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着被人挑出礼,她娘特意嘱咐过她,回程的时候,给于瑶姨好归期,也别忘了来叔一家。
这次给县城的信,也给到了来叔家。
到了县城,和姨叙了旧,姨夫派人领着平哥给来叔递消息,也回来了。
“叔不晓得丫丫今日到,若是知晓了,早就派人过去接了。”
平哥和她一个辈分,又是家里人,亲戚都是跟着她这边叫的。
“叔还,家里让婶子在准备饭,让丫丫过去吃。”
“可不,可不,家里吃,家里吃。”平哥刚完,姨就赶忙拦着,“家里饭菜早就准备好了,热乎乎的,天寒地冻,又是一路赶,就家里吃热乎的。”
“都是你爱吃的,去你来叔家坐坐就好,打个招呼,要不让人挑了礼去。”
“可是不能留下吃饭,饭,得家里吃,家里吃。”
丫头跟着样,一正经,“家里吃,家里吃。”
“姨,我家里吃,家里吃。”她笑,也跟着,转头看平哥,“你怎么回复的?”
平哥也跟着笑,“我丫丫舟车劳顿,这会正歇着,姨家准备了饭菜,看着有大骨头,许是熬了好久,丫丫正好爱吃。”“我丫丫只在县城吃个午饭,下午要赶路回家,县城不多待。”
“婶子若是再炖,得一两个时辰,怕是来不及。”
叔叔婶子听了,知道丫丫爱吃骨头,没得提前准备,就不留饭了。
“我还丫丫府城里看了几批好的布料,是极衬婶子,要早早的拿过来,是要赶在婶子做年衣之前。”
“还有几卷难得的书卷,是给辰哥的。”
听了平哥的话,屋子里又是笑坐一团,于瑶看着平哥,“你倒是个会话的。”
歇的差不多,姨家里准备饭菜,她收拾了一些给来叔带的礼,平哥赶车,秦恩吩咐了两个四跟着,去了来叔家。
来叔还是之前的院子,信里她娘轻描淡写过一句,是来叔前阵子家去,和她爹商量来。
是两口子想去府城营生,商量府城的铺子,来叔想管一两家。
她娘信里没多,只提了一两句,还没给主意,只让她路过县城去来叔家的时候,心里有个数。
来叔识得几个字,这些年在府城,跟着几家掌柜,想来也了西。
但若要来叔管府城的铺子,还是不成的。
正想着,就到了。
来叔一家在门口迎着,辰哥长大了,倒是和来叔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很是像。
“来叔好,婶婶好,”她见过礼,问了好,“辰哥这般大了,真是一眨眼。”
辰哥自就在县城长大,来叔领回去也没几次,见的不多,和她有些生疏。
倒是也不胆怯,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又看了一眼。
她这边问完好,辰哥往前走了两步,“姐姐一路上辛苦了。”
很是乖巧懂事。
来叔两口子见着高兴,婶子拉着她,“刚平哥过来,了一通话。来我和你叔叔是打算留饭的,知道你县城不住下,又赶着家去,你姨那准备了,我和你叔叔也就没强求。”
“婶婶,咱都是一家人,不用客套的。”
“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婶子拉着她,很是亲昵,“我和你来叔也这么,都是一家人,就是和秦家,也是亲,不用在意这个。”
“我和你叔叔商量着,想让辰哥去府城进,”刚一坐下,婶子就念叨起辰哥的业,“这阵子正忙活着,收到你的信,我和你叔就记挂着。”
“寻思天寒地冻,雪地路滑的,还得一两日才能到呢。”
“谁成想,今儿就到了,可是快的。”
这边正着,婶子话音刚落,那边辰哥不乐意,“娘,我不去府城,在县里,或者去乡下跟着先生,都是好的。”
“这孩子,这孩子,”淑贤婶子一听,抬手轻轻拍了辰哥的头,“姐姐就在跟前,别胡乱话。”
“这孩子这股犟劲,也不知道随的谁,年纪,就是听不进去劝,很是有主意。”
“我和你叔叔张罗着,让他去府城的书院,毕竟比咱县里大,教书的先生,肯定也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