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灵虚观老君阁偶遇李治,得知李治正为父皇炼长生不老丹,程怀亮便向他提醒,要心谨慎,不要中了逆党的奸计。rg
李治笑了笑,“不瞒你们,此事我也想到了,所以,自打炼丹开始,我就日夜守护在丹炉旁,从未离开过半步。你们只管放心好了!”
“那就好!”李恪点头道,“不过九弟你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平凉侯他们昨夜发现这道观中有贼,还在你这老君阁外遭遇了杀手的伏击!”
“是吗?”李治大惊,“可是我昨晚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啊?”
“殿下你可能为皇上祷告太专心了吧!”张七接过话道,“我和我娘子昨晚确实在这里跟一个黑衣刺客交手了,那家伙武功了得,要不是我运气好,出其不意从背后打了他一掌,恐怕我们俩就都得交待在这儿了!”
“刺客?会不会是来抢夺丹药的?”李治神情紧张起来。
“现在还无法确定。”
“好在炼丹已经临近尾声了,七七四十九日,今天是最后一天,等下丹药一出炉,我便带着丹药即刻返京!”
李治正着,他手下侍卫跑过来,“殿下,时辰已到,是不是可以开炉取丹了?”
“好!开炉吧!”李治转回身跟着侍卫匆匆走入殿内,其他人也都跟了进去。
不多时,李治将一粒通体鲜红的药丸捧到众人眼前,欣然道:“你们看,这就是长生不老丹了,这些天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九弟,我看你还是不要太过着急!”李恪建议道,“为稳妥起见,还是应该将这药丸好好鉴别一下,确定无毒后,再献给父皇也不迟呀!”
“恩,我听三哥的!”
他们刚到这儿,忽而玄云慌慌张张跑进来,“殿下,诸位,出事了!道观外来了一队江湖人,口口声声要进观搜查,若是我不开门,他们就要强攻进来了!你们看该怎么办?快些拿个主意吧!”
“什么?谁这么大胆?连皇家道观都敢擅闯?”
“贫道也不清楚,这太平世道,哪来的贼匪呢?”
李治迅速把丹药收好,扭头看向了李恪、张七众人,那意思:“这些人是不是冲你们来的?”
李恪神情严峻,朝他轻轻点点头。
李治明白了,向玄云吩咐道:“封闭山门和前殿,暂且不要让他们进观!还有,这些人都是王的朋友,王不想让他们遭到贼人的侵扰,你的观中可有藏身之处?”
玄云面露难色,“殿下,这灵虚观各处您也都看过了,实在没有可以藏人的地,相较而言,最隐蔽的所在也就只有这老君阁了!”
李治征求众人的意见,“你们看怎么办?”
张七拱了拱手,“殿下,眼下别无他法,就让我们先到您这里避一避吧!”
“好!时间不等人,快些行动吧!”
众人随即急急出了老君阁,赶住住处。
路上,程怀亮纳闷道:“齐王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咱们在路上没留下任何痕迹呀,难道有人得知了咱们的行踪,向他们通风报信了?”
张七摇摇头,“谁知道呢?现在也没工夫多想了,还是快些把银箱子运走吧!”
不多时,众人返回住处,七手八脚地把银箱子都搬到马车上,驾车经由阁道,又返回了老君阁。
他们才进殿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嘈杂的叫嚷声,“快!给我仔仔细细地搜,决不能放跑一个人!”
“是!”
众人透过门缝和窗户缝隙往外张望,就见李祐带着宇霞、呼勒等数百杀手风风火火地上了阁道,朝他们所在的老君阁走过来了。
玄云观主则带着众道士上前拦阻,“无量天尊!哪里来的盗匪,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擅闯道观,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王法?哈哈!笑话!我们既然是盗匪,谁还在乎王法?”李祐此时很明显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脸杀气,眼睛里几乎都要喷出火来了,“老杂毛,我来问你,你身后的殿里是不是藏着几个神秘人物和大箱子啊?”
“你们搞错了!那里是老君阁,是炼丹的地,哪有什么神秘人物?”
“呵呵,搞错了?可我已得到了确切的情报!看来你们应该知道什么了,来呀!将这些杂毛统统杀死,不准留一个活口!”
“是!”李祐身后的杀手们一拥而上,对道士们展开了屠杀。
李治在殿中看得真切,惊呆了,“这、这、这不是五哥吗?三哥,你们的任务难道是调查五哥?”
李恪叹息一声,“没错,我不想让你知道的!”
“为什么?咱们可都是兄弟呀!”
“九弟,我把实话跟你了吧,五弟他倒行逆施,暗中联络归义城逆党,密谋造反,那些箱子装的便是他造反的证据!事已至此,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我必须得带着证据回去,将此事禀报父皇!”
“怎么会这样?五哥他怎么会这样?”
“唉,九弟,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都是事实啊!但有一线可能,我也会追查到底,确认这不是真的,可你看看他,他都已经丧心病狂了!”
李治的眼圈泛红,使劲抹了抹眼睛,“别了,三哥你的话我信,等下我出去跟他对质,兴许还能把他们骗走,你们千万不要露面!”
