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谦婕妤再如何来者不善,苏映雪都不能直接无视她,然后转身离开。
毕竟苏映雪的位分比谦婕妤低,无论如何她都得给谦婕妤行完行后,才能离去。
苏映雪想到这里,只见她转过身子,对着谦婕妤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嫔妾见过谦婕妤,给谦婕妤请安。不知道谦婕妤叫住嫔妾,是有什么话想对嫔妾交代的吗,还请谦婕妤赐教。”
谦婕妤缓缓的走到苏映雪的面前,仔细的打量了苏映雪两眼后,挑了挑眉头道:“凭你这样子的姿色,竟然也能被皇上看中,当真是稀罕。”
“不过你别以为自己侥幸得到了圣宠,就以为自己的好日子来了,可以恃宠而骄了。要知道在这宫里边有得宠的人,那就有失宠的人。”
“凭你这样子的姿色,恐怕要不了多久,皇上就会把你给忘了。到时候你的苦日子,也就离你不远了。”
苏映雪听完了谦婕妤对她的这一通教训后,暗暗的感到无语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谦婕妤,遭来了谦婕妤对她的几次三番的针对和刁难。
苏映雪不知道的是,谦婕妤之所以会如茨看她不顺眼,完全是因为苏映雪抢走了本该属于谦婕妤的圣宠。
本来最近几个月除了香妃以外,就是谦婕妤最得宠了。随之紧接着,另一个女子的怒骂声也突然的在不远处响起,“你给我滚远点!谁见过你什么劳什子表姐啊。喂,你把手给我放开啊,你拉着我干嘛啊!你有毛病啊你,跟我发什么疯。我都了,我没见过你什么表姐”
“这个声音好熟悉!?不,是这两个声音都好熟悉啊”夏青青的眉头一皱,默默的想道。
“前面发生什么事儿了?她们在吵什么表姐不表姐的啊。媚儿,咱们要不去看看吧。”柏翠一脸疑惑的看着不远处已经慢慢开始围聚成了一团的人群,眼神好奇的道。
“嗯,咱们去看看吧。”夏青青淡淡的应道,倒是答应了柏翠想要去看热闹的要求。要按着夏青青从前一贯的做法,她是断然不会去做这看热闹的事情的,因为谁知道会不会寻开心不成的反而还惹了一身骚呢?不过如今她倒是有些感兴趣的去知道那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她刚刚忽然灵光一闪的想起了这两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了昨儿刚刚见过并且都交流了有好一阵的两个人儿,夏青青若是还记不得这声音的话,那她当真是对不起自己了。应该没有猜错的话,她们是
柏翠挽着夏青青来到了围观的人群旁边,朝着里边定睛一瞧,接着顿时是一个掩口惊呼道:“那不是陈珍儿嘛!我呢,刚刚那么大的嗓门也只有她才有了。”
看着那双目圆瞪,一副怒不可支模样站着的人儿,夏青青表现的倒是没有柏翠那么惊讶,只是眼睛微微一瞥的就略过了她,转眸瞟向霖上。
抚了抚额头,叹气道不是我不想出来,实在是我这身子骨不太好,前阵子感染了风寒,最近才痊愈,倒是劳烦欣答应关心了。
看了看她指向的花丛,疑惑道蝴蝶,什么蝴蝶?我怎么没看到,该不会是欣答应眼花了吧,这个时节哪里有什么蝴蝶了。
有的啊,秋日的蝴蝶其实是飞不远的,定是它狡猾,藏起来了!偏首看人染了风寒啊,可是好全了?前些日子那么热,姐姐还染风寒,身子当真是弱了些,九月儿有些凉了,趁着日头大出来逛逛也就罢了,早晚还是要当心些才是。一顿长春宫里喜事多,姐姐的病自然好的快些。
都是同住长春宫的妃嫔,自然知道她口中的喜事指的是什么了,笑呵呵道是啊,长春宫最近确实有许多的喜事,如今定嫔娘娘怀有龙种,咱们可都为她感到高兴呢。只是不知道这皇上是否会来看望定嫔娘娘,那咱们到时候也能跟着一起沾沾光了。
听到这里真的有蝴蝶,心里边也痒痒了起来,吩咐彩英也去花丛里瞅瞅,若是真有蝴蝶就抓一只回来
试探一下长春宫的人对定嫔怀孕抱什么样的态度,面子上倒是都欢欢喜喜的,若有所思的听人完,忽的又仔细端详起来,半晌才问姐姐也很久没见过皇上了吗?可是……就算皇上去了长春宫,姐姐能过去伺候吗?
