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动作一滞,隔空摄物?
这个词他并不陌生,当初跟龙图发生冲突时,那个彭先生出这四个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跟眼前这个家伙一般无二。
虽然不知道对为什么提到这个词时,都是一副见鬼了的表情,但是苏灿明白,对口中的隔空摄物,跟自己能够掌控四周的物体没有多大关系。
自己拥有这种掌控的力量,完是因为得到了当初龟背上的那九幅图的原因。
不过,趁着对错愕的瞬间,苏灿没有丝毫的犹豫,扬手间,那些悬浮四周的松针,化作一道道利芒,向着依旧难掩震撼的老酒鬼呼啸而去
刺耳的破空声,令老酒鬼脸上的醉意瞬间消失无,眼中第一次露出了凝重之色,一扬手中的长袖,麻布的袖口一瞬间张开,在身前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就听着噗噗声中,无数针叶如同利刃一般落在麻布袖口之上,而在身侧,那些未被衣袖收拢的针叶落在四周树干之上,噗噗声中没根而入,留下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密密麻麻针眼。
老酒鬼眼皮直跳,难道这就是化神境高手的手段?隔空摄物,杀人于弹指之间?
不过为什么先前这家伙在自己手中却没有丝毫反手之力?
老酒鬼想不通,不过紧接着眼神一凝,先前消失的那种惊悚的危险感再次笼罩身,那种充满着暴虐的杀机,让他脸色大变,没有任何的犹豫,身子已经狼狈的后退
不过还是慢了。
没有利刃,没有锋芒,可是胸前的长衫就诡异的爆裂开一道尺长的裂痕,整齐的如同被利刃划开一般,而那干涩的胸膛之上,皮肉裂开,鲜红的血液瞬间染红汗衫,深邃的伤口似乎可见森森白骨
老酒鬼脸色苍白,他不明白伤自己的是什么鬼西,不见其形,不现其影,却锋利如刃,能杀人无形,难道这就是化神境高手的手段?
一声爆喝响起,老酒鬼吃力的转头,就见对斗大的拳头轰来,身手重伤的他再无力阻挡,让他咬牙切齿的是,这个混蛋每一拳都净往自己胸前的伤口上招呼
苏灿不敢停,这一刻,他可没有什么尊老爱幼的想法,眼前这个老头对他而言,绝对是恐怖的存在,不干倒他,那么自己就会被干倒,折两条腿还好,万一这货折的兴起,把自己第三条腿也折了,拿自己岂不是成王跃虎那样费废物了,所以,为了自己的二弟着想,就只能委屈这老头了。
聂蔓婷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她没有想到,先前还被揍的没有还手之力的苏灿,居然眨眼间诡异的扭转了战局。
看着发狂的苏灿手下那个被打的几乎不成人形的老酒鬼,聂蔓婷眼皮子直跳,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野蛮了?
不过似想到什么,聂蔓婷脸颊也是泛起一丝酡红。
这家伙好似从来就这么野蛮,就像五年前那次
而一侧,原满面狰狞的王跃虎同样惊骇的眼珠子差点儿没掉出来,他没有想到被寄予厚望的老酒鬼居然眨眼间就被揍成一滩烂泥似的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王跃虎脸色铁青,而注意到满脸凶狠的苏灿向着自己这边走来,王跃虎神色终于还是变了。
他努力的想要保持平静,可是那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此时的心境:“你你想干什么!”
“你把我抓到这里来,还问我想干什么?”苏灿吐一口浊气,表情冷漠的道,接着一把掐住王跃虎脖子,拎起只有半截的身子,就那样羞耻的晃荡在空中:“五年前,我饶过你一命,看来这五年,你还没有长记性。”
“不要给我提着五年!”王跃虎的情绪瞬间失控,一双眼睛满是怨毒的盯着苏灿,“是你毁了我,毁了我的前途,毁了我的一切,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才能一泄心头之恨。”
曾经的他是燕京的公子哥儿,不敢是顶层的存在,最起码也是出门成群结队,到哪都有人恭维的存在,他的人生不需要自己规划,因为家里人早就为他规划好了,满十八岁就被丢到部队,随便晃荡几年,然后就可以顺风顺水的按照家族规划好的路线,一步步的往上走,或许几十年后,还有可能进去帝国权利的核心,光耀门楣。
可是这一切,都被眼前这个混蛋毁了,让他成为了一个生不如死的活死人,这些年里甚至只能蜷缩在这片森山老林。
“不是我毁了你,而是你毁了我,毁了我的那些兄弟。”苏灿同样面目扭曲,五年前,正是眼前这个王八蛋下的命令,让他们界出击,缉拿所谓的盗墓贼。
结果他们穿过重重截杀,死伤无数,老爹也因此命丧黄泉,他们残余几人,好不容易逃回营地,却背上了无故离营,似国境杀人的罪名,在送上军事法庭的途中,同样是这个混蛋想要杀人灭口,却没有想到自食恶果,将自己弄成了残废
“,当年是谁让你下令的!”苏灿咬牙切齿的盯着王跃虎,这是他这些年一直想要追寻的答案,当年,到底是谁使出的那种手段,让他们整个营成为了棋子。
王跃虎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心悸,不过看着眼前这个家伙歇斯底里的表情,王跃虎却是裂开嘴巴,笑的嘶声力竭:“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
“有事你来杀了我!”王跃虎脸上带着解脱的快意,疯狂的大笑道,“五年了,五年里我恨不得你死,也恨不得自己去死,真可惜,今天你居然没死!”
“”
“你杀啊,直接给我一个痛快!五年了,我终于可以解脱了,可是你呢,你永远都别想解脱,永远,永远都别想!”
苏灿面目狰狞,果然,这个混蛋也只是一颗可怜的棋子,背后还另有其人!
虽然他恨不得立马拧断这个家伙的脖子,可是就这么让这个家伙死,简直太便宜他了,也对不起那些含冤死去的兄弟!
苏灿眼神闪烁,最后还是一松手,吊在半空的半截身子如同一节肉球似的掉落在青石地面上,努力的蠕动着肉虫似的身子,却是爬不起来!
“你这样死,简直太便宜你了,你一定要活着,你活得痛苦,我才能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苏灿语气森森的道,心中却蒙上了一层阴影,眼前这家伙背后的王家,在华夏也可以是为数不多的高门大户,能够让王家的子嗣成为一枚棋子,那幕后黑手会是什么样的存在?
“杀了我,有种你杀了我。”王跃虎嘶声力竭的叫着,一双手支撑着身子,气急败坏的往苏灿跟前蠕动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