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装饰奢华的房间,房间里真皮的欧式沙发上,一个青年把玩着手中致的崖柏手串,一张脸上满是戏谑之色:“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刚得到消息,那子刚下飞机,就被逮住了,现在正在往局里送的途中。”在青年的面前,同样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此时一双眼睛之中满是得意之色的道,“这子居然敢冒冒失失的来到咱们的地头上,这下想要捏圆捏,还不是咱们了算。”
“也不能这么,你看吧,不用过了今晚,等一下我那个姑姑的电话就要打到家里面去咯。”青年瘪瘪嘴道,“现在家里面是个什么态度,还不知道呢。”
“切,打家里又怎么样?这事儿是我吩咐下去做的,跟你没关系。”青年面前的男子冷笑着道,晃着手中的高脚杯中如血一般的酒水,一双眼睛透着一股阴厉,不过也在这时,急促的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
男子神色一凝,看着电话的来电显示,眉头微皱,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不过当他听到电话中传来的急切的声音时,脸色却是豁然大变,整个人唰的一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什么!”
……
苏灿美美的吸着烟,懒散的靠在车座上,瞅着车里的几个警察,一个个都不吱声的样子,实在无趣,正想问问这些家伙准备把自己送哪个局里去对付自己的时候,蓦然,苏灿浑身寒毛战栗,下一刻,原懒散的靠在位置上的苏灿已经扑向驾驶座位置:“心!”
“轰!”
剧烈的响声中,狭窄的车厢内瞬间被一阵火红吞噬,苏灿最终还是没有抓住向盘,他只感觉这辆丰田陆地巡洋舰两吨多的车身如同蛇打抽筋了似的扭曲翻滚,在路面撞击中,那钢板如同纸糊的一般扭曲变形,玻璃渣子四溅。
苏灿耳中一阵翁鸣,整个天地都失去了声音,双眼中只有一片血红,还有那翻滚的火焰,被几个生死不知的警察挤压在中间的他,此时反而受伤最轻,即便是这样,他也感觉到自己胸口火辣辣的剧痛。
苏灿努力的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一个男警官,却发现对整张脸都被那玻璃渣子扎成了刺猬,暗红的血如同水龙头开了一般,从嘴角喷出,显然是活不成了,另外几个同样也是生死不知……
当失聪的耳朵恢复正常,耳边传来的是刺耳的刹车声,还有惊呼,透过那扭曲变形的玻璃窗,他看到的是一辆军绿色的军车,还有那一个个副武装的冲下车来的战士……
“快,快救人!”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那是一个四十来岁年纪的男子,一身戎装,此刻却满脸焦急的对着那些副武装的士兵吼道。
苏灿认识那个家伙,正是那个老头子的秘书!
吐掉一口血水,伸腿一脚踹开了扭曲变形的车门,苏灿咬牙切齿的从车厢里爬了出去……
苏灿并没有理会那些紧张的冲过来护着自己的士兵,而是反身在那翻滚的火焰中,努力的将车厢里的那几个警察往出拽。
那些火焰扑在手上身上,火辣辣的疼,苏灿也来不及查看,直到最后拖出那个驾驶位的男子,却见对身子几乎被烧焦了。
苏灿狼狈的倒在地上,那些原先还满脸严肃的男警,此刻却成为了一具具焦黑的尸体,哪怕苏灿竭尽力,却还是没有救下一个人。
他不知道是谁敢在天子脚下如此无法无天,从先前那恐怖的力道,这分明是肩扛导弹,这是想要自己的命!
“快叫救护车……妈的,算了,直接抬上军车,一队前面开路,二队后面跟上……”话的是先前的那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
苏灿一把推开了想要来搀扶自己的士兵,没有理会那个中年军官紧张的表情,径直向着军车之前的那辆风猛士走去:“不用去医院了。”
人都死了,还送什么医院?
“你受伤了。”中年军官满脸担心的看着苏灿道,此刻的苏灿同样狼狈,满身衣衫褴褛,有些地甚至被烧化了,露出的皮肤一片血泡,满头的黑发被燎成了卷发,满身满脸都是血,只是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苏灿没有话,径直上了那辆军车之前听着的一辆风猛士上。
中年军官脸上一脸的尴尬,不过还是担心的快步上了车,看着坐在位置上沉默不语的苏灿,沉声的道:“老首长听你刚到燕京,有些家伙就不老实的想要对你动手,亲自吩咐我要将你带回去,只是没有想到,我们的人还是晚了一步……”
苏灿没有接话,最后声音嘶哑的道:“有烟吗?”
“有,你当年最喜欢抽的熊猫,老首长专门吩咐我给带上的。”中年男子一乐,赶紧抽出一根烟嘴都要占掉一半的香烟。
苏灿没有多,径直点燃深深的吸一口气,接着眉头却是一皱:“太面儿!”
“算了,将就着来吧。”苏灿不耐烦的道,先前那一幕让他还是心有余悸,他从来没有想过,死亡居然离自己如此之近,居然有人敢在天子脚下送给自己一发肩扛导弹!
这到底是谁干的?
苏灿脸色一冷:“开车吧,好几年没有见那个老西了,老子真好一些账要跟他算!”
中年军官脸上有些尴尬:“你真的不需要先去看看身上的伤吗?”
“死不了。”苏灿挥挥手,一双眼睛之中却是如冰一般的森寒,“而且我也要让他看看,他都窝囊成什么样了,居然有人明目张胆的在他的地头对我动手!”
中年军官张张嘴,最后却还是没有出话来,对着开车的士兵挥挥手道:“开车。”
作为一个旁观者,他清清楚楚的知道当年发生的一切,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心头一直压抑着一团火,有些事情,自己再多也没有用,还是他自己和老首长两人之间清楚,才能解开当年的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