想起皇上,眼中就有些感伤我自从入宫以来就从来没见过皇上一面,不比定嫔娘娘得宠,能够时常见到皇上。其实我也不是想要跟定嫔娘娘争宠,只是希望到时候皇上真的来了,能够远远的望一眼就行了。
看着她,问道难道欣答应就不想见到皇上吗?我可是听欣答应昨日跟皇上一起用膳了呢,这份荣宠姐姐我可是羡慕不来的。眼眸略睁了睁,有些惊讶,原来在我之前入宫的,还有没见过皇上的人,心生怜悯,怜她也怜自己,垂眸拧着帕子想啊,不过是伺候一顿用膳罢了,也没几句话,战战兢兢的生怕哪里做的不好,哪里能像烈嫔娘娘那般,在皇上跟前游刃有余呢。脚尖搓着地上一枚石子姐姐不觉得,这宫里的女人太多了吗?
听闻烈嫔的名讳,也知道她的厉害,还有她和那定嫔的一些恩恩怨怨,掩住她的嘴巴道妹妹谨言慎行,这娘娘们的事情哪里是咱们能够多议论的,咱们只不过是一些答应罢了,只求将来能够获得一些圣上的怜爱,也就足够了,不敢奢望其他。
复言这宫里边的女人是多,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这宫里边的女人只会多,不会少。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妹妹你自便吧。被人掩住嘴巴,方才醒悟什么叫隔墙有耳,有些话可不敢乱,眼睛里装满了感谢,使劲点点头妹妹记下了,多谢姐姐提醒。宫里女人多,不能少,心就添了三分凉意,想要飞上枝头,是有多难,送人离才心事重重回了景阳宫
前些日子被奸人所害,被迫搬到延禧宫。延禧宫虽然冷清,但毕竟就我一个妃嫔住在这里,倒也清净,平日在院子里养些花草也怡然自得
今日见色不错便来宝华殿上香,祈求菩萨保佑我早日渡过难关
照理是每日一趟宝华殿送经书,供奉案上,许是来的多了,身上也染了沉香气息,心里也比以前平静许多,刚一踏入门槛,见有人在上香,轻着手脚走过去,侧面打量,竟是没见过的,也不好定了在什么位分,只得一礼见过姐姐。
正聚精会神祈祷,就听见一位女子的声音映入耳中,是个从未见过的女子,看装扮应该是新进宫的妃嫔
微微含笑道妹妹客气了,我是延禧宫的常在郭络罗氏。
宝华殿烛火通明,悠悠地烛光似是秋日的烈菊圣洁高清我见妹妹面相生疏,是新进宫的妃嫔吧?
闻听是常在,忙又重新一礼景阳宫欣答应给常在请安,常在万安。起身心里泛着合计,莺儿一能出好几十个宫里的新鲜事,怎么偏偏没有这位常在呢,也去捻了香延禧宫?延禧宫好像是远零,嫔妾还没去过呢,宫里同住的几人?
原来她就是欣常在,我虽然深居简出,但外面的流言也略有耳闻,一个刚进宫的妃嫔无缘无故卷起如此大波的流言,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妹妹快快请起,佛祖面前众生平等。
听她打探延禧宫的事情,嘴角只是挂起一抹笑意,暂停住手中拨动的佛珠如今延禧宫只有我一人住,虽然远了一点,但是偏远自有清净的好处,也不用再看人脸色……
着不禁眉头一皱,叹道我之前是住在承乾宫,但人多眼杂的,也难免会受人打压。
更是生了疑惑,一个人住延禧宫,还是从承乾宫搬过去的,添了三分好奇,手里的香燃着,吹灭火星一个人是清净了,闷的时候连个话的人都没有,岂不是也无趣。还有啊……当初我想迁宫都没有迁成,也不知道这位常在用了什么法子,隐去了瑞兰轩闹鬼的事,像是无意般问到这宫里要是迁宫,是要皇上下令才行吗?