“九弟,此事与你无关,你还是不要掺和了,五弟恐怕已掌握了确切的消息,你出去也无济于事,还会受到我们的连累!”
“不试试怎么知道?三哥你不要管了!”李治完,带着几个侍卫,推门而出。
“九弟!”李恪叫不住他,无奈之下,只得暂且留下观望。
李治快步来到当场,高声叫道:“五哥!住手吧!别装什么盗匪了!”
李祐看到李治,也吃了一惊,忙令手下停手,问道:“九弟?你因何在此?”
“我奉父皇的旨意,到这里炼一颗长生不老丹,五哥,你不在齐州做你的王爷,来此作甚?”
李祐迟疑了一下,目光阴鸷,盯住了李治的脸,“九弟,你一向最为乖巧,快跟哥哥,咱们的三哥可在那殿内呀?”
“三哥?三哥到这儿来做什么?”李治故作不知。
“九弟,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五哥此言何意?三哥出什么事了?”
“好吧,既然你不知情,那我便明确告诉你,三哥他阴谋造反,已经窗事发,父皇令我带兵捉拿他,我得到情报,他现在就藏在这座殿里,你速速让开,我要进殿搜查!”
“不行!你搞错了,三哥不在这里,父皇下旨令我在此炼丹,任何人不得擅闯,五哥你请回吧!”
“是吗?九弟,你跟三哥关系一向很好,谁知道你是不是有意包庇他?还是让我进去搜查一下吧!”
“不行!你不能进去!”
“这可就由不得你了,今天我非要进殿不可,动手!”
杀手们得令,又冲上来了。
玄云观主忙跳将过来,挡在李治身前,晃动拂尘与杀手接战。
李恪、张七众人见状,知道不出去不行了,这一劫终究还是没躲过去,只好纷纷抽出兵刃,冲出殿外。
“别打了!”李恪大喝一声,“五弟,你不是找我吗?我就在这儿!九弟与此事无关,你不要伤害他!”
李祐抬手令手下暂时退到一边,朝李恪冷笑了一声,“三哥,你到底还是出来了,我就嘛,我的情报不会有错的!”
李治在一旁厉声质问道:“五哥,为什么?我们都是亲兄弟呀!为什么要手足相残?”
“哼!这话你该问问他!”李祐用手一指李恪,恨恨道,“是他非要多管闲事,把我往绝路上逼!”
“五弟,事到如今,你居然还这样的话,要不是你暗中资助逆党,图谋不轨,我又为何要为难你?”
“哈哈哈哈!李恪!你真是傻得可爱呀!你以为你扳倒了我,立了功,你就有机会得到父皇的青睐、当上太子吗?告诉你,别做梦了!”
“五弟,立谁当太子是父皇的事,我管不了,可是你阴谋作乱,我却必须得管!”
“好好好!既如此!咱们也没什么可的了!就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吧!给我杀!”
“杀!”
“快保护证据,别让他们冲过去!”
双随即就在这狭窄的阁道上打开了。
李恪、阿史那云跟呼勒交战,翟珊和宇霞斗在一处,张七则带着其他人奋力抵挡杀手们的进攻。
程怀亮也正要冲过去,可跑了几步,他又停住了,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几人,就见陶公义、空空道人和胖丫头都站着没动,在一旁看热闹。
他有些不满了,朝空空道人抱怨道:“道长,陶员外手无缚鸡之力,不上去也就算了,您怎么也在冷眼旁观哪?”
老道不屑道:“他们官家的事,贫道才懒得管!再我现在也没武功了,形同废人,上去也不顶用啊!”
“这……”程怀亮被噎得没词了,又看向了还在吃桂花糕的胖丫头,“郡主,别吃了,赶快上去帮忙啊!”
“不嘛,人家还没吃够呢!”
“好!你不去,我去!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你相公送死,无动于衷吗?”
“啊?不!相公,我不让你死,我帮你!”胖丫头扔下桂花糕,一甩肚子就冲进了人群。
程怀亮得计,赶紧跟上去,在后面鼓劲,“郡主,加把劲!我看好你!对!就这样打!”
“相公!你放心好了!有为妻在,谁也不会伤到你的!”
“咣咣咣咣!”胖丫头沉重的脚步把阁道震得一阵乱颤,仿佛就要散架子一般。
李祐的杀手们也不是吃素的,冲上来对面前的大肉墩子就是一顿乱砍。
很快,胖丫头也挂了了,她愈发暴躁起来,横冲直撞,把胳膊抡起来,一个猛冲就撂倒一片,不少杀手站立不稳,被挤得从阁道上栽下去,坠落深渊。
偏赶上这个时候,宇霞和翟珊的争斗见了分晓,宇霞一个没留神,被翟珊的锏扫了一下,身子一歪,从空中跌落下来,正好落在胖丫头面前。
胖丫头可不管那些,“啊!不要脸的狐狸!叫你勾引我男人!我打死你!”她一挥拳头,照着宇霞的面门就砸下去了。
后面,程怀亮还在加油呢,“冲啊!杀啊!郡主!好样的!”可喊到一半,他突然就发现情况有变,登时就改口了,“哎!别!啊!不要!我的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