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牙酸的金属吱呀声,房间里的三人脸色都是一变,慌张错愕的扭头看向紧闭的审讯室房门。
就见那金属的房门,此刻上面多了一个个可怖的拳印,整个房门已经扭曲变形。
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
那房门终于无法承受那可怕的重击,直接崩裂轰入房间之中,砸在地面之上,让整个地面都是一颤。
也在这时,他们终于看到了轰爆房门的家伙。
那是两个身着深色西服,眼戴墨镜,一副保镖打扮的汉子。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房间中刘放身边的两人已经抽出了手枪,紧张的指着两人:“你们是何人?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居然敢强闯这里,光天化日之下,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你们也配?”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在门外向响起,“把他们的枪给我卸了,敢反抗,格杀勿论。”
“你们……”两个持枪的男子脸色大变,手中慌张的就打开了手枪保险栓,只是紧接着,他们两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之后那硕大的拳头已经狠狠的轰杀在他们的胸膛之上。
那一刻,他们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好似要爆裂了一般,那股撕心裂肺的巨痛之下,他们的身子直接倒飞而起,最后狠狠的砸在墙壁之上,让整个审讯室都是颤了一颤。
之后,两人已经柔弱无骨的滑落在墙角,却是再也爬不起来,甚至连那惨哼声都显得格外的无力。
刘放被这一幕震惊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人居然敢如此无法无天的冲到这里来动强,而且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最后,他眼中就满是深深的恐惧,看着那轰飞了自己两个手下,如同解决了两只苍蝇似的西服大汉,浑身都是一个哆嗦:“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敢……怎敢……”
刘放不下去了,因为此刻门口光线一暗,他发现门口已经站着一个满是威严的中年男子。
虽然逆着光,但是隐约间看着似乎有些面熟。
而在那个中年男子身边站着的男子,刘放再熟悉不过了,不正是之前被自己直接挂断了电话的所长!
只是此刻自己的这个顶头上司,正满脸卑谦的站在那中年男子身边,微微弯着腰,脸上满是惶恐,还时不时的抹着额头的冷汗。
看着这一幕,刘放心头也是一慌。
能够让自己这个顶头上司如此心的陪着,再加上之前那两个西装男肆无忌惮,显然这中年男子身份不凡。
只是,这中年男子是什么身份?
他正心神不定,就见一道靓丽的身影紧张的跨入审讯室,跑向了那审讯椅:“您……您没有受伤吧。”
苏灿有些诧异的看着此刻身前满脸紧张的女孩。
他自然认识眼前这女孩,不正是昨天在商业街上时碰见的那对爷孙?
当时自己随手救下了那老者一条命。
没想到只是一天,他就再次碰到了这个女孩……
看着眼前女孩那满是紧张的表情,苏灿只是微微笑着摇摇头,之后双手微微一用力,那手铐直接被崩断,身子也是轻松的从审讯椅上站了起来。
之后却是习惯性的摸了摸额头。
那股暖流在那刘放的手枪气化,没有威胁存在之后消失了,额头也归于平静。
这让他更加好奇,自己这蜕变的额骨的魂技到底是什么。
而眼角余光注意到这一幕,刘放瞳孔又是缩了一缩,他没有想到自己眼中已经是待宰羔羊一般存在的家伙居然还有这能力。
当然,最主要的是眼前这发生的一切似乎已经脱离他的掌控,让他心头终于有些慌了。
但是此刻他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看着眼前这群人:“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居然敢打上门来劫囚,这子不仅仅涉嫌故意伤人,而且还涉嫌非法走私凶兽肉,这一条条都是重罪。”
“刘放,你给我闭嘴。”那唯唯诺诺的跟在中年人身边的所长暴怒的声音几乎同一时间响起,“什么故意伤人,我调查过,分明就是你的舅子跟那女孩的叔叔婶婶合谋想要夺取一个姑娘的家产,结果夺家产不成,反而被人收拾了一顿,而且你那舅子也不过只是皮肉伤而已,你不分青红皂白,而且还助纣为虐,你对得起你身上的这层皮吗?”
“还有……那什么凶兽肉?你有何证据证明他走私了凶兽肉?”
刘放被呵斥的脸色一变再变,不过最后脸上表情也是一狠:“姓孙的,你少给我在那里放官腔,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但是想要整到我,你还嫩了点儿,谁背后没有个撑腰的?倒是你,你身为所长……居然带着这种身份不明的人来所里如此放肆,我定会好好的向上级汇报。”
刘放想到自己背后的靠山,加上现在可是法治社会,眼前这些人不但公然爆开审讯室的门,而且如此明目张胆的劫人,还打上了执法人员,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就算是姓孙的背后靠山够硬,这事情捅出去,他也要狠狠的喝一壶。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那姓孙的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神如同看傻叉似的……
而那姓孙的还没有开口,身边那个中年男子已经满脸冷淡的道:“哦?撑腰的?你让你的撑腰的出来,好让我封某人开开眼。”
话的同时,他终于从审讯室门口踏入了审讯室内。
审讯室的灯光下,刘放也是第一次看清了那张脸。
在那一瞬间,原还有这些许底气的他两条腿就是一软,几乎瘫在了地上:“封……封局……”
那一刻的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底气,整个人脑袋中都是一片空白。
因为他终于认出了眼前这位。
这是平日里只存在于温市新闻里的大人物。
是温市的市局,乃是自己真正的顶头的上司。
跟眼前这位大人物一比,自己一个县城下辖乡镇的副所,不过就是一个喽啰而已。
别是自己,哪怕是自己那个在县城任职的大靠山,在眼前这位大人物的眼中,也不过就是一个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