胜券在握,可是他突然看见林白急速向着他的方向而来,这一刻,让他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发现我的位置的?”
中年男子无比惊讶,可林白已经到了树前,五指握拳,一拳轰在树冠之上。
中年男子抢先一步飞出,这一拳则打得整个树冠轰然炸裂,碎叶漫天乱飞。
“没办法了,只能正面一战了!”
“浪淘沙!”这中年男子面色突变,闪身撤离这颗老树树冠的刹那之间,便对林白发动攻势。
一片犹如大浪淘沙般的力量滚滚轰击而来,撞向林白。
“雕虫小技也敢献丑!”
林白冷哼,不躲不闪,任由这股力量撞击在胸口之上。
林白的五行道体已经修炼到初期,在同境界之内,几乎难寻敌手。
这中年男子的一拳打来,滚滚如浪的力量,不仅仅没有打伤林白,反而撞击在林白身上的那一刻,便瞬间土崩瓦解。
“你是体修?”
中年男子大惊失色的喊道,立刻闪身后撤。
可这时候,林白就不在给他任何机会了,一步上前,单手冲天一按,滂沱力量将此人击落在地上,打得口吐鲜血,随之林白落地,出现在他的身边:“你给我说的话,我如今还给你,魔珠给我,你可保全一条狗命。”
中年男子面色苍白,望着林白之时,眼中露出不可思议之色,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年纪轻轻的武者竟然有这等深厚的实力:“好好好,你赢了,你赢了,我给你。”
中年男子从储物袋之中取出魔珠,递给林白。
林白检查一番之后,收下魔珠:“收起你的阵法,滚吧!”
“多谢多谢。”中年男子如蒙大赦的从地上爬起来,收起布置好的法阵,立刻离去。
当法阵撤走之时,林白听见了整个山中传来的剧烈动静几乎在山中的每一处,都在激烈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