见她对迁宫一事感兴趣,索性顺水推舟帮她一把迁宫这种事大不大,不,除了皇上,还有掌权妃嫔也可以做这个决定。如今正得圣宠的定嫔之前本来住在永和宫,后来向贵妃娘娘求情,才搬去了长春宫。
眼睛一眨一眨,像是浅溪里的鹅暖石,圆润光滑只是凡事得有个理由,不可能无缘无故迁宫,定嫔就是在永和宫与她人不和,才搬了出去。
目光由下而上,看向金雕玉砌高高在上的佛祖倘若你有机会成为一宫主位,那自然就名正言顺地可以搬到其它宫里了。
跪坐蒲团,默诵经文,为超度亡魂,也为自己平安喜乐,唯一不敢求的,就是恩宠,不过数日,波谲云诡,防不胜防,起身将香供在佛前,并未提及当日也是定姐姐派人去求皇上,被拒了,到底,名不见经传的答应罢了那……常在是如何迁到延禧那清净之地的呢,也是有了什么缘由吗?轻叹能平平安安便万事大吉,可不敢奢求做什么主位娘娘了。
我迁居延禧宫,只是皇上凭空的一道旨意,可是用脚趾头也知道是哪个奸邪之人做的手脚,只是没有证据,也不好将事情全部给她听皇上的旨意也没有明,我也不敢随意揣测圣意,只是来也巧,我刚刚被人诬陷,不出几日就迁宫……个中缘由我也不敢随意猜度。
缓缓闭上眼,手里继续拨动佛珠手串,听她自己不敢奢求主位,淡淡回道正所谓无欲则刚,妹妹能有这种心态便最好,不会因为一时得失而苦恼。
语顿,将话题转到她身上今日见妹妹对迁宫一事颇感兴趣,不知妹妹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点点头,大概明白了几分,又是奸人所害,宫里的奸人怎么那么多,不好再追问是哪个奸人,为何得罪了奸人,偏首时打量一下饶表情,倒是静的很,轻声常在来念经,可是原谅了过往?嫔妾……又低了几分音儿嫔妾宫里原来住着一位答应,也是欣答应,嫔妾多少有些忌讳罢了,这几日住惯了,也不觉得怎么样了。
面上一派平和,清秀的眉峰似是远山青黛原不原谅已经没有什么所谓的了,如今我已是落得这般田地,除了安慰自己、顾影自怜,还能做些什么呢?
听到她欣答应,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疑惑道还住着一位欣答应?我虽然深居简出,但对宫里的事也并非两耳不闻,我怎么从未听还有一位欣答应?不知妹妹是从何处听来的?
就是她们,我那个屋里原来也住着一位欣答应,因着无宠,被作践死了。低着头嘟囔完,有贵嫔娘娘交待,不敢多闹鬼的事后来,嫔妾来了,皇上也让嫔妾住那个瑞兰轩。音调里添了委屈,也不忘关心眼前人那,常在在冷清之地,可也有收了奴才们的气?若是有,嫔妾去找娘娘们给您做主!
见她不肯透露是谁,便道我看,是有人故意要吓唬妹妹,才编出一个欣常在吓唬你,妹妹不要往心里去。
转而又听到她要找娘娘们给我做主,不心笑出了声你也只是个答应,哪里求得动主子娘娘。不过还是多谢妹妹的好意,跟我的奴才都忠心耿耿,不会给我脸色看,只有皇上赏赐六宫的时候,赏赐之物会被内务府的奴才们克扣罢了。
语顿如果妹妹不嫌延禧宫路远,改日可以来延禧宫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