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如柳叶垂露,眼如二泉映月,鼻如白玉凝脂,唇如花开两半,面如青云染霞……
他喵的,见美了,呸!见鬼了,这女人几个意思?
花凤也不在这儿,谁他喵的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故事,哪儿来的神仙剧啊!喂!
看了她的脸,接下来会是什么?
要么娶了她,要么嫁给她?要么栽在她手里,要么死在她手里?
(作者!这剧情不对啊,不符合人物性格啊,虽然我是主角,但也不该是个女人,都要倒贴吧?啊喂!喂!)
楚碧霞的容颜,与楚寒烟有几分神似,却又不尽相同。
前者虽然貌美,但却少了神采,宛如一潭死水;而后者尽管也波澜不惊,却偶尔有着微风荡漾。
换句话,就是还没死透!
就比如现在……
等等!
染霞?他喵的染霞!
慕晚风眼睛眨了眨,再眨了眨,一直不停的眨,确定自己没看错后,顿时心惊肉跳。
楚碧霞竟然脸红了,没错,就是脸红了!
喵了个咪的,果然是看了就要娶,石锤了。
在这之前,楚碧霞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摘下面纱,将容貌展现出来,而且还是单独给一个男人看。
这种难以启齿的行为,她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波动?
不过她也就只有片刻慌乱,便红晕消退,恢复了淡然的表情。
“看完了没?”
慕晚风脱口而出:“没!没看清!”
他想着只要否认掉,不定就回答娶还是死这种白给问题了。
楚碧闻言却是一瞪眼,有些恼怒了:“你还要看多久?”
“哈?”慕晚风一愣,连忙摆手道:“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已经看完了,只是……”
楚碧霞听到他看完了,立即就将面纱又迅速戴上,问道:“只是什么?”
慕晚风磕磕巴巴地道:“那那个,师叔,我只是觉得你对‘面子这个词,可能存在着什么误解。”
“虽然你过,让我看你面子,但你这是真给我面子啊!”
楚碧霞淡然道:“你想看看的,而且我也答应了。”
“啊咧?啊咧咧咧?”
慕晚风忽然想起,再去日炎堂之前,好像是自己嘴贱,提过这件事。
但作为一个女人,还是邪教女人,我怎么想得到你这么听话啊?到现在还没怀有身孕,简直就是奇迹!
“叫、叫我过来,就为了这事?”
“嗯”
“嗨,我早上那话是开玩笑的,师叔你还当真了。”
“嗯”
“我还以为你要让我……呸!”
“让你什么?”
“没、没什么!”
“你以为我会赖上你?”
慕晚风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见鬼似的看着楚碧霞。
楚碧霞道:“这也不难猜,你会往那面想也很正常。只是我没想到,你在看过我面容后,还会这样想。”
当面拆穿,慕晚风不禁尴尬,打个哈哈,拍马屁道:“师叔真是慧眼如炬,哈哈哈……”
“不过你若愿意,我倒是无所谓!”
慕晚风笑声戛然而止,表情惊恐地看着楚碧霞。
“师、师叔,你……”
楚碧霞瞥了他一眼,平静地道:“放心,我也是开玩笑的。你身边不缺倾世之姿,就算抛开年纪,你也没那胆。”
开玩笑?
他喵的,有一正经开玩笑的吗?你可真会开玩笑!
慕晚风快被这女人搞崩溃了,深深地反省了好几遍后,觉得她肯定是在报复自己。
他痛定思痛后,再次下定决心,以后绝对不能得罪女人!
楚碧霞静静坐着,就这么看着慕晚风。慕晚风眼睛瞟向别处,不敢与其对视。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诡异了起来。
慕晚风此时很想快点离开,但一直被楚碧霞盯着,显然是没有让自己走的意思。
沉默半晌后,楚碧霞移开了目光。
慕晚风终于松了口气,刚想开口,楚碧霞就抢先道:“你就没什么想问?”
慕晚风无语凝噎,娘了个蛋,是你想让我问吧?
这女人话的展开式,什么时候变得跟白无瑕一样了?
无奈之下,慕晚风只能硬着头皮问道:“师叔,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楚碧霞道:“我自己割的!”
慕晚风吃惊地长大了嘴:“哈?”
这女人该不会又在玩儿自己吧?
打开了话头,楚碧霞就自顾自地往下了。
“时候,堂主……也就是我娘,并不疼我们两个,相反还时常打骂。只要发现我们偷玩,没有在修炼,就是长鞭加身。”
“她没叫过我们女儿,也不许我们叫她娘,中间唯一存在的纽带,就是血缘和那些数不清的规矩。”
“我们没享受过半分亲情,心中留下的除了恨,就是恐惧,以及习惯后的麻木。”
“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我们的修为,比同龄人高出许多,虽然比不上你这种人,但也算是天赋异禀了。”
慕晚风翻了个白眼,几个意思?什么叫我这种人啊?
“很快,我们就一前一后,被安排进了蕴天宫,我用姐姐的名字,姐姐用我的名字。”
“姐姐先我一步到蕴天宫,很快就凭借姿容,得到了无数男弟子的仰慕,其中就有古太清。”
“最开始,姐姐的立场还很坚定,但从未受到过关怀的她,没过多久,就在古太清的嘘寒问暖中沦陷了。”
“等我到蕴天宫的时候,就接到了命令,一定不能被认出来。所以在完成任务之前,其中一人,必须在脸上做手脚。”
“姐姐哭着对我,她只想这么幸福一段时日,只想感受一下片刻的温暖。”
“我想着,只是在脸上划几刀,只要愿意治,连疤痕都无法留下。姐姐已经呆了这么久了,让她来做,就得弄出无法愈合的伤,才能瞒过去。”
“所以,我就揽下了这事情,割伤了脸,蒙上了面纱。起初还有人来问,但日子久了,加上我性格孤僻,也再无人相询。”
“姐姐还是沉沦进去,瞒着我与古太清暗和,生下了古灵。而我,则当上了天璇峰峰主。”
“姐姐的事被娘知道后,便谋划了之后的事情,大致与展秋所无异。”
“这几十年来,我唯一获知的,便是原被告知的仇恨,那个负心的人,也就是我爹,早在我们出生之前,就已经死了。”
“几十年攒下的仇恨,竟然是我娘心编制的谎言。直到现在,我们都不清楚,我娘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