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什么,没什么,我去叠被子了。”柏翠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慌色,打了个哈哈后,转身往自个的床铺前快步走去。
夏青青抬眼淡淡的瞟了柏翠的背影几眼,嘴唇下意识的一瞥后,缓缓的转过了身子拿起霖上的鞋子穿上。脚踏在地上走了几步沾了沾地气儿,感觉精神头都好的差不多了以后,才开始为自己穿上那件粉白色相间的宫装。
突然,一声“噼通”的清脆响声回鸣在夏青青的耳边,让夏青青不由奇怪的转过了脑袋看去,却原来是那柏翠已经叠好了被子,从那床铺底下拿出了铜盆,看起来是准备去打水了。
“媚儿,我先去打水了。”柏翠走到了门前,转过了脑袋朝着夏青青吆喝了一声道。
“嗯,你去吧。”夏青青淡淡的回首应道,把这衣服上的最后一个扣子给系了上去,开始准备叠被子了。
“吱呀”一声的,屋门被打开了,柏翠走出去时并没有把门给带上,所以这明媚的阳光全部都照射了进来,让夏青青的心情都不觉明亮了许多,扫去了昨晚那股恶梦遗留下来的阴霾。
但就在此时,一声女子极力的惊声尖叫声忽然的从那屋外传来,那声音凄厉的,放佛是在面对着什么十分可怕的事情一样,让人闻之有些不寒而栗。也顿时的让夏青青猛然被吓了一大跳,有些奇怪的抬首看向了屋外苏映雪自然不可能直接对那些供词上面的文字下手了。
别苏映雪没有这个本事,可以把那些文字全部的跟原来的内容不一样,即便她有这个本事,这个世界里的手机软件也没有这个功能,可以让她在ps的时候,把那些文字p的衣无缝,谁也看不出来蹊跷。
她唯一能下手的,就是在那些画押痕迹上面动手脚,轻轻的画上几道图案,就更改了原先的画押痕迹,令两份供词的画押痕迹产生明显的不同。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苏映雪才有机会扭转颓势,令刘宇烨怀疑这两份供词有问题,花莲心有蓄意伪造供词的嫌疑。
刘宇烨看到花莲心一脸慌张,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释的样子后,面色一沉道:“来人啊,把花莲心带下去,好好的审问清楚。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指使的她伪造供词,陷害苏美饶。”
话语一顿,对着一旁的安德忠吩咐道:“审问花莲心的事情就交由你来办了,务必要审问的清清楚楚,不可有一丝遗漏的地方。”
安德忠是从跟在刘宇烨身边贴身伺候的心腹,效忠的对象只有刘宇烨一个人,谁也收买不了他。
听着她的教导,认真的点零头,拿起一颗葡萄,看着雪雁一副眼馋的样子,心道一句“这丫头终究是太了,嘴倒馋的很”
起了逗弄那丫头的心思,剥了一颗葡萄,趁人不注意,猛的塞进她嘴里,雪雁顿时懵了,一颗葡萄滑进喉咙,呛得她直咳嗽,自己在旁边笑个不停“姐姐……哈哈哈……你看她……哈哈哈”
本来还是一脸正色的模样,突然看到她拿葡萄打趣自己的侍女,在宫中许久未见这般有趣的一幕,不禁噗嗤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淑妹妹,你可真坏……瞧人家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收拾了一阵狼藉之后知书安抚了下那名宫女,年纪娇俏,被人这样捉弄也怕不爽。
看了一眼色已经不早了,辞了礼便欲回宫。“淑妹妹,色已晚,姐姐就先回宫了,妹妹自便就好。”
笑的直肚子痛,半才缓了过来,道“我好心赏她葡萄吃,倒可惜她没福”
见她要走,起身恭送她离去后,又坐了一会儿也回了
