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报信的伙计是早就把话传到了,等她这边刚下来马车,那边梁时行和各家公子也都出来了。
齐齐的出来这么多人,她自知是没有这么大脸面,不用想,也知道为的是谁。
打过招呼,又过了礼,在一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别院。
诗社弄的远比她想象的要有诗意,特别是在在场大的衬托下,发的别样。
院子坐落在山间,周围虽是萧条的树枝,但是附上皑皑白雪,远山、进林、加上有冻上冰的河流,穿插在错落的建筑中。因着诗社,又泡了热酒,香气在这清冷的空气中飘荡开来,好不雅趣。
聚会的地点因为这场雪,临时改到了河边。
生着火,煮着酒,更有几个好热闹的,弄来了新鲜的猪羊肉,那边试试探探的要烤肉吃,还不让伙计帮忙,吵吵闹闹的折腾。
还有的,孩子脾气,那边堆起了雪人,打起了雪仗,顾不得其他。
书院的书生来的真是不少,黎志恒也在中间,围着田明让,探讨诗词章。
想来一场诗会,是要弄成聚会了。
雪还在下,而且有下大的趋势。鹅毛般的雪花飘落下来,只消眨眼功夫,大地就又覆上一层白。
偶尔传来雪压枝头的声音,断断续续、远远近近,然后一个不留神,不是枝头断裂,就是雪撒满地。
身处其中,她变得很是安静,整个人好似都静下来一般,站在那里,听着远山林中的雪和树枝的较量,猜测着下一场的输赢。
“可是倦了?”
这边她正看的出神,梁时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身边。
她笑,摇摇头,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伸展出来的树枝中,有一个眼下最是惹眼。被积雪压弯了枝头,加上冬天的树枝就干脆,离得近,此时听得吱吱的作响。
“我在看,是哪个厉害。”
梁时行顺着看过去,笑,“你猜哪个?”
“我看枝头还能再挺一挺,雪,倒是要挂不住了。”她看梁时行蛮感兴趣,接着,“怎样,打个赌?”
梁时行笑,摇摇头,“我和公子所见略同,怕是不成局。”
她正要声无趣,就听啪的一声,枝头的积雪忽的落下,被压弯的枝头像是伸展了下腰肢,挺了起来,又散落落不少积雪。
梁时行哈哈一笑,“我就,我和赵公子所见一致,这刚完,就应了验。”
公子就公子,还加个字,不爱听。
她瞪过去,哼了声,懒的理。
“梁公子和赵公子可是有什么好事,乐成这般。”孙二公子和梁时行办的诗社,里里外外少不得照应。刚得了空,孙家公子见梁时行笑的高兴,也过来凑个热闹。
“的是个不成局的赌,”梁时行收起笑,四处望了望,“可是好了?”
“打点好了,”孙二公子也不打听,“咱这前院闹腾一阵,就挪去后院。”
“后院?”
梁时行点头,“后院有处梅花院子,正是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