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个名正言顺可以和表哥见面的理由。”古攸宁已经开始谋划自己的未来。“一个让我见表哥的理由。”
“这件事情简单。”贵妃不认为这个事情是一件难事。“宫的策儿还有几日就是成为太子的仪式。你只要不愿意回古府就可以,宫就可以把你留在宫中。策儿每日都要来请安,你就可以每日都有机会见面了。”
“那宁儿恭敬不如从命了。”
回到古府的古嘉卉又想出了偷跑的计划。
男装的道路已经彻底被贵妃娘娘封死了,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什么办法好呢?古嘉卉的纤纤玉指一直在敲打着桌面,后来来慢的停下了,而古嘉卉的眼睛在放光。
古嘉卉转身走到了屏风后面,等再出来的时候就是一身男装。
古嘉卉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样肯定会被贵妃娘娘的人抓住。于是选择了坐在梳妆台前,拿起台岸上的梳妆用品,开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古嘉卉抓起眉笔在眉毛上不断描绘着,又将白净的笑脸涂的灰黑。古嘉卉很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很丑,但是可以保命,就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来以为人就会这样离开,没想到古嘉卉蹲在花坛前,从里面抓了一把土,涂抹在干净的衣服上。结果就是整个人和衣服都十分的脏乱,看起来就像逃荒回来的人一样。
这时候古嘉卉才变得满意,而且有十足的成就感。“春桃,老规矩,帮我打掩护!”
“啊!”春桃刚进到院子,手里面还端着水盆,听到熟悉的声音喊自己,抬眼却看到一个脏乱的男子待在自己姐的院子里。“来”
话还没能完,就被古嘉卉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了嘴巴。“是我!你个丫头喊什么啊!”
春桃定睛看着这个陌生的面孔,才发现是自己家的姐。
古嘉卉见春桃不在挣扎才松了捂在春桃嘴巴上的手,因为刚才手上的土还有些残留,春桃的脸留下了古嘉卉的五指印子。
“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老规矩啊,我要出去玩。”
春桃上下打量着古嘉卉,“我的意思是,姐为什么从一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变成如今这般”
春桃已经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古嘉卉现在的样子了。
古嘉卉当然知道这样很丑,可是又没办法告诉春桃真相。“这是有些难言之隐,你就帮我看着就可以了。我走了啊。”
古嘉卉依旧是找到了那棵歪脖子的老树翻了出去。
可是古嘉卉没想到的西在等着她。
“姑娘,我们可是又遇见了。”墙角站了个男人,就是那日将军的儿子祁生,可是今天就他一个人来了。
“嗨。”古嘉卉一个回身跟他打招呼,简直是丧尽天良,阴魂不散。“这么巧啊,又来这个无人的路上蹲点?”
“也不是那么巧。只是找慕宇有些事情,碰巧又看到姑娘你翻墙出来。”彭祁生死死强调这“又”这个字。“今天可是不如那天那么衣冠禽兽,倒是有种落魄的感觉。”
“堂堂一个将军儿子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和你一个女子过不去?”古嘉卉的内心除了倒霉什么也不出来了,“就算你去见我哥哥,又怎么样?你知道这里是我家府邸。我一个大姐想出来就出来,难不成还要向你先做明?”
“大姐?”祁生没想到这个丫头不见黄河不落泪,“我今早进京的时候,可是看到古府大姐出嫁的花轿了。难不成嫁出去的人不是古妍曦?”
倒霉,倒霉,倒霉
“是吗?可能你听错了。”古嘉卉开始向后退着步子,做出了要跑的打算。
“站住!”彭祁生一把抓住了古嘉卉的手腕,“还想跑?”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和我这个女子过不去呢?”古嘉卉的确就想不通,“你只要轻轻地松开手,放我走就可以了。你就可以去找我哥哥了。”
“终于承认了?你不是古妍曦,那你就是慕宇的亲妹妹了?”祁生对古慕宇亲妹妹的印象很少,但是却很深。“你和时候真的是不同了。”
“你认识我?”古嘉卉暗叫不好,自己可对身体之前的记忆一点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要是认识自己一定会露出马脚的。
“很的时候见过,你不记得也就算了。”祁生见古嘉卉不记得,也没有在些什么。
“既然我们认识,你就放我走吧。”还好是年幼的时候认识的,记不得也不会发现什么异常。“我真的要出府,你就去见我哥哥吧。”
“你个姑娘家,一个人在外多不安。”祁生还是不想松手。
“不是的,你看我这一身打扮,谁能看出我是个姑娘啊。”古嘉卉指着自己一身的打扮,春桃都认不出自己,外面的人更不可能了。“看在我们认识的份上,你放我走,千万别告诉我哥。”
“不行。”
“求你了,求你了,还不成吗?”古嘉卉拿出了对付哥哥用的杀手锏——撒娇。
祁生的眼神有所动摇,古嘉卉就知道事情要成了。再接再厉又补了一句,“好哥哥。”
彭祁生一个武将哪里感受过这种来自女孩子的撒娇,家里只有一个冰山美人的姐姐。
祁生的手微微松动,古嘉卉就趁机跑掉了。祁生也没有再追上去,脑子里回荡的都是古嘉卉的那声好哥哥。
好不容易跑走的古嘉卉,更是加紧了自己的脚步跑的来远。
古嘉卉看到曲家的宅子毫不客气,直接推门而入。“我来了!有没有人在呀?啊!”
