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风送寒,给动物园里的熊大熊二冻得快要冬眠了。
而有一对怕冷的兄妹却兴致勃勃,哥哥蹬着三轮气喘吁吁,妹妹坐在后面挥舞着锯子斧头。准确地应该妹妹一脸兴奋,哥哥脸上挂着不情愿,两人中和一下就变成兴致勃勃了。
毕竟苏瀣的话语权几乎为。
三轮车是向建新叔借的,早上施施将礼盒装苹果分给邻里乡亲时,场面那叫一个感天动地啊,乡亲们都拿着鸡蛋白菜往苏瀣手里塞。
要不是秉着无功不受禄,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良好品德,苏瀣家冰箱里那包黄豆就该下岗了。
三轮蹬了有半个时,一直来到浔西镇的郊区。这里离苏瀣的校不远,因为他曾经在校顶楼看到过校西面和南面都是池塘空地,池塘边上有一些零星的野树,有的树呈塔型,就很适合做圣诞树。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专门骑到看不见校的地,免得有哪个喜欢高瞻远瞩的教导处老头看到两个人影在对一棵树下手。
其实他完用不着担心,就算从顶楼看到楼下,也看不清一个人的脸,更何况是更远的地了。
到达目的地,这里原很泥泞,但经过一夜冰冻,都变成硬邦邦的冻土了。
苏瀣选了一棵树,一人多高,树干成年人胳膊粗细,虽然树冠长得有些歪,但也是附近长得最俊的一棵树了,就它了。苏瀣敲定后拿来斧子,先砍掉树根上边的杈子,就像杀鸡前脖子要拔毛一样。
“施施,锯子。”
“施施?”
在苏瀣给树拔毛时,姑娘就没影了,叫了好几声都没应。苏瀣环顾四周,四处是池塘,没有遮蔽物,到处不见姑娘踪影。顿时心凉了半截,扔下斧子大喊着施施的名字。
“苏瀣,我在这儿呢!”
声音从百米开外传来,苏瀣急忙寻声过去,他真的生气了。不带这样的,一声不吭地消失,害得他担惊受怕。
苏瀣赶到时又吓一跳,施施正在溜冰呢,她脚下的池塘结了一层冰,姑娘滑得不亦乐乎。
他黑着脸,也忘了发脾气,赶紧喊道:“快上来,多危险呐!”
施施不以为意向他招手:“没事,这个池塘的冰很厚的,下面的鱼都冻住,变成鱼干了。”
“还有还有,苏瀣你看!池塘中间长着一棵树诶,神不神奇?”施施迫不及待地向苏瀣展示她新发现的大陆。
怎么会有树长在池塘里,苏瀣一脸不信地向着施施所指向看去。见鬼了,还真有棵树在池塘中间立着!这回苏瀣也好奇了,试着下去池塘,这冰果真如姑娘所,结实的很。
踩上去就像在实地上一样,用力踏上去也惊不起半点裂痕和震动。苏瀣来到树旁,试着推了下树,纹丝不动,跟长在地里的没啥区别。冰面略透明,可以隐约看到树根就在冰面下。
“苏瀣,我要这棵树!”施施眨着眼睛。
“别闹,这棵树种在这里肯定不寻常,你看这冰结得也太厚了吧,其它池塘就薄薄一层…咱还是别动了。”
苏瀣担忧道,这样奇怪的现象只能联系到是异能者了。而且能将数亩的池塘整个冻起来,那需要的力量可是无法估量啊,不定就是K6这个级别才能做到。
不过看这棵树的卖相还真是好啊,高度比刚才那棵树还高,树干浑圆,树杈美观,像一把把大伞重叠起来的模样,要是做圣诞树的话肯定很好看。
“哪有人会将一棵树种在冰里,除非他脑子有毛病!”姑娘脸蛋红扑扑地,很笃定地道,话间已经跪在冰上,拿着锯子锯了起来。
十几里开外,有个算命先生装扮的羊胡子男人不禁打了个喷嚏,不知道是天冷还是昨天晚上着凉了。男人看上去身体很虚,贼眉鼠眼的一脸坏人相,他催促着手下四个人赶紧干活,这么冷的天他真是一刻都不想再待了。
“的也是,”苏瀣释然了,就算是异能者,也是个孩子心性的异能者,不然谁会干出这么无聊的事来。
兄妹俩一前一后,好不容易将树搬上三轮车,不等着苏瀣休息,施施就催促着他赶紧回家。苏瀣蹬着三轮,汗流浃背,这树有好几个施施那么沉,再加上一个施施,就有好几个施施那么沉。
他心中升起一阵后悔,不是后悔砍了这棵树,而是后悔当初加错点了啊,为了酷炫好看有派头狂点魔力,现实生活中还是要力气比较实用啊。
“苏瀣加油,我为你唱歌打气啊。他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施施在后座至尊席位拍着手,打着节拍。
算命先生装扮的羊胡子男人名叫柳圣庸,看手下将木柴堆得二层楼那么高了,就让他们停了下来。
“柳司座是否已经准备妥当?”话的是一位面色冷峻的年轻男子,一边头发盖住了他的右眼。
柳圣庸锤了锤自己的老腰,“腰酸背痛的,点火吧,等这个辅阵完成,我得好好请个几天假才行。”
火光在田野里熊熊燃烧,冲天而起,在明朗的白天显得不太明亮,搞得跟谁火葬似的。要是晚上点燃就可以直接开篝火晚会了。
柳圣庸顿时感觉一阵暖和,暖风拂面,如春风一般,就是有点呛人。
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柳圣庸口中快速念动口诀,的什么也不知道,在外人眼里就是一顿叽里呱啦。
念完后对着火堆摆动手臂,一阵挥舞。
“走吧,抓紧时间,去阵眼,”柳圣庸完成仪式后招呼着手下将他抬上简易轿子,迅速带着他去往他所的阵眼。
别是个人力轿子,四个人跑得还真不慢,十几里地没消十分钟就到了。
柳圣庸慢吞吞地下来后,顿时傻眼了。
阵眼呢,哪儿去了?
柳圣庸急忙跑过去,速度像飞一样快。原作为阵眼的树只剩下了一个树桩留在那里,冰上面还有木屑残留。
敢情是被人锯走了啊!
搁这玩呢!就这么一个时不到的时间,谁特么这么无聊把一棵种在冰里的树给锯走了,要是拿回家当柴烧你选一棵岸上的呀!特么留下一个树桩是让老子数年轮玩呢!
柳圣庸气得胡子都朝天了,一跺脚踏裂了脚下的冰面,接着整个池塘的冰都跟着碎成了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