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尸?”
谢臣愣了愣,便摇头叹息一声,“看来是真的傻了,那我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呢,我总不能娶个傻老婆吧。”
谢臣一脸左右为难似的陷入了沉思。
谭景渊站在一边,露出了怒容:“你要是不想娶就别娶!”
“我不娶,难道你娶啊。”
谢臣冲着谭景渊讥笑道,“你看看她现在这傻不愣登的样子,让你娶回去,你愿意啊。”
谭景渊低头看了眼正冲着自己咧嘴傻笑的糖宝,胸膛起伏的厉害,仿佛正在压制满身的怒火。
谢臣双手抱胸:“你看吧,你都回答不上来,就别在这儿装什么情圣了,走走走,赶紧走吧。”
谢臣上前推他,“这是我的家事,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你在这里也不合适,赶紧走吧。”
“你别动手动脚的!”
谭景渊火气上来,直接将谢臣给推开,谢臣后退两步,大腿还撞在了床位的铁柱上,可见谭景渊用了多大力道。
“嘿,”谢臣的火气跟着上涨,撸起了袖子,“怎么着,想打架啊。”
“打架,打架好啊,打架,你们打架。”
坐在床上的糖宝一听他们要打架,便一脸兴致勃勃鼓起了双手。
谭景渊眼中闪过心痛的神色,谢臣看了她一眼,便摇头叹息:“这么好看一姑娘,说傻就傻了,真是可惜,不过这样也好,等以后我们结了婚,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让她往东她就往东,我让她往西就往西,这样的人生不要太美妙啊。”
“你说什么你这个混蛋!我才不会让她嫁给你这种人渣!”
谭景渊脖子上青筋勃起,直接上前揪住谢臣的衣领,用了全身的力道,逼得谢臣不得不踮起脚尖才维持住呼吸,谭景渊双眼赤红,“谢臣你这个王八蛋,你听好了,我娶就我娶!从此以后,她和你再无关系!”
谢臣虽然被揪着脖子,不过还是愣住了,一旁鼓手拍掌的糖宝也安静了一瞬。
病房里的空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随时都有发生爆炸的危险。
谢臣咳嗽两声:“咳咳,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谭景渊铁青着面色,用居高临下的狠厉眼神盯着谢臣:“我说,从现在开始,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娶,我娶!”
“呵,呵呵,”谢臣突然笑了起来,“可她已经傻了啊,难不成你还要娶一个傻子。”
“闭嘴!你才傻了!”
谭景渊突然收紧了手上的力道。
谢臣瞬间喘不过气来,没一会儿就涨的脸红脖子粗:“松,松开”但是谭景渊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凶狠的眼神好似要将谢臣撕成碎片。
谢臣一张脸通红通红的,狼狈不堪,差点就要求饶了,这时候病房门一把被推开了。
是安谧用拄着的拐杖推开的病房门,还带着滔天怒火:“谢臣,你”不过下一秒,她似乎也被病房内冰冷的低气压给吓到了,她顿时收了声,“你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眼看着谢臣都在翻白眼真的要当场去世的样子,安谧也着实吓了一跳,直接用手上的拐杖敲了一下谭景渊的胳膊:“哎,谭景渊,你干什么呢,放手放手!”
谭景渊的手一松,谢臣便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去,捂着脖子猛烈咳嗽,那样子,要多惨有多惨,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谢臣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看了安谧一眼原本是想表达下谢意的,谁料安谧却立马说:“谭景渊,你这是干嘛呢,谢臣这人虽然嘴巴臭,应该五马分尸才解恨,可你也不能亲自动手啊,杀人可是刑事罪,为了他把自己折进去犯不着啊,最多就敲打几下狗头出出气啊。”
安谧保持着金鸡独立的站姿,说完便抡起手上的拐杖往谢臣的头上敲了几下。
“嘶”谢臣刚出虎穴又入狼窝,瞬间就炸了,“你们一个两个,还没完了是吧,谭景渊,刚才可是你说的,要娶糖宝,但别忘了你还有这么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未婚妻,你准备怎么娶!”
安谧闻言,立马扭头看向谭景渊:“你要娶糖宝?”
谢臣在旁边讽笑:“是啊,你被抛弃了。”
“有你什么事,给我闭嘴!”
安谧又无情的给了谢臣一拐子。
谢臣坐在地上,一脸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样,可安谧下手实在太重了,一点不留情面,他被打得实在疼,现在也不敢随便开口说话了,只能小声嘀咕:“你这个悍妇,难怪谭景渊宁可娶个傻的也不愿意娶你,谁要是娶了你谁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呵,让你闭嘴你不乐意是吧,谁娶了我倒了八辈子血霉是吧,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民政局过来给我两办结婚证!”
谢臣一听,立刻一脸震惊加绝望:“原来你对我真的贼心不死啊,天啊,太可怕了,我就是打一辈子光棍我都不要娶你!”
谢臣直接转头跑到糖宝床边,“宝贝儿,我娶你,我们明天就去登记!”
谭景渊看到谢臣握住糖宝的手,眼角立刻泛出冷光,不过安谧的拐杖速度比谭景渊更快,直接又一棍子下去打在谢臣手背上,疼的他龇牙咧嘴的:“安谧,你个悍妇!”
“谢臣,你个色狼,放开你的狗爪子,那是我弟媳妇,不许你碰!”
谢臣听得一脸懵:“谁是你弟媳妇,你别乱认亲戚!”
“呵呵,你才别乱攀亲戚,都告诉你了,糖宝是我弟媳妇,放开你的狗爪!”
安谧原本想将胳膊肘放在谭景渊肩膀上,无奈发现自己身高不够,只能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全身的重量都倚在谭景渊身上:“他,就是我表弟,我表弟长得一表人才,玉树临风,仪表堂堂,岂是你能比的,糖宝要嫁当然要嫁给我表弟了!”
谭景渊原本是很嫌弃安谧的,不过听到她那一连串夸奖的词语的时候,还是忍住了没有将她推开,然后又挺了挺自己的胸膛,一脸傲然睥睨着谢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