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还自以为安的那些青年此刻一个个都被对的这一脚抽射球给吓傻了,接着一个激灵,一群人转身撒腿就跑,只是跑了十几步才想起来被一球抽晕的老大,又慌慌张张的跑回来,而后抓起挺尸的老大,撒开脚丫子就狂奔,深怕对面那个有些邪乎的家伙再提来什么西。
看着那群人一哄而逃,苏灿并没有去追,在周围那些摊贩惊惧的目光中,扭头看向了那个在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脸上难掩激动,可是注意到苏灿投来的目光,又有些慌张的躲闪,整个人手足无措。
苏灿微微的皱起眉头,脸上却有些复杂。
眼前这个中年妇女,苏灿并不陌生,正是林芷晴的那个母亲。
那张脸对于苏灿而言,熟悉而又陌生,当年她是一个贵妇人,举止优雅,甚至谈吐都透着一层高高在上的味道,对自己而言遥远而不真实,当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几个月前的医院,她病入膏肓,在病床上对着自己的时候满脸愧疚哀伤,他没有想到第三次会在这样的场景见到她。
看着她虽然脸色依旧带着病态的苍白,但是相比当初在医院见到时的奄奄一息却是好很多了,显然医院的手术很成功。
不过毕竟是这种移植器宫的大手术,怎么这么快就出来摆地摊了?
不用,苏灿也能猜测到其中的缘由。
苏灿不由有些叹息,果然如上一些人的,生活就像是强女干,你没法反抗,那么就只能摆好姿势享受了,曾经高高在上的贵妇人,此刻却要为了生计而出来摆地摊,可是即便如此,林芷晴也没有来找过自己
苏灿有些神伤,不过还是声音嘶哑的开口道:“最近还好吗?”
“好好”林母回过神来,低着头有些慌张的道。
苏灿皱着眉头,看看地上那些散乱的玩具,不过多是孩童的西,恐怕整个加起来成也就百八十块的样子。
“我给芷晴的那张卡里的钱,给你做手术不够吗?”苏灿沉声的道,如果他记得没错,自己卡里的钱,完够移植手术,而且还可以让她们娘俩儿过的很好,而不至于落魄到拖着病躯摆地摊,还要受那些地皮流氓的欺负。
“不不不”林母慌张的摇摇手,脸上努力的扯起笑容,只是那笑容有些牵强,“是是我在家里呆着太闷了,所以想要出来散散心”
对于女人的借口,苏灿根不信,只是用一双眼睛平静的盯着林芷晴她妈。
她着着也不下去了,面对苏灿那双透彻的眼睛,最后还是败下阵来:“是是芷晴不想不想欠你太多,所以做完手术之后,你的卡里的钱就再没有动过”
“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我不想芷晴太累,所以就偷偷的溜出来,想要赚点儿菜钱结果之前被芷晴发现了,我我想着处理完这些玩具就”林母急于解释着道,好似深怕苏灿误会了一般
苏灿心中叹一口气,却没有再多些什么:“我送你回去吧。”
“好。”
林母一听苏灿的话,不由连连点头,甚至脸上也多了一丝欣喜的味道,手忙脚乱的用那块摆地摊的布收起散落在四处,还没有被踩坏的那些玩具,才有些虚弱的站起身来。
苏灿虽然对这个女人当年做的那件事情而耿耿于怀,不过看到这一幕,还是主动的从对手中接过包裹,而后在众人的注目礼中,离开了这条街道。
两人一路上一前一后一路无言,跟在身后的林母一路上数次想要开口,最后又吞下了到喉咙口的话语,有些黯然神伤
这条街道离林芷晴居住的那个城中村并不算远,穿过两条街,高档的写字楼就变成了低矮脏乱的城中村,看着熙熙攘攘的城中村,依旧如同以前那般熟悉,如果硬要不同,那就是城中村那些林立的楼房间,多了一个个更加醒目的拆字。
苏灿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在上次他跟木槿参加的那次地皮拍卖上,这块地也被政斧给拍卖了,好像当时接手的是杨渭和那个杜伟接手了,不过现在杨振华父子锒铛入狱,不知道这块地又落入了谁的手中。
苏灿跟林母一同到了林芷晴居住的那个房间,依旧还是上次那间狭的房间,虽然房间不过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您您坐,我我去给您倒杯水”林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而后从苏灿手中接过那个包裹,有些尴尬的掀起床单,塞到了床底下,之后才快步去了厨房,显然是去倒水了。
看着这一幕,苏灿心中更是叹息,生活果然可以改变一个人,像她曾经那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妇,现在却跟所有家庭煮妇一样的普普通通
苏灿目光再扫视一眼房间,看看墙角那个挂钟,眉头却是止不住皱起,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林芷晴怎么还没有回来?
看着林母已经端茶出来,苏灿也是忍不住开口:“芷晴呢?她没有跟你住在一起?”
林母一愣,接着有些心疼的道:“她非要努力赚钱,好还给你,我怎么劝她也不听,每天校下班之后,还有好几个兼职!”
“她又去酒吧卖酒水了?”苏灿眉头愈发的深锁,因为近期自己在明珠被众人顶上,害怕身边人出事,苏灿都做了妥善的安排,即便是林芷晴这边,暗中也安插了自己人,这事儿怎么没有人跟自己提过?
“没没没”林母深怕苏灿误会,连连摇头,“她她的兼职都是正经儿的工作,是给生当家庭教师了而且而且是女生,父母都在国外”
林母正急于解释着,就听着房门开门声响起,而后就见满脸疲惫的林芷晴推门进来,不过当她看到房间里的苏灿时,脸色明显就是一变,在那一瞬间,神色间也闪过一丝慌乱:“你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