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接受了太多的知识,我一瞬间有些无法理解了。
那种明明什么都没变,却感觉变天了的感觉。
“你是说,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它也是个人?”我大声的喊道。
大海笑了笑:“这话的描述不太正确,你应该说我们这个世界才是个人。而我们只不过是生活在他内部的细胞,我们组成了他,但他没有我们中任何一个都没事。但我们没了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不能有事,但我们可以?怎么说反而我们并不是人?那我是什么?”此时的我陷入了沉思。
“细胞只是一个概念,大脑说人类是这样称呼我们的。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而且知道这个也没什么用。”大海解释道。
知道也没什么用,我再度陷入了沉思。
“大脑?”我不解的说。
“等等你就知道了。怎么?让你知道的太多了,你吓到了说不出话了?”大海询问道。
“大海,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死了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询问道。
“反了,又说反了。并不是他死了我们什么都没有了,而是我们就不曾有过什么。别把自己太当回事,我们对他们来说,平均只有30天的寿命。最厉害的也只有120天左右,那些先驱,运输货物的最多也只能活十四天。这些事情只是你没发现罢了。”大海解释道。
“不对啊,我我有印象到现在已经活了二十多年了。”我不解的反驳道。
“我说的不是你的时间,而是他们的时间。也就是这个世界对我们来说的时间,和他们的并不一样。他们没办法察觉到我们,我们在维度不一样。当然他们对他们所在的世界也没什么,人类上限应该是一百多年。而他们生活的世界应该已经活了很久很久,上千、上万、乃至上亿年。他们生活的星球没了,他们就没了、他们没了我们也就不存在了。当然说多了,因为我们死了他们不知道,他们死了他们的世界也不会知道。”大海解释道。
刚刚确实还听懂了一些的我,现在又有些迷糊了。
我此时摸着我的身体,思考着我身体里会不会也有这样的东西形成了我。而他们的死对我来说没有意义,而我的死对他们来说是灭顶之灾。
车速变慢了,此时又下了一节脊椎山。
大海刹住了车,摘下了自己的头盔。
此时的我看着崎岖不平的道路,我也摘下了自己的头盔。
大海指着远处,开口道:“看出你有些懵,当然我也想问问你。你平时老喜欢在高处往下看,你在看什么?”
“我吗?我只是不喜欢用酒精麻痹自己度过一整天罢了。我没看什么,确切的说,我在躲。”我无奈的解释道。
“我还以为你是知道了什么,或者在思考什么。所以我有意教你一些东西,让你学更多的东西。原来你只是为了逃避酒精和相处?不过当年我被挑选出来的借口也差不多。你知道我跟陈浩和韩东都说了什么吗?”大海解释道。
“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如果我死了,我会让陈浩和韩东带着你一直向北走。如果你们运气不错加上一些机遇的话,说不定也能到那个地方。”大海解释道。
“去过那个地方的人多吗?”路桥询问道。
“不多,知道真相的人真的不多。因为知道的太多的话,很有可能会突变。你会从现在这样变得没法控制,最后反而会成为魔物。那样的魔物带着智慧,比那些外来的还要厉害。说不定会造成灾难甚至形成更可怕的东西。”大海解释道。
“能有多可怕?”我不解的询问。
大海摇着脑袋:“如果知道的太多变坏了,我们成那种人为nr。我不想变成nr,我也不想你变成那样的。好了,时间不多了。我们继续启程吧,不然来不及了。”
“如果这条道路是平的,那么很可能被先驱建造成通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谁都会发现秘密对吧?”我询问道大海。
“不不不,你又反了。先驱制造了城市,但城市并不是先驱制造的。先驱制造城市的原因是因为城市就长那个样子,心脏就在胸口,双肺就在两侧。下面是脾肺肾,这些都是固定的,你跟我走就知道了。”大海带上了头盔,我也立马带上了。
车子再一次发动,我们朝着远处走去。
那是最后一节脊椎骨,我们进入了一个充满细小通路的地方。
这里的通路四通八达,但大海似乎熟悉似的朝着一个方向不断的形式。
随着车子越来越深入,道路也变得越来越窄。
到了最窄的地方,我们出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
我不解的询问道:“这里是哪里?”
“这里被先驱们称呼为盐津城,但我更喜欢直接称呼眼睛。”大海说着停好了车,摘下了头盔。
这里有一面硕大的镜子,而镜子前似乎还站着一个人。
大海对着对方开口道:“我又带了一个人,希望你给他开个窍。”
面前的男人转过头开口道:“他叫什么?”
大海淡淡的开口道:“路桥。”
男人转过身,我吓了一跳。
对方没有双眼,双眼空洞洞的此时发着光。
男人开口道:“我叫大脑,当然这也只是一个称呼。我不负责思考,我负责把看见的传递给后面的这些脉络。你一定很好奇对吧,像大海这也的雇佣兵都是我雇佣的,哪里有了问题我就会叫大海过去。而平时没事的时候,我就会让大海在各个脏器间消磨人生。反正,你看过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就是大海说的大脑?”我呆住了,此时叫大脑的男人抓住了我的脑袋。将两个空洞且发光的眼神对准了我的眼睛,夺目的灯光之后我看见了眼前的一切。
我此时的视角,就好像带着的头盔。
眼前的男人坐在一个类似于酒吧的地方,桌上是一瓶瓶的酒。
而眼前有个穿着性感火热衣服的女人,我的目光一直看着对方的衣领处的沟壑始终挪不开视线。我知道这并不是我的视角,也不是我眼前这个叫大脑男人的视角。这个视角来自于整个身体此时我的耳边传来了声音:“我想用不了多久,他今天晚上还要再来一次。那么说今天晚上我想袅道城又会感染,我希望他能用安全措施。但我想归我想,我并不能主导他。平日里酗酒就已经够夸张了,最近这短时间的操作根本就是在自杀。”
“他是谁?”我下意识的开口道。
“他就是这个身躯,就是我们的神。就是我们生活的世界,只不过他在摧毁自己。”大脑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