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女庄的事情在镇闹腾的沸沸扬扬,如今被警局那边收官。
因为有天师参与其中,灵异分局不得不派人上门处理。
至于至于宝藏如何,幕后的操控者是谁。
苏染没有心情去关注,螭王墓地的半妖僵尸,消失的黑影鬼,断了线索的羊姑,都让她头疼不已。
不过眼下,她也顾不上这些。
凤大姑娘的事情,还等着她解决。
丈高的杂草被是吕老头和陆晨清理的干干净净。
苏染站在正中,在她的身侧是燕娘和吕雯莲。
仇三上前,从身后的背囊里拿了墨线规规矩矩的围着坟头转了几圈,又拿了贡品,点燃了符纸,“天青地明,诸鬼神归路,天师仇三请吕楼地魂一晤。”
半晌,香火渺渺,就是不见踪迹。
吕雯莲也有些着急,“我明明感应到此处,莫非那天杀的道士连我爹的魂魄也不放过?”
这话一出,就见仇三瞪了过来,忙改嘴看向苏染,“前辈,我不是那个意思。”
就在此时,苏染忽然感觉储物袋内一热,抬手就将那半截龙骨拿了出来,虽不是正宗的,煞气却是极厉害。
尤其上黑雾缭绕。
苏染原想拿回去净化。
但是仇三请吕楼的魂魄,这根骨头竟然动了。
长眉微挑,手指尖的一滴血就落在了上面,腰间的青龙令也闪了闪,就见一串的绿色影子从那骨头上滑了下来,整整几百来个鬼。
这会儿,仇三也将八壶里的凤大姑娘放了出来。
就听一声长叹从底下传了出来。
吕雯莲一喜,“爹!”
凤大姑娘也倏地瞪大了眼睛,厉喝道,“吕楼!你还敢出来?”
“到底在哪里呢?”
“怎么看不到?”
众人有些狐疑,半晌才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苏染挑眉道,“没想到你竟有这等际遇!”
那人苦笑,“在下也不想如此。”
遥遥的众人就见一只大老鼠浮现在才的位置上,是老鼠又偏偏有着人脸。
“这是魅吗?”饶是仇三见多识广眼下也不得不感慨一句,实在是吕楼出现的有些不同于常人。
苏染摇了摇头,“应该是体,大凡有造化之人皆是有些来历的,吕楼应该是应劫的,可惜……”
可惜没有渡过去。
仇三也有些惺惺相惜,天师修炼与妖族修炼都是逆天争命,吕楼显然是失败者。
“这么来他是鼠仙了。”
二人声交谈,那边的凤大姑娘却是一脸暴躁,因为要见情郎,她的容颜恢复成了巅峰时刻。
可吕楼却再也无法修炼成人,只听他叹息一声,“是楼对不住姑娘,枉错了姑娘的一片痴心。楼在这里给姑娘赔不是了。”
他的声音照旧是温尔雅,清润动听。
有着安抚人心的作用,千言万语,凤大姑娘忽然就落了泪。
“嬷嬷——”
燕娘惊呼一声,伸手去够。
那人却好似一缕清风飘散,无踪无际。
当是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
了无牵挂。
空气一瞬的静止,就听吕楼喃喃地道,“我竟不如她一个女子决绝,如此也好。”
放下,未尝不是对别人的宽恕。
吕雯莲不知道父亲与凤大姑娘的渊源,只一双妙目盯着他。
就连吕老头也有几分的紧张,显然对自己父亲死后的体有些不适。
不过吕楼也没有看他,反倒是对着吕雯莲点了点头,“你做得不错,以后要听天师的话。”
他没指名道姓,却是对着苏染吐出一块令牌。
“我原先魂魄就寄存在这上面,才没有被龙僵部吸走,如今这西对我也没有用了。”
西缓缓地飘在苏染的身前。
那清明的眼神,仿佛会话。
是在为吕雯莲求情。
苏染叹了一声,有违天道的鬼物必是要遭天谴的。
吕楼是在为她求一线生机。
不过冤界的事情苏染不想过多干涉,可吕楼一直执着,苏染遂收了令牌,“我会将你们的事情如实告诉此地阎君,请他酌情发落。”
能得这么一道口头禅,吕楼也不在执着。
竟是要闭关修炼了。
只他这般,恐怕也只能是生命的流逝。
吕雯莲和一众二十几个鬼,连带着附近的几个孤魂也被苏染一起打包送到了地府。
省的这片土地上再有西作祟。
可惜追她来的那个西进了螭王墓,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不然她现在倒是可以腾出手来,将那碍事的西收了。
一行人出了义女庄,陆晨一脸殷勤得迎了上来,“天师这次不多住些时日?我们镇附近还有许多名胜古迹,不如改天我带你们去游览一番。”
他是真心的盛情相邀。
苏染侧眸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对仇三点点头。
仇三会意,上前一只手臂勾住了陆晨的肩膀,“算便宜你了。”
着将一张黄色的符篆拍在了他的胸前。
陆晨抓在手里一脸的担心。
“不会有事的,只是将他送走而已。哦,对了。”仇三忽然拽过陆晨又在他耳边声道,“对了,你记得告诉他故事讲得不错。到了那边听众会更多。”
陆晨一阵错愕。
眼睁睁地看着苏染三人背着行囊又踏上了去凤阳城的路线。
这次因为火车实名制的原因,三人个人上了一家私家大巴。
路途遥远,大巴车行到一半就因为天气的原因要在半路上歇脚。
车上不少人吵吵嚷嚷非要行夜路。
仇三也有些着急,不过他向来以苏染马首是瞻。
这会苏染手腕疼得厉害,拨开袖子一看竟已经黑了一片。
自己也不由得一愣。
“前辈?”仇三见她眉头轻蹙,忍不住出声询问。
“我无事,今日夜里我们就在前面村子落脚吧。你找个老乡讨一些糯米来。”着她率先下了车,大巴上的司机还在招呼众人今晚去相熟的人家借宿。
车上嗡嗡的,仇三和燕娘慌忙跟上。
燕娘扯了扯他的手臂声道,“前辈,让你找糯米做什么?”
仇三回头瞪了她一眼,“你还问我呢,要不是你,前辈怎么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