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合抱的粗大石柱高约十丈,十二根呈圆形分布。
“咳咳……!”
无忧躺在地上伸手把脸上的灰尘一抹,一下子坐起来。
“无忧,你醒啦!”倾情的声音有几分惊喜。不知陷入何,茫然无措间,身边有人相伴,总是多了几分力量。
无忧含笑地看着倾情,真好她也在,往怀里一摸匣盒也完整无缺。
“红颜图没丢!”无忧有几分献宝的告诉倾情。
倾情点头,“啊!你来看看我们现在在什么地?”
无忧也打量起这坐神殿。对,在他眼中,这就是坐神殿。
四周是高大石柱,中间矗立着一尊巨蛇石像,巨蛇蛇尾盘旋于,地蛇身向上,蛇头向仰望苍穹,蛇信子伸得很长。
整条巨蛇给人一种神秘和威猛。
石像前七个半丈高的石墩呈北斗七星状分布,每个石墩上置一个石盆。
无忧低声:“这大概是座神殿,祭祀的是蛇神。”
他们心翼翼的开始探查这坐神殿。
“无忧,你看这儿!这儿有字!”
倾情指着一个石盆,十盆底部确确实实有一个字——奇!
“奇?什么意思?”
“倾情,这个是石盆也有字。”
倾情走过去看,这次是个“人”字,他们对视一眼查看所有的石盆。
果然每一个石盆底部都有一个字,七个字连在一起就是——天降奇人西煌灭。
“看来这像个预言。”倾情徘徊在七个石盆间。
无忧紧接:“还是一个已经被证实的预言。”
倾情不解:“哦,你怎么知道?”
无忧:“我的祖师爷是个易经大家,他曾经算出大夜朝将被大楚取代。”
倾情震惊,“世上竟有如此奇人,能预言一个朝代兴亡。”
无忧带着崇敬和佩服:“祖师爷,一代高人,师傅都难以望其项背。”
“我曾翻阅过师傅的典籍,其中有一记载,祖师爷还偶然过西煌将灭。”
倾情兴奋的:“那可以确定我们现在就在西煌!”
无忧肯定的:“是的,在西煌。不过西煌已经在十七年前消失了。”
“有人西煌毁灭于百年难遇的地震;有人它内部发生叛乱,自相残杀而灭;还有人它是被卫华将军带兵所灭。”
倾情诧异:“又是卫华将军。他为什么一定要灭掉西北大漠里的西煌。”
无忧摇头:“没有典籍记载,无从查起,又是一个不解之迷。”
倾情:“自从寻找桃花红颜图以来,卫华将军就来是一个谜。”
倾情边边看了一眼无忧怀中的匣盒,她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急。
忽然,地面开始晃动,难道要发生地震?他们立刻卧倒。
十息之后晃动停止,倾情无忧惊觉不对,他们内力还在但丝毫发挥不出,事情有些严重了。
“卡卡”几声,一个个如眼睛般的洞孔出现在围的十二根大柱之上,向中间射出飞刀,利箭。
他们早该想到,祭祀之地岂容他人轻易闯入。失去内力之后加上先前受伤,他们的手脚迟缓远不如以前伶俐。
无忧往倾情身上一扑,抱着她滚到石像蛇头下,再轻轻一跃跳进蛇口之中。他们再往下看直冒冷汗,刚才站立处已经被扎成刺猬,几十支短箭数十把飞刀密密麻麻。
他们现在躲避的蛇口是个死角,是飞刀利箭唯一射不到的地。
蛇口很逼仄,他们两人彼此紧抱着才能勉强容下。无忧怀抱住倾情,鼻间都是她特有的如兰花般的幽香,他想到了去聚眉峰路上的那一晚。他俊脸发烫,耳尖红得如烫熟的虾。
她是兰儿吗?她给他的感觉就像幼时的兰儿。
倾情倍无忧紧紧抱着,初时有些不自在,慢慢的她感觉这个怀抱好熟悉,就像,就像是那夜她中蛇毒被救起的那个怀抱。
她暗想,“奇怪,那晚不是师兄救了我吗?”
但是这种感觉真的一模一样,她最终还是声的问:“那夜,在去聚眉峰的路上,是你救的我吗?”
无忧奇怪的问:“难道你不知道?”
倾情尴尬得一时无语,她一直错以为是**救了她。
无忧才猛然发现,她那次之后对他的态度要差一些。明明初次在白马镇,他们之间有种不明道不清心心相惜的好感。
“对不起,我……”
无忧一手盖在她嘴上堵住她的话。他如星光般灿烂的眼睛含情凝望她的面颊。
也许是以前日子太苦缺乏营养,后来吃食上没有受到亏待,身体发育很好。她样貌称得上女大十八变,但细细凝望,脸上还是有两分与以前相似。
“倾情,你的家乡在哪里?”
倾情愣了一下,久久没有回答,“家乡”,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词汇,她不愿去碰触只想深埋心底的地。
没有等来倾情的回答,他自顾自的起来:“我的家乡在南郡陈留县下的一个村庄……”
倾情听见郡陈留县就感到好巧,她想她的家乡也是在那儿。
这时无忧的声音来,从怀中拿出一的兰花手帕,倾情眼睛睁得大大的,“你……你……”
她听不见无忧的话声,那兰花手帕是她的,是被佑哥哥用月亮弯弯的石头换走的。
她想:“你是佑哥哥?天佑哥哥?”
却发现无忧已经不话。
“无忧,无忧!”
急切的唤了好几声,无忧也不回应,她艰难地转过身子,发现无忧已经昏迷。手突然碰到他的后背,那里一片潮湿,她马上意识到是血,很多很多的血,还在流淌。
心将他翻过身子,倾情的眼睛红了泪珠滴答滴答落下。
无忧为了救她,背上扎进了两把飞刀,他竟然忍着一声不吭还平静的和她聊天。
他还是与她失散多年的天佑哥哥,倾情一边流泪,一边掏出身上的药给他止血。又望了望飞刀,她眉头紧锁深吸两口气,必须尽快将飞刀拔出来。
她双手颤抖的伸向飞刀,闭紧双眼一鼓作气稳稳当当的拔出来,眼疾手快抹上更多的止疼止血药,撕下裙摆一块环腰将伤口包扎好。
就这样盯着无忧的脸看,柔嫩的手轻轻滑过他的眉眼,依稀还能从他脸上看出两分时候的模样。
现在长大后的他变得更加俊美更加稳重了,不变的是他的个子比旁人总要高出几分。她可以鸟依人的依靠在他的怀里,这样想着,她的脸蛋羞得**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