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眼睛眯起,他注意到了储尸柜一侧的壁上,似乎有人经常推动留下的汗脂痕迹,轻轻的低头查看,发现这居然是一个很巧的机关,心翼翼的推开机关,就露出了内里一个如同保险柜一般的密码锁。
苏灿和刀忍不住相视一眼,接着刀就搓着手,笑眯眯的拿出了工具,当然,这可不是电视里演的,用紫外线灯,或者从墙皮上刮下白灰一吹,就能查出密码这么简单。
即便是真的能在十个数字钟赛选出对经常使用的几个数字,那又怎么样,比如六位数的密码,单单重复组合,都能形成近百万个新的排序,怎么可能查得出来?
所以,只有暴力拆解,对于这个,刀才是高手,这家伙当初在国外的时候,不知道耗开了多少富贵名流的保险柜,这么一个电子锁显然不放在话下。
刀熟练的在储尸柜壁上架起迷你的高能激光切割器,随手滑动,只是眨眼的功夫,切割机以密码锁为中心,将整个密码锁从储尸柜上切割下来,露出了密码锁之后密密麻麻的电子元件。
刀拿出迷你的仪器,而后心翼翼的介入其中核心微电脑处理器,直接进行数据格式化,而后,苏灿就听着嘎嘣一声轻响,原严丝合缝的储尸柜上下两壁诡异的同时划开,露出一个仅仅人弯腰才可通过的狭窄通道。
而在地面上,更是出现了一条漆黑却蔓延向下的通道,通道的尽头,似乎有微弱的灯光透出。
苏灿和刀相视一眼,都从对眼底看到了惊喜,没有想到,在这停尸房的一角,居然还隐藏着这么一处秘密……
……
这里是一处宽大的房间,四面无窗,只有排气扇缓慢而吃力的转动着,一排白炽灯将整个房间照的透亮,也映亮了房间中那张足有二十多米长的桌子上繁杂的玻璃器皿。
这里如同一个型的实验室,而在长条桌的两侧却站满了面目麻木的女人,以及半大的孩子,每个人都在努力的忙碌着手中的工作,从各种化试剂调配,到蒸煮,之后化作雪白的晶体,再称重打包……
房间两侧的房门处,守卫着几个彪形大汉,一双双眼睛凶神恶煞的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麻蛋,这些菲国的女人,玩起来真特么带劲,就是太松了点。”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提着裤子从一个侧间的门钻了进来,一脸意犹未尽的道,接着有伸腿踢踢坐在门口的一个男子,“让老子先坐一会儿,妈的,老子现在三条腿都软了。”
男子识趣的站起身来,让开了位置:“王爷,这批货一般,回头我给你留一批好货,听过几天有一批国的要来,都是一群十几岁的丫头片子,回头给你一血。”
“嘿嘿。”王三满脸浪笑,接着乜眼看一眼身边的男子,“行,反正外边风头紧,爷这几天都待在这了,回头哥几个一起玩儿。”
“哈,王爷,狗蛋这货对活着的可没有兴趣。”另一侧,一个刚刚在长桌巡逻完的男子笑眯眯的道,“他就喜欢那些停尸房的玩样儿,妈的,肚子都被掏空了,这货都能下得去腿,太特么恶心了。”
“滚。”男子只是一个白眼,接着脸上却带着意犹未尽的邪笑,“我这不是废物再利用嘛。”
“我擦,你丫滚老子远点儿,太特么恶心了。”王三浑身一个哆嗦,忍不住就破口大骂。
“好,我滚,我马上就滚,嘿嘿,被你们这么一,我又想去来一把,嘿嘿,昨晚刚被手术的那个女人真特么漂亮……”男子邪笑的掀开门帘,抬腿就往门外走,让房间里的王三几人都是毛骨悚然。
然而也在这时,原先离开的那个男子,又诡异的一步一步的倒退了回来。
“妈的,你不是去停尸房了吗,特么的赶紧滚,老子看着恶心……”王三扭头就破口大骂,不过声音紧接着戛然而止,因为此刻在男子的脖子上,架着一把锋利的刀……
“卧槽。”房间里的众人只是短暂的一愣,接着一个个就飞快的摸出了身上的砍刀、匕首、斧子……
不过他们还没砍在对的身上,原抵在男子脖子上的匕首一收,接着那个男子身子就狼狈的腾空而起,狠狠的砸向了几个凶神恶煞的男子身上,一时间众人滚成一团,而这突然的一幕,让房间里,那条长桌旁的众人表情都是一僵,接着却是一双双麻木的眼睛看着此刻掀开的门帘,以及从门帘后踏入房间的两人……
“是你。”王三看着进来戴着面具的两人,他认出了那张熟悉的京剧脸谱。
能的一个哆嗦,王三接着狼狈的从位置上跳了起来,就往几个滚成一地的男子身边跑,一边踢着到地的几个家伙:“妈的,赶紧爬起来,给我砍死这两个混蛋!”
几个人男人嗷嗷叫着从地上爬起来,接着就面目凶狠的举着砍刀斧子之类的向着苏灿和刀砍来。
刀身子已经如同一头蛮熊一般冲向众人,而苏灿没有动,一双眼睛只是看着那条足有二十多米长的桌子旁,那一双双麻木的眼睛,这些人的五官看来,多是南亚人种,而看着桌子上的玻璃器皿,苏灿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这是一条制毒的流水线,在桌子的另一端,已经有成品的雪白色晶体,正被装入一个个盒子!
骨灰盒!
嗷嗷惨叫声响起,只是眨眼的功夫,几个男子抱胳膊抱腿的倒在地上惨嚎,砍刀斧头掉落一地,而这一幕,让躲在众人身后叫嚣的王三也是傻眼了,接着转身就向着房间内的一闪门冲去……
刀看都没有看那个王三一眼,只是一甩手,手中的匕首就呼啸而出,狠狠的钻过对的脚背,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王三脚步一顿,接着狼狈的摔倒在地,看着依旧被钉在地上的脚,一双眼睛惊恐的瞪大,接着丝毫没有道上大佬气质的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我擦,卧槽,我的脚……嗷……老子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