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家,再有国,再有社会。”
“家是最国,国是千万家。”
“你要是没有家,那还什么保家卫国?”
一句句的话飞速地出二号口中吐出,他的思维快速运转,快速寻找驳倒一号的点。
“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我们有人的情感。我们从来就不是机器,对家庭的渴望是我们与生俱来的能。”
“你讲的完是异化的人,人的社会怎么可以用蚂蚁的社会做模板?”
“而且家庭的血缘联系并不是虚无缥缈的。它有DNA作为遗传信息的载体,它有日复一日的情感交流作为稳定的纽带。你怎么可以把特例当做普遍的真理存在的基础?”
“而且你是以什么为根据明那些做出父子母女兄弟姐妹,抛妻弃子的人就没有痛苦伤心挣扎过?”
“他们只是在各种权衡下,不得已做出的选择,是特例之中的特例。”
“个实话,这些故事的广泛传播身就证明了家庭关系的实在。”
“众所周知,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
“这些故事能传这么广,就是因为这是少数,不能作为社会写照的少数。”
“再到我们组织在末世三年的运转模式,你居然我们的模式一点问题都没有,你是脑子坏了吗?”
“那场叛乱是被你吃掉了吗?”
“那只不过是在非常时期的非常办法,现在我们是要进入宇宙时代了。我们的运转模式必须获得改变!”
“以家庭为抚养单位,至少可以保证下一代的多样性。一模一样的绝对公平的环境会带来一模一样的没有半点活力的下一代。”
“就是生都知道多样性是生态和种族发展的基础,是抵抗风险的不二法宝,你个研究员是把脑子给研究坏了吗?居然要批量生产种族后代,你怕不是想让我们断子绝孙,彻底灭亡啊!”
二号就是恼火,他就差用手指狠狠地戳在那个想让数万年一直存在的家庭体系彻底成为过去式的一号头顶,把他脑子打开,看看里面究竟是装了什么。
坐在高位上,首领大人捧着一杯水淡定地看着下面的争论,没有加入任何的讨论。
二号还没完,一号就想再一次站起驳斥他的想法,可是他的衣服却被坐在他身边的人死死拉住了,他身边的人冲他摇了摇头,让他不要再了。
如果他又一次陈述彻底毁灭家庭的存在形式话会成为众矢之的。虽然经过了终焉之战,末世三年,但人们对于家庭的渴望却从来就没有减少过。
在末世时,能忍下渴望是因为客观条件的限制,到了现在,那种条件就显得不是那么明显了。至少物资已经满足了,周围也没了会让新生儿发生畸变的辐射。他们渴望数万年来都存在的家庭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况。
二号发完了言,骂完了所有的话,心满意足地坐了下来。
三号在环顾了一遍四周后,也跟着站了起来,开始陈述自己的观点:“我觉得可以两种法并行。就像黄金时代时,不仅有以家庭为单位的抚养办法外,还有以福利院为单位的抚养机构。”
“愿意养孩子的就自己养。不愿意养,或者养不好的就交给组织。不过要注意,一旦将孩子交给组织后,就彻底断绝了和孩子的关系。没有我们养出来的孩子要为自私的父母服务的道理。要获得什么就要付出什么。”
“由组织养大的孩子完属于组织,由家庭养大的孩子先属于家庭再属于组织。”
“这样就既保证了后代的多样性,又保证了他们的发展空间。”
“能养好孩子,愿意养好孩子的家庭肯定能养出好孩子。”
………………
一棵树,一棵很大很大的树,一棵横跨了一片星域的树。其上散发着盈盈的光芒,树干是总体是白色的,白桦树一样的白。这白色的树皮上裂有一个个的口,黑色的,有连在一起的,也有分散开来的,像是某种动物的嘴一样,让人看见就想砍下来彻底毁灭的口。
顾虫在太空上飘啊飘
飘了不一会,她就看见了那个大树。她一看见这大树就努力的往那里飘去。待她飘得近了一些,她看见那树上的口里好像有着不少的生命。她靠了上去。
宽敞明亮的房间里,一个年轻的人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是如此的清澈,倒映着蓝天也倒映着白云,这个很好的天气。
他从房间里坐了起来如机械一般穿好了衣服,洗好了漱走了出去。在这个时候,门外也已经恰好站了不少人。他们的面孔和这个年轻的人是一模一样的。他们相互看了看,露出了一模一样的微笑:“早上好!”
这里的气氛一向是如此的和谐和自然,绝对没有半点的争吵。
走到大门外,那些面容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带着各自的物品,他们开始了一天的生活。整个社会如机械钟表一般运行有序。
突然新生儿的培养槽里一个对这个社会而言是残缺的胚胎诞生了。专门负责照料新生代的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若无其事,习以为常的点开了废物处理的命令。这里的孩子们依旧部积极健康……
井然有序的课堂里,有一个孩子听着听着就开始走神了,她感觉老师教得有些不对,决心站起来反驳。但刚刚举起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冷冷地打到了她的身上。鼓足的勇气一下就被那些一模一样的冷淡目光打七零八落。
女孩悻悻地放下了手。但老师没放过她。讲台上的老师露出绝对合乎标准的微笑:“一二三四五六七**零号,站起来吧!不管有什么话都可以讲的。我们的课堂上提倡创新!提倡有不同的意见。”
女孩在老师的鼓励下站了起来,露出和老师一模一样的合乎标准的微笑,把自己的观点缓缓讲来。这里的课堂一如既往地和谐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