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苏灿心口一凉,眼看着那锋利的匕首就要落在苏山的心口之上,苏灿来不及犹豫,抬手一把抓住了那锋利的尖刀,锐利的刀锋滑过掌心,钻心的疼痛透过手臂传入大脑,不过苏灿没有丝毫要松手的意思,任由鲜血四溅,另一只手已经狠狠的抓向对的脖颈。
侍者模样的男子脸色一变,想要抽回匕首,不过刀刃在对手中却难以挪动分毫,眼看着对的手爪就要锁住自己的脖颈,男子再没有犹豫,松开手中的匕首,身子已经快如脱兔般的向着不远处的荷花池冲去,眨眼间没入了浓密的荷叶深处……
“哼。”苏灿脸色一冷,手中的匕首化作一道幻影,只见莲叶遮挡的荷花池深处传来一声闷哼,而后莲叶向着黑暗的尽头颤抖,直到再无声响!
死里逃生,苏山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慌,甚至那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她那件华丽的晚礼服,她依旧一脸平静,好似先前那柄刀不是冲着她来的一般。
不过,当她的视线落在苏灿那只依旧在滴血手上时,原平静的脸上终于还是露出了一丝慌张:“你受伤了,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不要紧。”苏灿看一眼溢血的手掌心,眉头却是忍不住深深的皱起,并不是因为今晚的受伤,这些年,受伤对他而言只是家常便饭,有几次伤重的差点儿没命,这些伤不足挂齿,而是他忍不住想到了那个古怪的老和尚对自己的话。
当时在机场外,那个老和尚告诫过自己,这几天自己会有血光之灾,却没有想到真的被那个家伙算准了。
如果……今晚自己不把那个鬼画符当寿礼送给了那个宋老爷子,自己是不是可以避开这次的血光之灾呢?不过想到那个老神棍模样的家伙离开前过,他还会回来找自己,如果他算准了,要收自己两百万,算错了,分不取。
难道……他当时就算出了自己会把鬼画符送出去?自己注定躲不开这血光之灾?
苏灿忽然感觉背脊发凉,那个家伙难道成了不成?
而此时感觉到身边的苏山紧张的眼神,苏灿不着痕迹的收回了手:“放心吧,我没事。”
这边的异动,终于还是招来了园子里的保卫,一群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其间,宋破军脸色铁青,当注意到苏山胸口一朵嫣红时,脸色却是煞白,不过紧接着发现那不是苏山的血,心中又是莫名的松一口气。
而看到一侧脸色铁青的苏灿时,宋破军能的身子就准备往保卫后面躲,他真怕这个家伙又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给自己一老拳,然后自己干的。
“你……怎么样了?”宋破军觉得自己跟这个蛮不讲理的家伙保持了足够的安距离之后,才心翼翼的开口道。
“你呢?”苏灿摸摸鼻子,“在你的地盘,我们却被刺杀,你很有嫌疑。”
“……”宋破军就想骂娘,果然,这个混蛋又把屎盆子扣自己头上了。
看着急匆匆赶来的大胡子,宋破军脸色阴沉,恶狠狠的一巴掌落在那张明显不知所措的脸上:“废物!”
“给我查,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抓不到凶手,你也别回来了。”
“是,少爷。”大胡子不敢有丝毫的不满,恭敬的弯腰,接着急匆匆的转身,“所有人跟我走,封闭所有出口!”
“看样子,今晚的事情,真的不是你干的。”苏灿看着一群保卫呼啦着离开,很是郑重的点点头道。
听着苏灿的话,宋破军就忍不住感激涕零,妈的,不被冤枉的感觉,简直太爽了。
不过眼前这个混蛋,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原松一口气的宋破军又忍不住跳起脚来:
“不过我在你的地盘受伤了,怎么着也要给点神损失费,医疗费,误工费什么的。恩,就先随便给个几百万吧。”
“几……几百万?你怎么不去抢!”宋破军跳起脚来,脸上青筋直跳。
“去抢?”苏灿眨眨眼睛,“那可是犯法的!”
“再了,去抢那有这样来钱快?”
“……”
宋破军就感觉,那刀不是刺在苏灿的手上的,那简直就是刺在自己心窝子上的,先前一张鬼画符,五百万,现在又要随便几百万医疗费……
宋破军阴沉了下来,而这时原先离开的大胡子,又急匆匆的跑来:“少爷,人被跑了,不过我们查到对是怎么混入进来的了,我们的人,在厨房更衣室衣柜内发现了一具尸体,死亡足有一天了,也就是对昨天就已经冒充了死者的身份,混入进来。”
“而且,我们在这边莲花池的出水口发现了这件西。”大胡子心翼翼的展开手心之物,赫然是一张人皮面具,当他戴在自己的脸上,一瞬间,大胡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赫然跟先前刺杀苏山的那个家伙一般无二。
苏灿脸色也是难看了下来,他见过这种玩样儿,以前多出现于间谍之间,这种高科技的3答应硅胶面具,而已将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而且很难被发现,这种只存在于武侠中的易容术,早就被现代的高科技所实现。
只是没有想到今晚他居然遇到了。
宋破军脸色同样难看,今晚是他举办的寿宴,却没有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想想,如果苏家的大姐,在自己的地头上出了个三长两短,恐怕他们宋家承受不起那个女人的疯狂怒火。
这到底是谁在暗中下这样的毒手?
宋破军看着一旁只是眼神焦急的看着苏灿的苏山,一脸诚恳的道:“苏姐,今晚的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苏山没有理会,而这时,苏山的秘书岳茹已经带着一群保镖急匆匆的跑来,一群人脸色都是无比的慌张,而期间居然还跟着钱秧秧,还有那个依旧啃着一个鸡腿的杜贝贝。
“怎么了,怎么了,谁受伤了?”杜贝贝人还未到,声音已经响起,接着一双大眼睛就等着满手是血的苏灿,“师父,你……你怎么受伤了,快……快让我看看。”
杜贝贝慌张的跑到苏灿跟前,看着手上深可见骨的伤口,眼睛却是忍不住红了:“喂,宋破军,你这个当主人的是怎么搞的,把我师父伤成这样,我可告诉你,今晚要是不给个几百万的营养费,我们可没完。”
“……”宋破军只想找个安静的角落去画圈圈,这两个家伙不愧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都一样的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