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庆安侯,主仆三人的神态皆严肃了起来。
自从得知苏青渊的死与庆安侯脱不了干系,她们对庆安侯的调查便不曾有半刻的休止。可就算她们动用了整个锦绣阁的力量,也仍然查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庆安侯府的防备便是用固若金汤来形容也丝毫不夸张,那庆安老贼人更是行事谨慎教人挑不出大错来。
尽管苏七曾亲自收买了一批丫鬟,时至今日也不曾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偏生她们除了耐心等待别无他法。
原她们就已处于劣势,如今庆安侯又掳走了苏老夫人等人,眼看着形势愈发被动
“尉庸,庆安侯有把柄在他手中,奴婢又使了些法子试了他一试,他口中所言似乎真是确有其事。”
“这尉庸是淮南侯的兄长,淮南侯素与庆安侯不和,如若真如尉庸所言,庆安老贼有把柄在他手中,他应当将此事告知淮南侯与之共商对策才是。”苏七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尉庸这人她并不识得,论起来,此人应当是九的伯父。太中大夫亦并非什么紧要的官职,京城中人提及尉庸,十成有九是只能记得起他是当今骁勇擅谋的淮南侯的兄长的。
“此事,似乎与多年前的一桩旧案有关,奴婢斗胆猜想,会否与老爷有关?”
听到翠萝提及苏青渊,苏七与红萼双双红了眼眶。红萼似乎想些什么,看到苏七的苍白的面色,又蹙着眉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不论如何,只要有一丝线索我便要查下去。只是翠萝,还有红萼,我不准你们再这般不顾念自己的安危替我去探听消息,你二人可都记住了?”苏七甚少用这般严厉的语气同翠萝红萼话,倒教两人有些不能适应。
直到看到两人双双应承下来,苏七的面色总算稍稍有了些血色。
“稍后我去拜见外祖父,祖母的事,终究还是要请他老人家出手。”苏七神色有些肃穆,庆安侯想要逼她用外祖父的命去换祖母的命,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的。
她八岁回到苏家,与爹爹相认之后,祖母一直对她关爱有加,两人之间的血脉亲情自然深重。然她与外祖父虽相认时间虽短,她却能感觉得到外祖父对她的关切之情,不仅如此,她甚至觉得外祖父是在将曾经缺失在娘亲身上的关怀尽数补偿到了她的身上。他们二人都是她的至亲,她万万也不可能做出为救其中一人而亲手去害另一人的事情来!
原苏七不愿将苏家人被庆安侯掳走的事告知给外祖父,怕的便是外祖父因为此事而受了庆安侯的掣肘,也怕外祖父从此不让她插手替父报仇的事,可为了祖母等人的安危,如今她什么也顾不得了。
“姐,姐,大喜事!”
不等苏七动身,却见朱檀风风火火的奔了过来,面上是难以掩饰的笑意。
立在原地的三人却是一头雾水,如今这形势,是万分危急也不为过,怎么还有大喜事?
苏七不曾开口,只等朱檀将话完整的出来。
“是老夫人,老夫人来了,如今正在前厅同相爷喝茶呢!”
“什么?朱檀,你可莫要胡言,这,这怎么可能呢?”红萼率先发问,不光是她,苏七与翠萝同样是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