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龙猴立即黑着脸斜着眼:“难道你想在我头顶上拉屎?”
“不是。”家伙的声音很清脆,一听就是那种不谙世事的朋友。
“我还没有见过你这么奇怪的西呢。会话,还会发光。”鸟跳了跳脚,很愉快的样子。
龙猴知道不能为了所谓的面子而纠结,因为猞猁现在还没有找到,程虎还在院子里等着。
它得尽快把事情办妥,好回去交差。
“好吧,好吧。”它指着自己的头顶道,“你站上去没问题,但是,你绝对不能拉屎哦。”
“嗯嗯,你放心吧,我不会的。”罢,它噗的向后拉出一泡屎,“你看,我已经先把屎拉出来了。
龙猴心里好绝望。
在院子里要面对三个智障,为什么进山来了,还得继续面对智障?
是因为自己的智商已经有了飞一般的进步,所以看谁都觉得智障吗?
鸟看它神色纠结,也没再征求它的意见,直接扇动翅膀,飞到金灿灿的头顶上。
“嗯,好像跟一块石头也没什么差别嘛。”有点嫌弃的语气。
而且,石头还不会摇晃哩。可这个金灿灿圆滚滚的脑袋却不是很平稳的样子。
“好啦,你已经站在我的头顶上了,这下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猞猁在什么地了?”
为了完成程虎给的任务,只能委曲求了。有句话叫做大丈夫能屈能伸嘛,真男人,就该这样。
“好吧,看在你还算好话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鸟再次扇动翅膀,飞离龙猴的脑瓜子,朝前面飞去,“我亲自带你去哦,高兴吧。”
龙猴哭笑不得:“好吧,我谢谢你了,快走吧。”
“那个,你要找那只大猫干什么?”鸟一边慢悠悠的往前飞,一边问道。
它问话的时候喜欢回头看跟在后面的龙猴,所以差点就撞到树干上了。
龙猴道:“当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事情?”鸟追问。
“就是很重要的事情。”
“那很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事情?”还在追问。
龙猴有些不耐烦的反问道:“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呢?”
鸟却是满口的稚气:“为什么我不能问这么多问题呢?”
“你妈妈是谁?”既然没法回答鸟的问题,没法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一遍,龙猴便使用了转移策略,将问题的对象移到鸟身上。
“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鸟反问。
“刚刚你问了我好几个问题,现在应该轮到我问你了。”
“嗯,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鸟很平静的回道,“我妈妈是条很大很大的蛇。”
“啊?”龙猴忽然站定脚步,一脸怀疑的看着前面的鸟,“你妈妈怎么会是一条很大很大的蛇呢?”
“我妈妈就是一条很大很大的蛇啊。”的蓝翅八色鸫落在旁边的树枝上,一脸认真。
看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如果你妈妈真的是一条很大很大蛇的话,那它是怎么生下你的?”聪明的龙猴是不可能相信这种鬼话的。
鸟却没有被这个问题问倒,而是依旧淡定的回复道:“妈妈,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这是骗孩子的鬼话。”龙猴叫道,“还是,你在逗我?”
的蓝翅八色鸫摇了摇头:“我没有骗你,我妈妈真的是一条很大很大的蛇。”
它的语气有些着急,就像每一个孩子面对别人的质疑,想要解释想要袒护家人时一样。
“它真的是一条很大很大的蛇。”鸟着急的解释道,“但是我妈妈很温柔,不像其他那些凶恶的毒蛇一样,我妈妈可温柔可善良了。”
“不不不,你妈妈不可能是一条蛇。”龙猴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有些崩塌了。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林子?居然还能孕育出这样的鸟?或者蛇?
一条蛇生出了一只鸟?
那到底是蛇爸爸被戴了绿帽,还是鸟爸爸出了轨?
一条蛇跟一只鸟?
这特么是什么鬼剧情?就算是向来以变态著称的岛国也拍不出这样的片子啊。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这只八色鸫在扯谎。
哼,看它表面单纯,没想到是个大话,真是看错你了。
“我妈妈真的是一条蛇。”鸟还在极力解释道,“它真的真的是一条蛇。”
“好吧,我不知道你是疯了,还是傻了,但我可以告诉你,一条蛇,是不可能生下一只鸟的,懂吗?”
龙猴的话让鸟有些发懵。
它声又迟疑的问道:“如果妈妈不是我的妈妈,那谁才是我的妈妈?”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但如果你尽快带我找到猞猁的话,等我把事情办好了,也许我可以帮帮你。”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龙猴拍着胸脯保证,“我一定到做到。”
“既然这样,那咱们快点吧。”鸟飞离树枝,快速朝前飞去。
在鸟的带领下,龙猴总算发现了猞猁的踪迹。
只不过,事情好像有些棘手。
它跟鸟躲在远处的一棵大树上,远远看着前的一切。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温度也不低。
但因为是在树林里,所以勉强算是有些凉快。
不过,这片树林还没有被复苏,所以也别指望会有茂密的树冠遮挡烈日的光华。
那只猞猁就趴在前面一棵大树高高的树干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而在它睡觉的大树底下,则有三头面目狰狞的山狼在徘徊,看样子是想守株待兔。
不,是守株待猫。
估计它们吃不到猞猁便不会跑开。
龙猴前后左右观望了一番。
如果这些大树长满树叶,枝干里充满水分的话,猞猁要借助这些大树彼此牵扯的枝干逃走完不是问题。
问题是,这些树木现在已经进入生命停滞状态,既没有绿油油的叶子,枝干也变得又干又脆,尾端根没法承受猞猁三四十公斤重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