一把明晃晃的剑立到了古嘉卉的脖子前,自打上次在山上出了事情,古嘉卉每次见到这些西都会不自然的腿软。
“你是谁?竟敢闯入我们家的门,难道不想活了吗?!”子亭逼问着面前的人,自己和哥哥已经亡命天涯了。难不成已经被那些人发现了行踪吗
“是我!哎呀!是我!”古嘉卉可算是发现了,只要自己每次出门,都不会有好事情发生。
“是你?”子亭看了看古嘉卉的脸,“你今天是被人打了?告诉我是谁,我帮你去收拾他!”
“你才被人打了呢!你这张嘴出来的话,为什么就是不让我满意呢?!”古嘉卉听到这句话就很是炸毛,“我这还不是上次被人给弄怕了。”
“你”曲子亭一下不知道什么好了,“不是你出门带上我就没有问题了。”
“这不是就来找你们玩了。”古嘉卉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脸,也没有什么效果,反而来脏。“子敬呢?我想把脸洗一下。”
古嘉卉来到古代以后,才知道自己的那些西在这些在这个时代是什么作用都没有的。就算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是一个有能力的外科医生,但是这里没有密的仪器,一切也是白费。
自己更不像穿那里的女主一般有什么天生会武,要不就家庭幸福美满的这种高级配备。
目前的古嘉卉眼看就要到十六岁了,可是不会武功、不会古代医术、也不会古代用毒的技术。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白,逃命还跑不过。除了可悲,古嘉卉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形容词来诉自己的情况。
“那你把脸弄得这么脏的目的是什么?”曲子亭反问回去。
“这不是保证我来的路上安嘛。”古嘉卉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今天怎么有空来了?花猫。”
“子敬!”古嘉卉每次听到曲子敬的声音都有一种不出的安心,可是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在子亭身上就感受不到。“今日府里没有人在意我的存在,所以偷偷跑出来了。酒楼怎么样了?”
“一切打理的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不过现在需要洗一下脸。”古嘉卉指了一下自己脏脏的面孔。“可以给我点水吗?我去把脸洗干净。”
“好。”
古嘉卉用温热的水将脸上的泥垢部洗干净,露出了白皙的脸。没有任何粉黛的修饰,整个人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感觉。
“谢谢啊,洗掉之后舒服多了。你们不知道那脏西在脸上有多难受。”古嘉卉用着毛巾擦着脸上的水渍。
“你刚刚今天没有人注意你?”子敬看着古嘉卉,“难不成是因为有人成亲?”
“你知道啊。难不成你看到了?”
“今天街道上特别吵闹,我见到大红花轿从主街上经过过。但是每个人都行色匆忙,一点也没有感受到要成亲的喜悦氛围。”子敬回忆起今天在街上看到的场景,“于是我还好奇的跟了上去,这帮人将花轿抬进了没有人烟的山里。等再出来的时候,就只有喜婆和抬轿子的车夫。我怕出什么事情,还特意去山中看了一眼。只有一顶轿子,并没有发现任何人迹。”
古嘉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你什么?”
不对,既然是皇亲国戚结婚,就不会有普通人结婚。这个是一种禁忌,而且子敬那么吵闹,就一定是古妍曦的花轿没有错了。
“我不会看错的,那么热闹,想让人忽视也难。”子敬更加肯定自己的?法。
“那应该是古妍曦的花轿”花轿还在,人却不在了?
古嘉卉想不明白,可是古妍曦不是嫁给了其他国家的富商子弟了吗?为什么会将花轿抬入山中,可是古妍曦人又去哪里了?
“那不就是你姐姐的花轿?”子亭听明白了,“那人能去哪里了?若是被人掳走了,怎么可能就这么淡定的下山?子敬,你可发现什么异常?”
“的确有所不同,因为这一行人都是面带煞气的人。一点也不像是正常抬花轿的车夫,就连那个喜婆也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