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的气息不是垂天教那仅剩的四人,居然是之前从自己手中逃脱的那帮星罗宗那帮二代。
苏灿当场就一脸的不怀好意起来,这还真的是冤家路窄。
如果是之前,他遭遇到这群人,肯定首先要做的就是绕道走,没办法……自己修为低微,根不是人家的对手。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自己……身边可是有高级打手。
虽然这傻鸟现在修为才恢复到天王境界,但是对付星罗宗这种末流门派的弟子,简直绰绰有余。
苏灿带着众人就向着那气息所在的向摸去,准备给那群二代们一个大大的惊喜,结果摸出去没多远,苏灿脸色就微微一变,紧接着飞快的伸手,止住了身边的众人。
因为靠近了些许,就在那一瞬间,他居然感应到了几道微弱几乎不可查的气息,那几股气息让苏灿很是陌生,显然之前他们双并没有接触过。
气息微弱,之前自己百余丈外居然没有感知到。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证明对善于隐匿自己气息,要么……对修为等级比自己高出一大截,所以自己之前感知不到对。
苏灿不敢掉以轻心,指不定是星罗宗派了高手进来。
之后往前摸的时候,苏灿整个人都蹑手蹑脚,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在他身边的赤龙突一众见到这情况,自然也是有样样。
如此,一群人又摸出了近五十余步。
此刻的众人到了一处山坡顶,四周入眼处尽是数米高的杂草,倒是不怕显露身形,而杂草中,苏灿神识已经能够清晰的感知到那几道气息了。
苏灿默念了一下,那微弱陌生的气息一共有七道。
七道气息分七个位站立,最近的一道就在离自己不过三四丈坡下,而那群星罗宗的二代们,却是聚拢在这七道气息中央位置。
苏灿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犹豫了些许,还是心翼翼准备拨开眼前的草丛,看一下究竟。
却在这时,耳中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对我们下手,信不信我们星罗宗杀的你们片甲不留。”
如果没有记错,这个声音是那个陪在曲非烟身边,充当护花使者的两人二代领头中的一人。
苏灿手上的动作一滞,心中讶然。
原还以为是星罗宗刚进入秘境的高手,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可是现在看来……麻烦的是星罗宗的这帮二代。
苏灿心中正如此想着,就听到一个无比阴柔的声音带着公鸭子般的笑声戏虐的响起:“星罗宗?哎哟,好怕怕哦……人家长这么大,还没听过盛土有星罗宗这样的门派呢?”
“星罗宗?”另一个声音带着沉思不确定的道,“貌似听过,听我师叔……星罗宗好像是大荒那边的一个破锣门派,当初那星罗宗好像得罪了盛土的一个门派,吓的星罗宗的宗主求爷爷告奶奶,求到了我们家师叔头上来,可是带来了厚礼,星罗宗数十个娇滴滴的美人,听都是星罗宗那些长老们的后代,甚至还有那宗主一个孙女,啧啧……可是把我师叔给乐坏了。”
“哼,能伺候着你师叔,那也是她们的福气,也不看看星罗宗是个什么垃圾,你师叔虽然在你们教内排不上号,只不过是一个外门管事,但是好歹也是达到地君境界了吧?能够给地君暖被窝,啧啧……地君指头缝里流点儿油出来,都是她们天大的机缘,恐怕用不了几年,待回到星罗宗,那都是超级天才级别的存在吧,哈哈。”
“嘿嘿,我猜指头缝里流不出油来,只能流出水来。”一个贱贱的声音从另一个向响起。
苏灿还是拨开了跟前的杂草,从草缝隙间看向坡下的场景,就见七个男人正围着中间那一群星罗宗的二代。
之前这群二代显然遭遇这七人的时候,反抗了,所以被揍的很惨。
而听着七人你一言我一语,场中的那些二代们一个个都是脸色从愤怒中化作了惊惧。
他们之前虽然见识了这七人的身手,但是因为之前遭遇过那大荒部落的混蛋蛮子,就已经被暴揍了一顿了,可以是产生了抗体了,所以再次被揍也没有什么无法接受的。
只是,此刻听着他们的对话,一口一个盛土。
如何不令他们恐惧?
盛土。
对于他们很多人而言,那都是一个令人向往的地,之所以那片大地被称之为盛土,那是因为那里是修炼者的天堂,修炼者的盛土。
盛土门派众多,大教都数不胜数,向星罗宗,在大荒或许可以称王称霸,但是到了盛土,恐怕吊末尾的资格都没有。
他们这些星罗宗长辈们倾尽资源培养他们,可不是让他们接掌星罗宗的,而是希望他们可以出去大荒,能够进入盛土,投入那些盛土的名门大派。
比如君常笑,自己那位天才般的哥哥,当初二十岁就已经达到了地王境界,之后自己爷爷亲自去盛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让哥哥勉强进入了一个叫做棋天门的门派,当了个外门弟子。
仅仅只是一个外门弟子,都让他羡慕了许久,每每哥哥回来星罗宗的时候,更是长辈们嘴中那个有出息的人,为星罗宗争光了,那时候的大哥红光满面,何其风光。
但是只有君常笑自己知道,其实大哥过的并不如意,甚至很惨。
那还是再一次大哥喝醉酒漏了嘴,他才知道在棋天门,自己眼中天才般的大哥,其实在众多外门弟子中并不起眼,资质甚至都只是中上而已,此生都有可能止步于外门弟子,再难上一步。
不过对于眼前这家伙的星罗宗得罪了盛土一个门派,宗主为了解决麻烦,而送出了门中众多美女给眼前这家伙的师叔,君常笑却是不知道的,在他身边的众多星罗宗弟子也是不知。
但是被他们护在中间的曲非烟,此刻却是粉脸煞白,身子止不住微微的颤抖,眼中满是恐惧之色……
她自然是知道的,因为那其中……就有她的姐姐,同父同母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