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她回去了。”
“走,我们也去宾馆。”老民警喝了口水。
“现在?再去再看看现场啊?”
“不,我们连夜追审郑旭!刚才她不我也要去呢,这个案子的关键突破点,就在这个人身上!我已经把手续都要过来了。”老民警拎起手包就往外走。
“好嘞师父,我又一招!”民警一听要破案就来神了,一丝困意无。
所幸派出所离郑家人下榻的宾馆不算太远,两位民警火速赶到宾馆,点名要找郑旭,但是他却没在房间,而且手机不接微信不回。大家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没有发现一点踪迹。
郑旭失踪了!案情出现了新的变化。
“这回,监控视频没受停电影响吧?”民警问保安队长。
保安队长又是被从家里喊来的,这一晚上一个囫囵觉没睡上,安眠药也白吃了,这会儿迷迷糊糊地回道:“有,视频有套的,但是呢,后门的监控视频早就坏了……”
“所以意义不大了呗?”
“话可不能这么,哥们儿,咱都是工作,互相理解!”保安队长心里也有气,心想这帮客人怎么就能这么不省心呢?
视频被分解开大家分头看,果然没有郑旭的影像出现。
两位民警都没吱声,因为这里是城乡接合部,外边街路上也没能做到摄像头覆盖。
老民警来到大堂里抽烟,整理思路,这时对面过来一个老太太,一看就不是中国人的长相,他还有点印象。
老人家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老民警问:“您有事吗?”
“你们要找的人,还没有找到吗?”老太太了一句外国话,旁边搀着她的一个中年女人给翻译了过来。
“没有啊。您有线索?”老民警一下想起来了:这个老太太是个缅甸高人,叫拓拓温。
“您知道吗?有时候,您找不到一个人的时候,是因为那个人也正在急着找您。”拓拓温。
“您怎么能肯定呢?”老民警掐灭了烟头。
“因为,是我劝他去找你们主动投案的。”拓拓温低声。
“他去找我们了?”老民警非常意外。
“对。不过请您不要让任何人,这件事知道是我告诉您的。”拓拓温转身离去。
老民警给所里打了个电话,所里的人也正纳闷呢:“老李,你从哪里弄了一个神仙回来?在这里等你半天啦。”
俩民警赶紧又杀回了派出所。
只见郑旭一身仙风道骨的打扮,正端坐在接待室的长凳上,怀抱着拂尘,闭目凝神。
老民警过去问,才知道他怕所有人找他,在出宾馆时就把手机关掉了。
“郑先生干什么来了?”
“投案自首。”
“有什么想唠的?”老民警在姜子牙郑旭的对面坐下了。
“没什么可唠的,妍蕙子是我们的人给绑走的。你们去找吧。”郑旭很笃定地。
“她被绑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
“谁知道?谁策划的?”
“我也不知道。”
“那你怎么能确定是你们的人给绑走的呢?”老民警发现这个郑旭确实有点不正常。
“这个,天机不可泄露。”姜子牙摇了摇头。
“那你这算什么投案呢?这也破不了案找不回来人哪!”
“大师了,只要跟你们一,你们马上就能明白。”
“哪个大师?”
“就是慈航道人。”
“是不是一个老太太?外国的老太太?”
“这个我不能。”
老民警明白了,郑旭这些话,其实还都是刚刚拓拓温交代给他的。虽然郑旭很可能并不知道多少实质性的案情,但也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妍蕙子是你未婚妻?”老民警换了询问向。
“对啊。”
“她在这住得习惯吗?”
“不习惯,老想回去。”
“那她这不就是回去了吗?”
“哪呀?那能让她这么回去?他们,要让她先投胎,化身那个魔珠呢,所以神使先接她去了。”
“不是回沈阳?”
“不是,是天津,在陈塘关总兵李靖的官邸呢,她是哪吒的姐姐。”
……
老民警又问了好些别的问题,但是翻来覆去就是这些,没有什么新的西了。
出了接待室,老民警又带人去了宾馆找拓拓温。
但是,拓拓温已经悄悄走了。老民警一想,人家走了也对,其实她已经帮了警不少了,走就走吧。
他们又找郑妈妈。
郑妈妈听儿子没有失踪,而是投案去了,又是高兴又是生气:“他胡八道,哪有什么投胎献祭的,那都是给他治病编出来的鬼话,难道你们信吗?一个神不好的人的话你们也相信吗?切!我们的律师马上到了,你们跟他去吧。”
话的功夫,门敲响了,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老律师。
“侯律师?侯大状!”老民警脱口而出,原来这二位是老同。
“李警官?李半城!”老律师脱口而出,原来这是他俩从时候的志向,一个想当香港电视剧里那样的大律师,一个想当黑白老电影里的神探。
郑妈妈一下愣在了那里:这剧情翻转太狗血了吧。
来了律师兼老同,这个沟通就明白容易得多了。老民警很快弄清楚了,原来郑家人为了给大少爷治神病,从上海一路折腾到天津,后来高人告诉他们,解铃还须系铃人,光是郑旭相信自己是姜子牙还不够,妍蕙子也得相信自己就是姜太太,而且是牺牲了自我代替魔珠转世的,这样他们俩就能够互相认同,终成眷属,所以郑家当然不想害了妍蕙子,而且郑李两家的买卖是合股做的,一损俱损。但是这个妍蕙子很不听摆弄,一直闹着要离开,去办一件急事,甚至偷偷要跑出去好几次,所以郑家才安排人看着她。今晚她的被绑,也是郑家始料未及。
老民警无奈,又来找张玉靓:“你那里又有什么新情况?”
“没有,大家都在到处找呢!”
老民警突然灵机一动:“看来,我们是要好好查看一下女事主的那些私人物品了。”
“师父,我早都准备好了!”民警着把一次性手套递给了老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