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刚落,苏灿就有种身体好似被什么西束缚住的感觉,眉头不由一皱,视线微转,就看到地上那刺目的符纹中,腾起阴风阵阵,好似有万千阴灵在流转哀嚎,其间死气涌荡,充溢整个狭的隔间,紧接着他就看到那死气缭绕着从四面八涌来,紧接着涌入自己的身体……
“哈哈,你去死吧。”
见到那死气缭绕着苏灿身体四周,禾孝甘不顾身上灼烧千疮百孔的巨痛,狼狈的狞笑着。
对于修炼者而言,这些死气绝对避之如蛇蝎,可以触之不死也要半条命,更别提自己如此海量的死气,足以蚕食他所有的生机。
此刻,阵阵死气缭绕中,苏灿并没有丝毫的慌乱,只是漠然的看着那癫狂狞笑着的禾孝甘,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冷笑来。
对于别人而言,这死气或许唯恐避之不及,但是对于他而言,这简直就是灵丹妙药,通过脑海中的符纹,可以转化为最纯的能量,滋补己身。
他没有在意这身体四周缠绕的死气,而是好奇于脚下那些繁复的符纹,这似是符,法阵的一种。
对通过这符,利用某种手段引来这些死气,倒是引起了苏灿的兴趣。
要知道苏灿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通这种类似法阵的符之术。
当初在群里,他可是听那些老家伙过,这天下最通阵法的只有那个武当弃徒贼道,可是这贼道在遇到自己之前,也没有入得了这只存在于修真时代典籍中的法阵真正的大门。
而眼前这家伙,居然已经可以利用法阵杀人了。
苏灿心中隐隐一动,隐约间已经对这个家伙的来历有了些许的猜测,恐怕是那些自诩为修真者的门派。
毕竟这家伙杀人的手段,看似诡异,却更偏向于术法,而不是武技。
不过紧接着,苏灿心中又有些疑惑。
自己是得罪了很多人,但是得罪的都是那些武者世家吧,这些修真的门派,硬要跟自己有矛盾的,也就只有玉虚门了,不过自己刚在西北陕省让那些家伙吃了大亏,对想要报复自己,也不可能来的如此迅捷吧。
既然排除了玉虚门,那么眼前这家伙是何势力,冲着自己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寻仇的话……又是为了谁来寻自己的仇?
苏灿看着癫狂笑着的老家伙一眼,终于他动了……
只见他随手一招,那原缭绕在苏灿身体四周的海量死气,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他的手掌涌去,那手掌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源源不断的吞噬着那些死气。
当最后一丝死气被吞噬,地上那朱红所画的符纹瞬息失去了色,黯淡无光,再看看苏灿,依旧生龙活虎,并没有任何的异常。
这一幕直接让原笑的癫狂的禾孝甘呆滞了,接着难以置信的摇着头:“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你怎么做到的。”
他没有想到,自己最后的拼死一搏,居然如此轻而易举的被破开了,这让他无法接受。
苏灿没有理会这一脸难以置信的老家伙,随手扫落一旁桌子上的神龛,而后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盯着对,笑眯眯的道:“别紧张,现在咱们玩一个游戏……”
“什么游戏。”禾孝甘脸色微凝,神色警戒的道。
“我问你答。”苏灿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浓郁了,此时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一……你是什么人。”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禾孝甘脸色微变,强制让自己保持冷静,沉声的道。
听着对的话,苏灿轻笑的摸摸鼻子,歪着脑袋乜着眼睛盯着对道:“看样子……你是不准备配合咯?也好……”
苏灿话语一顿,接着不见其有何动作,眼底瞳孔微缩,深处似乎有一个符纹绽放。
一瞬间,虚空中一柄无形之刃凝实,而后破空而去,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中,禾孝甘一条臂膀从肩膀滑落,掉落在地面上,臂膀上伤口瞬间血流如注。
这一幕吓坏了陈绍元,尖叫着向着墙角缩去,而苏灿面无改色,眼皮都没有跳一下:“继续这个问题……你是什么人!”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禾孝甘额头青筋直冒,冷汗淋漓,一张脸因为痛苦而扭曲,此刻嘶声力竭的道,“有种……你杀了我!杀了我……自然会有人来找你报仇,你也活不了。”
看着禾孝甘丝毫的不配合,苏灿并没有一点点急躁,此时轻笑着抚掌道:“不错,有骨气,我就喜欢你们这些硬骨头。”
苏灿话语刚落,又是一声惨叫,禾孝甘另一条臂膀再次掉落在地面上……
“那么,再问你一次……你是什么人?”
“杀了我,有种你杀了我,贼!”禾孝甘抓狂了,歇斯底里的吼着。
自己都了不会告诉他,他还不明白吗!
“杀了你?你想多了,我怎么会杀了你!”苏灿笑的就像是一个恶魔,“放心,在我问出我想要知道的一切之前,你想死都死不了。”
苏灿随手一指,禾孝甘明显就感觉到自己双臂伤口间,丝丝缕缕气息涌入,正不明所以,就看到原喷涌的鲜血居然被止住了。
见到这一幕,禾孝甘一双眼睛难以置信的瞪大滚圆,而看着苏灿那笑容就忍不住浑身一个激灵。
此时他才明白,此刻自己面临最恐怖的,并不是死亡……而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你这样对我,我……我的主人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禾孝甘怕了。
他不怕死,怕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喔,那……咱们换个问题。”苏灿饶有兴趣的身子前倾,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满脸褶皱的家伙,“你的主人是谁!”
禾孝甘张嘴,可是还没等他出话来,又是一道凌厉的破空声,接着自己的胸前就多了一个通透的血窟窿,那钻心的巨痛让他止不住嘶声哀嚎,耳边却传来眼前这个恶魔戏虐的声音:“好吧,这个问题,我就当你拒绝回答了,那么……我再问一遍……你的主人是谁!”
“……”
禾孝甘几乎抓狂了,更让他抓狂的是,自己胸口都快透心凉了,那些只是飚出一丝,就诡异的止住了,似乎有一丝丝清凉的能量在伤口缭绕。
果真……想死都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