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苏染的位,他们这些契约兽根无法靠近半步。
蛾妖有青龙佩震着自然不敢离得太远,两只鬼早就被苏染给收买了,更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相反还十分的担心。
殷皎左右打量了一番,悄悄地往后退去。
它这是要逃走了。
蛾妖露出一个轻蔑的眼神,让她心里颇有些不舒服。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偏巧这时门外忽然一阵响动,趁着这空隙,殷皎三下五除二的从那间房子里溜了出来。
这一出来,殷皎就发现自己与苏染之间的牵绊似乎也在慢慢的变淡。
这种感觉十分的微妙。
以前她是千百计想离开,后来是苏染不要她,可真要走了,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只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更何况还有郎君呢,她与苏染早就已经回不去了。
待出了院,她又怕被苏染捉回去处置了。
毕竟现在连着契约那层保护符好似也莫名其妙的没有了。
那西就像是一把双刃剑,既是护身符又是催命符。
生怕被苏染捉到,殷皎干脆借着体寻了个蛇洞钻了进去。
只她心里有些厌恶这些同类。
毕竟她是差一点就修成龙体的蛟龙。
殷皎趁机逃跑,苏染是半点不知,如今情形殷皎会如此选择也在意料之中。
就是个定时炸弹。
能够解绑,日后快意恩仇,最好不过。
不过这会苏染飘飘浮浮,整个人滚烫滚烫的。
就连门口那一声凄厉的哀嚎都未曾惊醒半分。
红色的光晕在门口前荡来荡去,灼热的触觉将一众人都挡在了屋外,谁都不能靠近半分。
却苏染恍恍惚惚地被阴阳珠摄着竟如一团光一般进入了一个巨大的洞府,这洞府不像是冥域那般阴沉,却也好不上多少。
洞府的两侧各坐了十几个年轻的男女。
当中则是两个年轻人背靠背站着,身上已经沾满了血迹,那男子带着金丝边眼镜,端得是温润儒雅,眼下两颊带伤,嘴角点血丝毫不显狼狈。女孩子比他伤得要重,半个身子都靠在男子的身上,却拼命的咬着唇坚持着。
模模糊糊地苏染就听洞府内有人话,“聂浩,那个臭丫头有什么好的?不过是无门无派的,你竟要这么护着她。再那西你们拿了也无用,不就是一株火灵芝。有什么比保命更重要?”
“呸,便是死我也不会把这西给你的。”那女孩子娇娇弱弱地出口却满是戾气,“当初了各凭事,你家有人要用,我家也等着救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交出去的。”
她斩钉截铁,背后那男子脸色微肃。
他自然知道这话是女子向自己解释了,只她性子高傲,为人又娇气,能做到这般,着实让他有些吃惊她那位家人究竟是谁。
气氛来僵硬,他也只抿了抿唇淡淡地道,“若是熬过去这一关,我们就成亲。”
“就成亲!”女子干白的唇瓣也跟着动了一下,“好。”
“不识抬举的狗西,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还有你聂浩,别以为你爹是掌门就了不起了。今天可是你自讨苦吃,若是你丢了这个女人,咱们什么话都好。”
那人又威胁道,旁边都是他的随扈。
却听聂浩冷哼一声,“冷云,火灵芝虽然不常见,到底不是什么稀罕物。你这样为了谁我是知道的,可你这样别人未必领情。”
“少废话,给爷射!”
话间,几十只翠绿的箭芒就对准了当中的二人。
面色惨白的女子张了张口,终究是倔强的又咽了下去。
就在此时她脖子上带着的吊坠忽然亮了亮,苏染一瞬间恢复了神智,不由怒喝一声,“大胆!尔等辈竟也敢伤我苏氏血脉!”
这声音空荡荡的。
却携着万钧之力,原看热闹的顿时萎靡了一地。
这声音沙哑却带着清丽威严,不出的古怪与气势,着实将所有的人吓了一跳。
苏娇娇原以为必死无疑,不曾想竟然在这个时候听见了自家老祖宗的声音,莫不是幻听了?
“娇娇?”聂浩在她的身后轻轻唤了一声。
苏娇娇犹像是做梦一般,呢喃道,“这怎么可能?”
话间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就听那威严的声音带着慈爱,“你这孩子,怎么一声不响就跑了出来?害的家中众人皆为你担忧。”
“我,我……我闯了那么大的乱子,对不起家里人,更对不起老祖。娇娇必须要为老祖做点什么才能消除心底的亏欠。”苏娇娇一时勾起了伤心事,泪流满面,“若是不做出个名堂我绝不会回去的。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要死了,竟听到了老祖的话。”
她一个人念念有词,仿佛要在临死前把所有的委屈都倾吐出来。
苏染静静地听着,她对苏娇娇感官不算好。
她向来喜欢要强的女孩子,就是那股韧劲才让人显得更加鲜活。
现在看来这不过是个被宠坏了女孩,在努力的独立成长起来。
只是代价有些太大。
现在一哭鼻子还像是时候一般。
周围的气氛发诡异。
忽然听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道,“谁在那里装模作样,你要是真的在就给劳资出来。”着又转向身后众人,“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老子射,射!老子今晚不要见到他们。”
话音一落。
瞬间几道翠色飞出。
苏娇娇闭上了眼睛,一旁的聂浩反身将人搂在了怀里。
可是等了好久,那疼痛都没有落下来。
聂浩和苏娇娇睁大了眼睛,就见那些翠绿色毒箭就在一瞬间化作了粉末飘散了下来。
那冷云惊慌失措,“怎么可能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竟还有靠山。”
下一瞬,他的喉咙就被扼住了。
隐隐绰绰的有一个极美的背影出现,冷云的那些扈从刚要上前,那女子一个眼尾扫了过来,万般风情却如利剑洞穿诸人的心。
这,这就是苏娇娇的老祖,如雾如梦,清理华贵,仿佛多看一眼就是亵渎。
就连苏娇娇也是吓了一跳,这哪里还有那垂垂老矣的模样,可又分明极为熟悉,除了她家老祖,还有回这么护着她。
眼里含着两泡泪,故作坚强了一年的苏娇娇再也忍不住颤声道,“老祖真的是您?娇娇没想到还能再看道您,真是太好了。您,您修成身外化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