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寺庙的路上,因有白知衡派来的人相护,倒是未出什么乱子。
只是苏七这一路上面色便没有一时半刻松快过,庆安候绑了祖母和其他人,这件事一个处理不慎便会害了他们的命,她必须要想出一个万之策。可她如今连对付庆安候的法子都不曾想出来,又有什么法子从庆安候手中将祖母她们完好无损的救出来呢?
眼看着距离寺庙愈发近了,苏七这心里也在七上八下的打鼓。
庆安候约她在城郊某地赎人,她自然是不可能巴巴的自己送过去的,到时候别提救人,就连她自己也必定是要搭进去的。选了寺庙这个地,一则是为了有借口离开丞相府,二则也是念在寺庙人多,贵人也多,谅那庆安候也不敢在寺庙光明正大的生乱。
“姐,您心点。”红萼心翼翼扶着苏七下了马车,主仆两人一同朝着拜佛的地走去。
今日,翠萝被派去查京城里一些卖吃食的地,朱檀则往福源客栈送信,唯有红萼伴在身侧。红萼是有些功夫在身的,也更便护住苏七。
因为有所顾忌,苏七今日是戴了面纱蒙住面容的,只堪堪露出一双翦水似的眸子。仿佛蕴了万重心事历尽了沧桑,却又清澈如同稚子。这样的反差,也极易引得人想要一探究竟,更好奇这面纱下所遮掩的,究竟是怎样的一张脸。
“这位姐,你的西掉了。”
苏七心中正专心想着对策,冷不防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登时惊得她身子一个哆嗦,险些就要惊叫出声。但她到底不是寻常人家的甚少出门、未经风雨的千金姐,虽然受了惊,却也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你这登徒子好生无礼!”红萼面上的怒色丝毫不掩,一副马上就要冲上前打架的阵势,“竟敢在我家姐面前如此放肆,我要拉你去见官!”
无怪红萼如此气氛,男女之间有大防,这男人突然冲出来拍了苏七的肩,若是按律确是可以治他一个非礼之罪的。
苏七未曾开口,甚至连身子、眼神也未做出什么反应。今日她也无心同人起什么纠缠,拉了红萼的手腕便要离开。
红萼心中仍是不忿,但却也不是那等分不清主次的人。今日她们主仆二人是因何出门她可没忘,时间就紧迫,哪里有浪费在眼前这个登徒子身上的道理。思及此,红萼面上的怒意便也就消散了几分,朝那男子冷哼一声便就准备跟上自家姐的步子。“算你运气,可别教我再遇上你!”
“姐的信,当真不要了么?一封信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事关姐祖母和家中所有亲眷的性命,姐亦要漠视不理么?”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自然是传入了还未走远的苏七耳中。
“你,你在胡些什么?”率先反应的倒是红萼,一听到祖母、家中亲眷这样的字样,她便不由自主的开始紧张起来了。
这件事,除了她家姐和庆安候那边的人,又有谁会知晓呢?
“我自是不会漠视不理的。”苏七边着边转过身,却在看到话的男子的面容时霎时白了面色。
“怎会是你!”这话,于震惊中更带了几分咬牙切齿,几乎是苏七下意识脱口而出的。
男子的面上闪过一丝不解,却是很快恢复了笑意,“多年不见,以为还要费一番功夫才能让苏姐认出在下,未曾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