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走出夜店大门时看到了路边一辆迈巴赫旁站着的龙图。
此刻的龙图虽然已经换下了先前那件落满脚印的衣服,不过满脸依旧鼻青脸肿,配那满头的乱发,显得狼狈不堪。
苏灿微微的歪歪头,而后来到了龙图的身边,瞟一眼迈巴赫里的身影,显然是受惊吓过度的那个林依,苏灿目光再次落在龙图身,一边随手从兜摸出香烟给自己点燃,一边微微笑着道:“还不走?”
“等你。”龙图沉声的道,似扯到了嘴角的伤口,又忍不住扯扯嘴,嘴里咕哝着,“今天这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踩到这么一滩狗屎,真踏马的倒霉。”
龙图虽然是出了气了,但是自己也没有讨好,此刻心还是有些怨念,明珠这么多夜店,自己怎么找了这么个地儿给自己找不自在。
“行了,人家也没有讨到好,都快被你弄废了。”
“这可别乱,这事儿跟我无关,那是人家缺德事儿做多了,遭报应了”龙图到最后也不下去了,这话的连他自己都不信。
“今晚这事儿也给你惹麻烦了,那边真要找麻烦,你倒是尽管推给我,我自己这边会处理。”龙图不去看一脸戏虐的苏灿,闷声闷气的道,“给我也来根烟。”
“送你了。”
苏灿丢出了自己手的半包烟,而后对着龙图挥挥手,径直转身离开,唯有淡淡的声音随着夜风飘来:“别忘了先前咱们合计的事儿。”
龙图目送着苏灿的身影消失在夜色,才抽出一根香烟点燃,依靠着迈巴赫一阵吞云吐雾,路灯下淡蓝色的烟雾缥缈,笼罩着龙图那张沉默的脸。
他承认,今晚他做的有些冲动了,跟那位对,并不是明智之举,可是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依旧会如此选择。
直到救护车鸣笛呼啸而来,在夜店外停稳,看着那些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冲进夜店,龙图才熄灭了手的烟蒂,转身了迈巴赫,没有再去那些被紧急从夜店里抬出来的睿轩等人一眼。
苏灿已经许久没有悠闲的在明珠城溜达了,明珠城的夜晚依旧灯红酒绿,极尽繁华,哪怕已经是深夜,路依旧不少行人,甚至许许多多的摊贩,卖力的向着行人推销着商品,让这深夜也多了一丝活力。
苏灿没有目的性的随意游荡其间,对于睿轩的事儿,苏灿并没有放在心。
因为自己这次确实没有出手,睿克怎么也找不到自己头来,至于龙图,更轮不到自己担心了,且不睿克拿龙家没啥办法,而且这次睿轩有错在先,算是睿克真的怼龙家,龙图既然敢动手,显然已经处理干净了屁股,让人拿捏不住把柄。
苏灿正晃荡到一个摊位旁,贴身装着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摸出来一看来电显示,苏灿原有些涣散的目光一瞬间聚拢了起来,接着脸也露出了一丝玩味儿的笑容来,而后才接通了电话。
电话一端沉默些许,在苏灿以为是不是电话信号卡顿的时候,话筒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今晚的事情,谢谢你了。”
“睿书记,谢谢不必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苏灿一嘴恭敬的口气道,“我很愧疚,先前没能出手”
“不,我知道这事儿跟你无关,是我家那个臭子太过胡作非为了。”睿轩语气带着一丝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道,而接着口气锐利起来,“看来咱们明珠的治安还是太差劲儿了,那些匪徒居然光天化日之下犯下这样的罪行,造成了一死四重伤,明珠的治安该好好的整顿整顿了。”
苏灿一听睿克的话,脸的表情有些起来,睿克这话是什么意思?明珠的治安太差劲儿?匪徒?
他不信睿克看不出来,这是因为自己儿子对龙图动手,最后被龙图报复的,结果睿克却装糊涂,而且电话打到自己这边来
看来睿克是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而跟龙家怼,所以直接给这件事情定性为黑涩会的恶性暴力事件了。
而对打到自己这边来,又是装傻又是充楞的,不过是让自己把这话带给龙图,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
之后,双又天南地北的扯了一通,才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苏灿突然有些同情那个倒霉的睿轩了,看样子这顿打是白挨了,他自以为可以为非作歹的靠山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硬。
苏灿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也准备回去,毕竟自己最近这事儿也挺多了,不过也在他拦下路边的出租车,准备车离开的时候,却见路边不远处一个阴暗角落里的摊位,传来了一阵喧嚣声。
来苏灿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不过眼角余光却注意到了那被几个混混模样的男子围在间的那个有些熟悉的面孔。
苏灿眉头一皱,原开车门的动作却是一顿,而那边,那几个头发折腾的跟杀马特似的青年不耐烦的声音已经传入耳
“你个老西,让你交场地费,你乖乖的交来,哪来的这么多的废话。”
一个发颤的声音带着一丝怯懦的响起:“兄弟,那那个场地费,刚才不是已经来收走了吗”
“来收走了?”领头青年双手抱胸,一脸戏虐的对着身边几个人道,“我们哥几个刚才来收场地费了?我怎么不知道?”
“刚才刚才有个年轻来收的,不信不信你可以问问大家”那个被围的人急的解释着,指着身边的几个摊位的人求证着道。
不过周围那些摊贩的人一个个都是紧张的目光转向了另一边,不敢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谁不知道这些家伙是出了名的吸血鬼,平日里这道街晚出来摆摊的人,谁没有被他们吸过血?
“看来大家都没见嘛。”青年很满意自己的威慑力,此刻看着眼前的人,脸的笑容却是嚣张了起来,“现在少特么的废话,把今晚的场地费两百块交来,不然你的这些货部没收。”
“你你们”被欺负的人显然气急了,可是看着对人多势众,最后只能忍气吞声,“原先不是五十块一晚嘛!”
“我多少是多少,这里爷我了算。”青年一脸不耐烦的道,接着乜着眼睛瞟一眼对,眼珠子骨碌一转,“当然,我也可以免了你的场地费嘛,只要嘿嘿,让你的闺女陪爷我一晚,爷我也不是通情达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