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完,这边梁时行就笑出了声,“是的,刘公子和田公子你俩好好玩。”
梁时行这么一,话里话外味道就变了,弄得两人很是尴尬,特别是田明让,看得出来,此刻心情不大对。
有意无意的瞥过来一眼,看她也跟着笑,愣了愣,随即无奈的摇摇头,也开得起玩笑,“要不梁公子也一起,凑个热闹?”
这下好了,可有的戏看了。
她刚摆开架势,打算看戏,谁成想可是没如意。
“热闹倒是想凑,可天不如人愿呢,”这边梁时行摇摇头,“这两日是月底,我和于兄有账目要看,最是忙。抽不开身,不得空。”
“那是可惜,只能择日再聚了。”
田家和梁家是府城头号的两大家,又因为祖上有些交情,一直传下来,到梁时行和田明让这辈,来往也是甚密的。
只田家单传田明让一个,加上田老爷子和田明让好诗书,交际少,所以两人平日里相处倒是也不多。
田明让好读书,考功名,又进京为官;这边梁时行头些年好玩,纨绔之风稍显,总是相处不到一块。
要是细想想,还是他们去乡下那次,算是交情多了起来的。
他们这一坐,很是花了些时辰。外头客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换了一茬又一茬。这边雅间里,几人围着桌子端坐着,喝着茶水,各自思顾着心事。
于景自从知道她有想去妓院的心思,虽教训也教训了,但还是不放心,皱着眉头,很是当回事,思量着对策。
有于景在,她也不敢再乱动心思,去是去不成了。
别去蓝热闹了,估计就连今儿能好好回到院子,省去于景的唠叨,就是美事一件了。
夕阳西下,冬日的余辉,红彤彤的从雅间的窗子透进来,屋子里满是温柔的味道。
这份暖暖的光,撒满整个屋子,印着人也都温柔了几分。
她迎上光,闭着眼,感受着那份天地之间的宁静。
雅间里的气氛,也虽余辉的进入而柔和了几分,好似屋子里流动的的光辉,把里面的每一个人都串了起来。像是音符,跟着人的心思跳动着,奏着和谐的乐章,安宁的曲调。
忽然,一个轻轻的敲门声,传了进来,是掌柜的。
笑着给大家行礼致歉,然后走到于景和梁时行身边,很是恭敬,“于公子,韵茶楼的十娘姑娘来了,一向都是这个雅间。”
“今儿听是几位公子也在,就打我在下过来问问,能不能过来见个礼。”
十娘?韵茶楼的十娘?刘业询家的呢。
是赶得巧,那她还真不信。
十娘?十娘?她心里嘀咕,哦,对了,田明让,是的,冲着他来的。
心里有底,她就笑,这下戏来了。
她把桌子跟前的零食盘子悄无声息的又拉回自己跟前,抓起一把果干,嘴里嚼着,一边吃一边看。
掌柜的传完话,等着答复,于景这边也是为难。
里面坐着的,一个田家的公子,一个梁家的公子,一个梁家的公子,府城三大家,都凑齐了。
虽十娘是头牌,是名角,生的一副好样貌,更是有个难得的嗓子,加上刘家有意捧,红透了整个府城。但这事,在今儿这个场子,于景还是做不来主。
毕竟席面是田明让和刘业询置下的,他和梁时行也是客。
“田公子?刘公子?你们看?这?”
“无妨,进来吧。”于景刚问完,刘业询就对门口守着的掌柜的点点头,发话了。
“好,的这就去请。”
一个下午,吃顿火锅,谁成想倒是出来这么多人。
她心里琢磨,唉,就是两人太招摇,毛驴车太显眼,这一路进城大摇大摆的来,可是该惦记的都惦记上了。
每每见着十娘,都给人一种别样的美。
十娘的美不单单在于自身的样貌、致的妆容、细致的打扮,更在于自身的那份气质。
是的,十娘不单单是个空壳架子,也是读诗书,诵礼仪,琴棋书画样样通的美人儿。加上曲子唱的好,才情更是的上,这在府城才与别个不同,很是有些身份。
“各位公子,”柔柔细步,轻裙飘舞,真真的和仙子一般,更是笑语盈盈,好不惹人怜爱,“十娘问安。”
顺才早就搬来椅子,刘业询一个示意,椅子就放在他和田明让之间。
十娘走过去,规规矩矩的坐好,掌柜的也身边招呼着,“有劳掌柜的和顺才兄弟。”
顺才放下椅子,出门看到她,先是一愣,再想细看,就让掌柜的给拽走。她看在眼里,就笑。
顺才也长高长大了,以前是‘顺才‘顺才的叫,现在是不能了。顺才身段真是窜出来不少,人也结实了,整个人比以前更是神,想来跟着梁时行进来也历练不少。
掌柜的虽拉着他出了门,等回头关门的时候,顺才还是好奇心驱使,又向她这边瞟了两眼。
带着疑惑,关上门,出去了。
不管怎么,她虽是女子,但穿着男装,整个下午和几个男子一块,这会来了个大大的美人,她一来欢喜,二来也是想看热闹。
恩,对,想看田明让和十娘的热闹。
许是她的目光太瞩目,看看边上的田明让,又看看不远处的十娘,吃着瓜子,眼神打量来打量去,倒是惹的田明让这边拿出扇子,私有似无的在她这边敲了两下。
好似警告。
她才不管,有热闹不看,她傻啊。
特别是十娘,坐在田明让边上,那种掩饰不住的娇羞,内心的窃喜,就是见过了大场面的,也是藏不住的。
她更是看的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