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侍一次一次的被掀翻在地,又一次次的从地上爬起来,而后扑向眼前的那个玉虚公子。
此刻的她宛若失去理智一般,攻击已经毫无章法可言,只是执拗的一次一次的挥动着自己的拳头,如同街头打架一般,一次次的轰向对那张满是轻笑的脸。
“弱,太弱了不对,你这手掌应该再抬高三分出力要绵中带刚”玉虚公子看着眼前这个丫头再次冲来,又是一般无二的拳头,不由摇摇头,满脸淡笑的道。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丫头还是一个孩子一般,打架打输了,只是执拗的想要打回一拳而已,哪怕只有一拳。
不过心乱了,章法也就乱了,这一拳又能伤到自己何?
如同先前一般,玉虚公子只是轻松惬意的扬起了手,拍向咬牙切齿,怒目圆睁的丫头。
想来自己这一掌又能够让眼前这个桀骜的丫头翻几个跟斗,玉虚公子不介意让这丫头吃点儿苦头,吃了苦头,以后才会乖乖的。
就像熬鹰,你想要鹰听你的话,自然要训练它,熬它不让它睡觉,最后让它屈服。
他现在做的就是如此,要让这个丫头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自己眼中,她不过也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而已。
然而就在这时,原一拳轰来的丫头就在他手掌迎向对的时候,那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对拳头一收,原好似失去了理智一般,凌乱的脚步也是一晃,那娇的身影已经躲开了自己的一掌。
这让原满脸淡笑的玉虚公子脸色也是微微一变,想要收回掌时,却见这个丫头一只手一抹自己手中的青铜剑匣,一柄长剑直接被其从剑匣中抽了出来
玉虚公子脸上的笑容终是一凝,再无先前的轻松惬意,紧接着一张脸上就露出了一丝羞恼,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丫头居然有如此心机,先前那一拳一拳,哪里是失去理智,分明是在麻痹自己,让自己形成惯性,以为对每一次都会是出拳,结果就在自己懈怠的关键时刻,这个丫头变招,躲开了自己的一掌,却借机取出了青铜剑匣内的长剑。
一道剑芒紧随其后响起,哪怕是玉虚公子慌忙的变招,手掌迎向长剑,也已经来不及。
刺啦!
这是剑刃撕裂布料的声音,紧接着,玉虚公子就感觉腰间一阵钻心的巨痛逸散开来,一道血痕浮现,鲜血瞬间染红了腰间的衣衫。
玉虚公子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透骨的冰寒,接着恼羞成怒的一掌拍向剑侍:“你这蝼蚁一般的西,居然敢伤我!”
熬鹰是在互相比耐心,他可以忍让你的脾气,但是不能容忍一只的宠物居然弑主,既然养不熟,他不介意毁去。
玉虚公子的一掌,不再像先前那般风轻云淡,一掌居然带起了阵风雷之声,偷袭成功的剑侍甚至还来不及窃喜,就看到那手掌带着凌厉的气势,压迫空气,向着自己的身子落下。
剑侍脸色瞬间大变,根不待她反应过来,那掌印已经落在了自己肩膀之上。
那一瞬间,一股不可匹敌的巨力涌来,剑侍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要碎了一般,整个身子宛若败絮一般,倒飞而起,狠狠的砸在地上,依旧余力不减的滑出老远。
而眼中的画面,是那个叫玉虚公子的家伙恼羞成怒的冲来,扬起手中那硕大的青铜剑匣,狠狠的向着自己砸来,根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
这一幕堪堪落入苏灿的眼中,眼看着那偌大的青铜剑匣就要向着剑侍砸落,而自己距离剑侍还有百余米远,想要解救已经来不及,这让急速冲来的苏灿不由目眦欲裂。
此刻的他恨不得此刻插上翅膀,可是疾风行已经运转至极致,根来不及
怒血在这一刻沸腾,而眼看着剑侍就要血溅当场,那一瞬间,苏灿脑海中一声嗡鸣,宛若好炸开了一般,怒发冲冠,却也在那一刻,脑海中那第七幅图纹瞬间光芒涌动,一股莫名的力量出现在身周。
恍惚之间,苏灿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周围所有的景致都诡异的蠕动起来,让怒血翻腾的苏灿也是一愣,当周围景色再次恢复时,苏灿惊骇的发现,自己居然在那转瞬之间,穿了近百米的距离,身子就突兀的出现在了剑侍的身旁。
这是穿了空间?
此刻,苏灿呆愣了,回想先前怒发冲冠的一瞬间,似乎是第七幅图光芒流转,之后自己周遭都好似一阵蠕动。
难道这就是第七幅图赋予自己的能力?
自从第七幅图开启,苏灿起先是浑身虚脱,没有功夫去研究,之后就被焦娇拖到了这荒郊野外李承风的一处老窝,没想到这次无意中,发现了这第七幅图的妙用。
此时,苏灿怀中半搂着的焦娇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即便是原砸向剑侍,怒火冲晕了头的玉虚公子,被这突然出现在眼皮子前的一男一女也是一惊,手中砸向剑侍的剑匣终是一顿。
不过也就是这一顿的空档,给了苏灿机会,不由分的一把拉住剑侍,脚尖一点,身子已经飘然而退。
“想走!没那么容易。”玉虚公子终于反应过来,直接抓起那青铜剑匣向着苏灿攻来。
苏灿脸色铁青,此刻他注意到了不远处那个颜如玉,以及尸首分家的那头巨狼,很显然是剑侍抓颜如玉的时候,遭遇到了这个男子的攻击。
而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举着剑侍的剑匣,就这样蛮横的砸来,苏灿飞快的将受伤的剑侍推倒焦娇的怀中,身子同样冲向对,同样蛮横的一拳轰出。
一拳带起凛冽的气势,空气中似乎暴起一声虎啸熊吟。
玉虚公子脸色也是微凝,不过手上动作并没有停顿,青铜剑匣直接砸向了那轰来的拳头。
拳头轰击在那砸来的青铜剑匣炸开一声暴鸣,紧接着苏灿和玉虚公子两人脸色都是微微一变。
苏灿只感觉一股巨力传来,身子不受控制的踉跄着一退再退,直到退了十余步,才堪堪止住身形。
而玉虚公子同样身子后退,不过却仅仅退了三五步,就止住了身子,一双眼睛却是一亮,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不错不错,居然可以接下我这么一击,我身边正好缺一个粗使跑腿的仆人,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