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杂草丛生,野菜也有很多,就是她不认识,所以不敢随意乱摘。
到目前为止,她只见到了野蒜,这种野蒜个头极,拿来炒菜和腌咸菜都很好吃。
既然要种地,不如把它挖出来,拿回去移植到院里。
洛晓娴蹲下身子,用铲子连根挖起放到背篓里,又继续前进。
她不得不感叹,这山上的好西真的不少,前面还有一株野花椒树。
这株野花椒树正在开花,树干很大,搬不走,只能等结果的时候来采摘,再拿回去播种。
洛晓娴折了一根树枝,在草丛中扫荡,她想找找看有没有蘑菇。
翻找了一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下雨的缘故,只有一些颜色鲜艳的毒蘑菇,没有可食用的蘑菇。
再往前走,就看到几株黄花菜,已经开花了,她毫不客气的摘了菜,再连根挖起,放进背篓就占了一大半的空间。
一路上蛇没见到,野兔倒是见到好几只,她试图去抓,完抓不到,跑得太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跑开。
“哇,香椿树”
洛晓娴抬头望着不远处那根发嫩芽的香椿树,惊讶感叹道。
看到这颗树,她眼里瞪瞪冒出香椿炒蛋这道美食。
赶紧走到树下,放下背篓,系紧衣袖,戳了戳手,抱住树杆,就往上爬。
爬树这种事她时候没少做,跟着堂哥去摘野柿子,摘枇杷,爬树上吃樱桃,简直数不过来。
不过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这还是她长大后第一次爬树,心里还有点慌张。
爬到树顶,把衣裳系成一个兜,一脚踩在树叉中间,另一个手去够树枝,摘下香椿放进兜里。
这颗香椿树很大,而且还没人来摘,她可放心的摘个够。
摘完香椿,洛晓娴才发现,上树容易下树难呀。
要保证香椿不被压坏,还要安下树,太难了。
从树上往下看去,洛晓娴只觉得头晕,这颗树不算高,大概三米左右,但是树杆太秃,找不到踩脚点。
思来想去,洛晓娴把外杉脱掉了,把香椿装在外杉里,从树下扔下去,再滑下树。
拍掉身上的灰,洛晓娴捡起衣衫把香椿放在背篓,穿上外杉背着背篓准备收工回家。
今天上午的收获她很满意,一路上都笑盈盈的。
走到家门口,看到一位妇人站起门口。
心中疑惑,这是谁呀,站在门口干吗?
妇人看到她,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李夫人”
洛晓娴擦掉额头的汗,微笑道:“你好”
看她满头大汗,衣衫凌乱还有脏痕,妇人想到村里人对她的评价,按照那样来做的话,事情应该好处理。
吴秀上前抓住洛晓娴的双臂作势要跪下去,悲痛欲绝地哭道:
“李夫人,求你原谅我家亮儿吧,他也是不得已的”
洛晓娴眼疾手快的扶起她,“你先起来话”
亮儿?
李亮呀,那她应该是李亮的母亲吧。
吴秀嫁到这村快十五年了,丈夫李伟才为了出人头地,在李亮出生第三年就离开家,九年未归家。
她带着李亮依靠老李头家才有现在的生活,李亮性子要强,从父亲不在身边,对天不怕地不怕的表哥一家很是羡慕,所以一听到李来财吐槽李闲和洛晓娴,他就一直在找机会出手。
对于自家孩子的性格,吴秀也是有苦不出,她现在都快管不住李亮了。
洛晓娴给她倒了杯水,明知故问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吴秀性子软,凡是都主张息事宁人以和为贵,所以在村里很多人都瞧不起她,但也不敢欺负她,毕竟老李头在那。
“李夫人,我是为李亮这事来的,昨天我儿中伤你,他真的不是有意的,请你原谅他吧”
吴秀从怀里掏出钱袋放在桌上,依依不舍地道:
“李夫人,这是我身上仅有的钱,给你赔作医药费,如果不够…不够我…在去凑”
后面几句话,洛晓娴见她快哭了,盯着蓝色钱袋看了几秒,看她穿的也不是很好,就把推钱袋了回去。
想了片刻,对她道:“原谅他可以,你让他过来当着我的面道歉”
“什么?”吴秀一脸惊讶。
洛晓娴喝着水,平静看着她问道:“做不到吗?”
吴秀喜极而泣,怕她误会,连忙挥手道:“不是不是,李夫人你误会了,我这就回去叫李亮过来道歉”
吴秀再三表达谢意后,激动的准备离开,并未收回钱袋。
洛晓娴把钱袋递到她手中,道:“把钱拿回去”
“这…”吴秀感到为难,不大好意思接下。
“拿回去”洛晓娴语气强硬。
“谢谢谢谢,我会记住你的恩情的”
吴秀哭的梨花带雨,这钱袋里五十是她每日纹帕锦赚钱的,这些钱能维持她们母子二人两个月的生活,她不知道怎么表达谢意,只有一个劲的鞠躬道谢。
洛晓娴送她离开后,站在院里开始规划地的面积,想了想,还是等李闲回来再弄吧,这些事自作主张不太好。
走到墙角拿起锄头,准备先把院里的青草锄掉。
低着头,两手把紧锄杆,锄草跟翻地区别挺大的,翻地是把锄头由上往下甩,让刀身最大化没入地中。
锄草是锄头微微倾斜,用刀刃去扫过草根,杂草断生,洛晓娴新鲜劲暴涨。
今天天气阴凉,适合下地,这锄头挥着挥着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太累了,手疼脖子疼,活干了还没半个时辰,她已经歇息三次。
还剩下一大圈的草没锄,洛晓娴觉得今天是做不完了,用锄头挖了几个深窝,把黄花菜和野蒜放进去,在垺上土,从水缸里舀了桶水浇上。
洛晓娴累的坐在板凳上盯着自己的成果,满意的扬起一抹痴笑。
吴秀离开李闲家后没有回家,反而是向陈婶家走去。
陈婶正在缝衣服,看到吴秀手里攥着钱袋,脸上露出个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吴秀声音抽咽,感激的对陈婶道谢:“婶,谢谢你提点我,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
陈婶把衣服放在一旁,咧嘴笑道:“都是苦命人,这些干什,晓娴怎么呀?”
“她让亮儿亲自给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