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庆生真的感到了绝望。
明明赵宁就在他面前。
明明他就可以杀了对。
可是。
他却被一股无形的能量禁锢在了虚空。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
关键是,他的实力正快速被抽离出来。
那只巨大的吞天兽散发出恐怖的吞噬之力,此刻正源源不断的吸收着他的实力。
很快就跌落至帝级一层。
圣境。
王境。
他的修为跌落的很快,犹如大江去,一去不复返。
与此同时,他的容貌也快速衰老。
一头黑发变成了白色,脸上的皱纹堪比枯木的树皮。
哪怕他之前吸收了很多鸿蒙之气,可弘沁吸收的鸿蒙之气远比他多得多,加上他的尊还是罕见的吞天兽。
如今施展天赋神通,永恒之界又有几人能够抵挡?
莫沈庆生,估计就连大帝级别的强者来此也讨不到好处。
最终,沈庆生化成一位看上去耄耋之年的老者,眼神黯淡无光,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一般。
大限将至,油尽灯枯。
沈庆生发出一道虚弱的声音:“我真的不甘心啊!”
话音还未落下,弘沁隔空一巴掌,直接将其打成了血雾。
沈庆生真的很不甘心,要知道他发现这里有鸿蒙之气已经很多年了,只不过他却没有敢窥探这里的机缘。
如果他能早日得知这里的机缘,他相信自己定能成为永恒之界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极有可能甚至会凌驾于十大帝之上。
而如今,他真的一点机会都没了。
沈庆生死后,弘沁直接带着昏迷中的赵宁进入鸿蒙之气里面。
毕竟赵宁伤的很重,身骨骼百分之八十都断了。
之前之所以能和沈庆生交手那么久,归根结底还是帝血的缘故。
鸿蒙之气很神奇。
特别神奇。
刚刚进入其中,赵宁就感觉身上的疼痛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不仅如此,断裂的骨骼也以一个惊人的速度愈合着。
当然了,鸿蒙之气进入体内后对身体的破坏还是很惊人的。
也正因为这个破坏,改变了体质。
随后赵宁发现了一个问题,鸿蒙之气也就能吸收一刻钟的时间。
这就好比身体像是一个瓶子一样,灌满水之后无论怎么办都不会多容纳一滴。
虽然只吸收了一刻钟的时间,可赵宁浑身的伤势都已经痊愈了。
不仅如此,他还感受到了一股极其可怕的力量。
这股力量远比刚才服用帝血还要恐怖很多。
当然,他的修为也踏入了帝级九层的行列。
皮肤呈现出麦色,那是被鸿蒙之气滋养过的迹象。
不仅如此,他的五脏六腑也都笼罩在鸿蒙之气下。
赵宁喃喃低语:“难道,我的修为堪比大帝了吗?”
“叔叔,鸿蒙之气真的十分罕见和神奇,我们吸收了那么多鸿蒙之气,如今实力真的提升了很多。我估计堪比十大帝了。”敖欣欣在一旁道。
弘沁也道:“我听我母亲过,他们来到永恒之界时也曾发现过鸿蒙之气,正是因为吸收了鸿蒙之气,他们才成为了十大帝。不过,他们所吸收的鸿蒙之气远不如我们多,我们现在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们,毕竟他们已经修炼了无数年,战斗的技法早已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可如果我们能静下心来修炼,打磨技法,定然能战胜他们。”
赵宁微微点头。
这次发现鸿蒙之气,真的是意外的收获了。
敖欣欣笑着道:“这次我们能够收获鸿蒙之气,多亏了跟着叔叔。如果不是随着他历练,我们又怎会有这种机缘?”
“对对对,叔叔带我们装逼,也带我们飞。”
赵宁翻了个白眼,然后岔开了话题:“相传鸿蒙之气可以孕育万物,你们可曾滋养兵器?”
虽然繁星剑和他融为了一体,可却是两个不同的个体,除非两者融合达到人剑合一的状态。
而之前,他所滋养的不过是肉身而已。
“都滋养过了。”敖欣欣笑着了一句。
赵宁嗯了一声,然后就见繁星剑被鸿蒙之气笼罩了起来。
片刻后。
鸿蒙之气变得稀薄了起来,很快便消失在了天地间。
“怎么回事?难不成所有的鸿蒙之气都被我们吸收了?”弘沁眉头紧锁,谁都没有想到鸿蒙之气这么快就会消失。
赵宁收回繁星剑,虽然只是吸收了一会,可是他能感受到繁星剑的威力变得强大了很多。
毫不客气的,甚至堪比帝级神兵。
敖欣欣道:“消失了也好,否则极有可能会引来其他的强者。”
“我总感觉这个地窟有古怪。”赵宁盯着山谷中的那个地窟,这个地窟漆黑一片,而且就连神力都无法覆盖。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
关键是,之前的鸿蒙之气就是在里面扩散出来的。
真的。
赵宁很想进入这个地窟中一探究竟,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虽然鸿蒙之气是在地窟中扩散而出,可谁都不知道地窟中有没有危险。
毕竟他来到星云大陆已经两年多的时间了,宁静公主招亲大会更是快要举行,他可不想因为其它的事情而错过了这次招亲大会。
“你们是何人?可曾看到一股神秘的能量冲天而起?”
忽然间,一个身穿白色长袍,手持折扇的俊美青年落在了赵宁等人身后。
此人身高八尺,剑眉星目,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高贵的气质。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群护卫,而那些护卫每个都拥有帝级九层的修为。
很明显,面前这个男子不是普通人。
“我们也是刚来此地。”赵宁淡淡的了一句,鸿蒙之气太过神秘,他还不想暴露出吸收鸿蒙之气的事情。
“你们在糊弄我们吗?这里明明是刚发生过一场恶战,而这里圆万里就只有你们三个人,你们却刚刚出现在这里?”青年身后一个侍卫冷喝一声,看向赵宁三人的眼中写满寒意。
“嘿,瞧我这暴脾气。”弘沁顿时就怒了:“就算糊弄你们又能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