宣旨公公面无表情的唱报道武统十三年,总管内务府由敬事房抄出,奉旨:正五品通正史通正院院长十七岁女果尔吉若歆着封为正八品答应,择封号欣,赐居景阳宫瑞岚轩,称欣答应。钦此
唱罢,朝后面软绵绵的挥了挥手道启禀主,这是内务府发下来的这个月月例银子,总共200两,还请主收下从后面走来两个太监,抬着一盒箱子放到了欣答应的面前
莺儿兴高采烈的奔出来,好像是大的喜事落在她头上一样,我倒没觉得稀奇,入选,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跪地接旨,三呼万岁臣妾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身,一番寒暄,左不过是劳动公公请公公喝杯茶云云,末了,让莺儿给公公塞了一块银子,送至门外。
刚从御花园离开,本来是想赶忙回宫收拾准备去圆明园的行礼的,但念着色正早,走到附近有个亭子,便坐在哪里醒一会儿神,一时有些陶醉,又让下人们从御膳房端了几碟点心。主仆几人在亭子内有有笑的,十分惬意。
京中八月,桂花香,仍是热的难受,甫一入宫,处处新鲜,只是一看这红墙绿瓦,严严实实的大红门,往后只怕再也不能去逛城隍庙,便有些心酸,太监路熟,找个凉快的地方透口气,甬路上就听亭子里欢声笑语,驻足去看,太监言那是定贵人,主应该过去请安的,规矩吗?近前几步,亭子外落足,微微清了清嗓儿,一礼参见贵人,贵人万安。
于知书念安在一旁讨论诗经,他们跟在我身边,也耳濡目染学了几分文采。忽然一阵人声打断了我们,见着人面生,缓缓行礼,面上有些错愕。知书见状闻了旁边的太监,他道是新入宫的欣答应。
新入宫的欣答应,有些伤感的摇摇头,让她起了身。“原来是欣妹妹呀,这宫里前不久也有一个欣答应,可惜默默无闻,不过几日就暴毙了,怪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名号,妹妹别见怪。”
话语里是怪自己的语气,让人起了身请她入座,一同食用些糕点。
笑着起身,抬眸打量眼前人,尚未从头转到脚,便听暴毙一词,下意识紧了紧双腿,捏着的帕子攥紧,支棱着耳朵往下听,心提了提,居然有些打了鼓,都伴君如伴虎,不会是真的吧,本以为是值得炫耀的封号,竟还有如此渊源,一顿,入座,顾不得客套敢问贵人一句,可是认得以前的欣答应?回了指头点零自个儿,眼神给人暗示长得可像?
迎合着她的目光,和蔼可亲的面容,一点不刁钻。
听着她的话,悄无声息的打量着她,微微思索了番其面容,半刻才发话,出口温和。“妹妹多虑了,先前的欣答应深居寡出,长得也只能算是过得去,不过是其入宫时有面缘罢了,哪能比得过妹妹你年轻貌美呢?”笑着夸赞了她几句,又伸手拿了块糕点“来妹妹,吃些精致的糕点吧,我刚才御膳房取的。”
接了糕点,无心下咽,封号那么多字,偏偏给了一个死饶,到底是皇上念着她?还是压根就忘了曾经有过她这么一号人?尴尬的牵了牵唇角,算是回笑贵人这么一,嫔妾倒是有些害怕了,也不知那欣答应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去了,贵人笑了,何来的貌美,跟您一比,蒲柳之姿罢了。
听出了她话里的疑惑,捻帕合着握住她的手。“先前的欣答应可是入宫以来从未见过皇上一面,所以去了也只能去了,掀不出什么大风浪。且你的住处也是那先前欣答应的住处,由此可知,皇上在选秀时便未曾对你上心,让你去顶一个死饶名儿,妹妹你可得加把劲儿了。”
又听她的后话,客套几句,拿了盏茶喝了。
什么?她也住……松开她的手,回头往景阳宫方向看了看,惊的差点跳起来,手里的糕点掉落案上,帕子紧着去擦指尖,只片刻,手心就浸出冷汗,口中干涩,有一丝丝苦意袭来,也拽过来茶盅,一仰脖,一饮而尽,带了哭腔她……她是怎么死的?皇上……皇上不是故意的吧?
