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婶了这么多,加上之前她娘信里的几句,念叨的这些,想来是给她听的。
“婶子,我年纪轻轻,又是女儿家,先生教书的事,不太知晓的。”
“丫丫性子就是稳当,”这边沏好了茶,喝了一口,那边平哥和两个厮把给来叔家的西带了来,“咋带了这么多西,使不得使不得。”
来婶着,过来就要把西往外推。
“这么多,这么多,可是使不得。”
按她带了这么多礼过来,是不必要的。
又不是逢年过节,每每从县城、府城家去,给各家带的西,都不少。
这是很早之前她娘就嘱咐过她的,是她家日子好过些,虽不能明着贴补,但每每带些家用的西,也能缓缓各家的日子。
“哎呀,这料子可是好,摸着就不一样。”“还是府城的西好,咱这个县城,哪里有这么好的西。”
“就是有银子,也是买不到。”
“是我舅舅,”等婶子完,她接过话,“之前出门,去南边,带回来的。”
“出息了,”看完布料,婶子又看她给辰哥带的书卷、笔墨,“你舅舅是来出息了。”
“虽离得远,县城里可是传开了。”婶子把西放在一边,过来坐下,“是你舅舅现在生意可是做的大了。”
“在府城,现在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婶子凑过来,显得有些神秘,“还早就置办了大院子,婆子厮的,还是一大堆呢。”
她笑着摇摇头,“没有的婶子,我舅府城就一处院子住着,也就身边一两个管家跟班。”
婶子听了,笑的恍然,“不管怎么,可是挣到钱了。”
她不接话,正要问来叔和婶子什么时候家去,娟姐成亲,肯定也是要回去的。
还没等开口,婶子就接着问,“你舅舅,定亲了没有?”
“还没。”
“你舅也老大不了,可该成亲了。”婶子一,笑,“前阵子家去,我还和你娘念叨呢。”
“你姥爷姥娘去的早,虽还有个大舅,可近来我是看的清楚,”来叔和平哥从书房了话,正往这边来。婶子一看,赶忙接着完,“你舅的亲事,还是得你娘当家。”
她不接话,起身给来叔又见了礼。
“丫丫还是孩子,”来叔点点头,转身有些埋怨,“你少几句。”
“娟丫头成亲,打算早些回去帮忙的。”续了几句闲话,起家常,“这几日你叔叔铺子里也忙,还要张罗辰哥府城进的事。家去的事,就一拖再拖。”
“娘,我不去府城。”婶子刚完,辰哥笑声嘟囔,“不去府城。”
婶子不理,接着,“以为你要等一两日才到县城,寻思一起家去呢。”
“可是不巧,凑不到一块了。”
在来叔家坐了一会,看着时辰不早,去姨家吃个饭,还要赶着家去,她起身要离开。
又是一阵留,还是脱开了身,回了姨家。
姨又是在外头等着,大人孩子在路口张望,看她走过来,笑着拉她的手。
“姨,你怎么又出来等,怪冷的天,我在来叔家坐一会,就回来了。”到这,她又想起来,每每从府城回县城,姨都是提前好几日就张罗,“还有姨,以后我府城回来,你不用日日等着,张罗这么多,劳心费神的。”
“你也知道我,从也不跳池,张罗一口就行的。”
“也是想早点见着你,”姨笑,“你一个姑娘家,虽胆子大,随行的人也多,我总是不放心。”
“再县里有你叔叔,若姨不去接着,按理你得去叔叔家。”姨拉着她进门,“我这把你接到家里,谁都挑不出不是来。”
姨准备了一桌的饭菜,是她爱吃的,还烧了点梅花酒,是一路寒气重,润上一口,热热婶子,下午赶路也松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