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如果早点知道你是这么爱慕虚荣的女人,就不会死,到底你这种女人,没资格幸福。”
孙雪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想来为了讨好何洋的母亲,孙雪也演了不少戏,她利用自己真实的家庭背景换取了何洋母亲的信任,让这个善良的老人对她掏心掏肺的好。
辛玥闭了闭眼睛,动了动手指,正常人被打一支胰岛素是会出现低血糖现象,她现在极度眩晕,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力。
“你既然舍不得你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男朋友,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何洋话题一转,笑声就起,那笑令人有些毛骨悚然,辛玥当下就睁开了眼睛,一双写满阴谋诡计的眸子里都是阴狠毒辣的神色。
因为何洋的出现,孙雪和齐泰频频发生争吵,矛盾升级,两人一冷战孙雪就工作没心思,很快就被公司炒了,她不敢告诉家人,她知道家里人如果知道她丢了工作,怕是会把她直接当货物给卖了。
所以她找到了何洋求助,当时何洋的母亲也在场,起她看牙的诊所正在招前台,让孙雪去试试,很快孙雪面试成功,工资比以前的公司高一倍,还有双休,关键是工作很轻松,很快她跟诊所的每一个人都打成一片,尤其是杨柔,发现她偶尔翘班也帮她隐瞒。
算算时间,是不是就是他们在烧烤摊偶遇的时候?辛玥觉得哪里不太对,可又不上来哪里不对,目光笔直地看着何洋,却见他眼里没有一丝闪烁,也许是自己多虑了。
何洋偶然一次送孙雪回家被孙母看到,各种打听得知了何洋强大的背景和优的工作,前途一片光明,在孙母看来这就是金龟婿,逼着女儿跟齐泰分手,但孙雪不愿意,后面的事就如孙雪之前所的,两人彻底闹崩了。
“我现在才知道人性的贪婪是会遗传的,你是这样,你的父母和弟弟也是这样,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他们,没有他们的帮忙,你怎么会那么快投入我的怀抱。”
一阵恶寒从脚底蹿起,辛玥狠狠地一震,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同时转头去看孙雪。
只见她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挪着虚浮的脚步,慢慢向何洋靠近,“是你,是你害得他没了工作,被我妈逼得离开拳馆,失去最后能给我幸福的筹码,是你…”
没错,有个在集团高层混得如鱼得水的舅舅,何洋多少也会了些手段,他故意在孙母面前表示自己很喜欢孙雪,但既然她喜欢的是齐泰,他还是会忍痛成的。
于是为了今后吃香的喝辣的,享尽荣华富,孙母铆足了劲去搞破坏,齐泰忍不住跟她争辩了几句,她竟然泼妇一样地在拳馆门口撒泼,孙弟弟更是跟打了起来,但他哪里是齐泰的对手,人被打伤了,关进了派出所。
出来之后就被拳馆辞退,整日借酒消愁的齐泰与孙雪爆发了最后一次冲突,两人彻底分手,何洋顺势而上,孙雪完投进了他的怀抱。
“最后我还送了他一份大礼!”
何洋笑吟吟地从病床上拿起一个枕头,踩着一地狼藉,朝孙雪走来,辛玥似乎有预感他要做什么,可虚弱的身体挣扎不起。
但接下来的话让她整个人都得了梦魇一样,僵在原地动也动不了。
他,苏航手里的一个很重要的研究项目终于实验成功,这个实验给未来航天带来不可估量的成果,只要苏航将整个实验成果提交上去,那么不仅华大会成为世界瞩目的焦点,连苏航也会成为球最受瞩目,最闪耀年轻的科家。
他把这份实验的重要数据通通拷贝偷走,同时利用病毒将这些数据部销毁,以匿名的身份把齐泰约到了御苑,假意与他推心置腹地喝了一夜的酒,离开时又找了一群黑衣人对何洋下手,抢了他手里的资料,齐泰帮他把资料追了回来。
但这就是齐泰灾难的开始,来他失去拳馆工作,还想着借拳王格斗赛再山再起,可是他却莫名开始被人追杀,口口声声他拿了不该拿的西,如果不交出来,就要他的命。
听到了辛玥觉得一切都通顺了,为什么齐泰会躲在度假村,为什么他迟迟不肯露面,为什么她去拳馆找人要他的联系式,那个黑衣拳手要那样的话,一切的一切都是何洋设计好的。
他真的太狠,太狠了……
“你简…简直是个疯子,我哥这么信任你,你怎…怎么能这么害他…”
“信任?苏航就是个伪君子,他害怕我会超他,处处限制我,处处提防我,如果不是他一直压制我,我怎么会到今天还是一个的助理,他不让我出人头地,我就让他一败涂地…”
“你这个畜生…啊……”
孙雪整个人都在抖,她视线模糊得分不清是泪还是冷汗,霎时间她简直疯了一样,撕心裂肺地大喊中,她不知道从哪里蓄足了力气,电光火石间竟扑倒何洋,狠狠地与他扭打起来。那根就是毫无章法的缠斗,看谁的力气更大,谁能撑得久。
辛玥身体动不了,想帮孙雪也有心无力,她的视线来模糊,呼吸也来弱。
“乒铃乓啷”一阵巨响。
她最后的印象是一个模糊的身影破窗而入,紧接着在一声爆喝中夹带了枪响。
然后,她彻底陷入了黑暗。
耳边似乎有人不停地在呼喊她的名字,可她太累了,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嘴唇动了动,想什么,最终只能一沉到低……
……
被亮白闪电倏然划破黑暗的阴沉夜色,一记闷雷连绵而沉闷的声音从天边打着滚冲进耳朵的时候,福朝阳处理好今天医院的一滩事,才匆匆赶到病房。
福昭月打了盆温水走来,与他在病房门口碰见,姐弟俩互看了一眼,一前一后走进病房,石娇也在场,从她的神色看,辛玥情况似乎不太乐观。
“她怎么样?”
石娇从把辛玥救出来,眉头就没松过,直起身子,收了听诊器,叹气道:“浑身都是伤,右手的伤也不知道怎么弄的,伤口那么深,平时也没见她好好养着,该干活干活,一点都不喊苦叫累。”
福昭月拧干毛巾,细致地在辛玥脸上擦拭,把她脸上残留的污渍和汗水都擦干净,再擦她的手,每一根手指都细细地擦了擦,“这些伤都是问题,今天闹得这么大,惊动了不少报社记者,医院恐怕容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