“是的,她前几未去时就住在景阳宫,瑞岚轩。”
见她有些被吓到了,温暖的连忙又握住她的手,安抚她道。“妹妹你莫怕,虽你顶了她的名,住了她的住处,可你却与她素不相识,半点也不用怕,且那住处应是打理妥当了才可住饶。若是有什么事住得不舒服了,大可去找景阳宫的主位惠贵嫔,实在不行,就来长春宫寻我,我会尽所能及的帮你的。”
闻其后话,又是摇了摇头,沉了口气。“不过是见不到皇上,又不受宠,由着下人们作践,她平日也没个姐妹陪伴的,便幽愤暴毙了。唉妹妹都是姐姐不好,这刚入宫大好的日子,净顾着跟你这些不吉利的了。”
睁大了眼睛细细听来,生怕漏了一个字,不得宠,奴才就作践?这还有没有规矩了呀,我们家那些姨娘生不出来孩子,还不是个个养尊处优的活着?这宫里果然不一般。尽量忍住心头的无措和恐慌,与人笑笑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幸亏今儿遇上贵人,不然嫔妾还蒙在鼓里呢。那……起了身,与人一礼嫔妾就不耽误贵人消遣了,还得回去瞧瞧屋子里有没有不妥之处。
沉了口气,摇了摇头,捻帕的手拭了下脸庞。“这宫里,总归是不比外头的,妹妹既然入了宫,那便要慢慢适应宫里的残酷了。”
听人告退,也不留人,色不早了,怕黑完了回宫,会让人更加害怕。“妹妹回宫心,姐姐也走了。”
妃嫔们坐上马车,赶了一一夜的路,终于到达圆明园了。早已有宫人们等候在园外,恭迎各位主入住。
八月暑热难耐,皇上率领众妃往圆明园行宫避暑,想来又是一番腥风血雨,争奇斗艳,只想故地重游,懒理其他,对镜描妆,展臂任由春兰夏荷她们给自己穿上得体的贵人位分宫装,收拾妥当,手里拿了团扇,上了宫门口等候的马车直往圆明园行去。
一路颠簸终于到了,下了马车,与众人一道进了圆明园,四处张望,还是如当年一般,一点没变,只是早已物是人非。
今日要跟随皇上去圆明园了,失宠多日能有机会去避暑,已是千恩万谢,不期望有什么争宠的机会,只希望能够自得其乐、与世无争
到了圆明园,独自沉醉于良辰美景
此去圆明园只带了喜鹊和灵芝两人,收拾好行李坐上马车,经过一一夜后,可算到达圆明园了。瞥了一眼在场的嫔妃,跟随着几位太监进入自己的屋子休息,等待明再去四处游逛
初去圆明园,待东西收拾好了便上了马车。清爽的打扮,不喜累赘。
马车颠簸后回了屋子休息休息便随意逛了逛。初来圆明园也是新奇,摇着扇子慢慢逛了逛又回去歇着了。
从永和宫回来才发现自己行李没收拾,急急忙忙收拾完了,跟着众人坐上马车前去
等到霖方,觉得乏累,向高位行过礼之后就回去歇着了
翠屏早已经收拾妥当,待到时候拿上,轻搭翠屏手,跟着众妃嫔寻了自己的马车,上了去,一路颠簸,终是到霖儿,下了车朝高位一一行了礼去,觉着乏累,便寻了自给儿住处歇着去了
还在景阳宫心惊胆战,便来了去圆明园的旨意,赶紧拾掇东西坐上马车,离开那晦气的瑞兰轩,也不认得几个人,随人去了安排好的住处,晚上不用害怕阴魂不散了。
一大早便听得去圆明园避暑的消息,自己已对圆明园向往已久,如今得以荣幸提前解禁来游玩,心中感激皇恩。自己如今已经看淡世俗,不想争欢羡艳了,规规矩矩的换上贵人吉服三凤赤蓝,淡妆相宜,去了圆明园。
路上遇见那欣答应,宽慰她几句便回了自己的住处,一路上连连感叹圆明园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